第七十九章 追妻,攻身为上(万

烈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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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染一边看着那封厚厚的信函,一边照着上面说的在君墨辰的身上实践着。∥!

    “你在……做……什么……”现在的君墨辰每说一句话,都格外的费力,仿佛那一句话会用尽他的全部力气和声明一般。

    “试着救你,虽然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有效。”云清染没有去看君墨辰,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红药死前让人交给她的那封信函上面。

    “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你就能,能自由了,你放心,我的父母……不,不会让你为我守寡的,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走。”君墨辰在娶云清染之前就将这件事情安排好了的。

    “没想过,我只知道对我好的人,我会记得。”云清染专心地君墨辰进行着诊治,上面的穴道密密麻麻的,她可不想因为她的一个闪失,将世子爷送去了鬼门关。

    君墨辰看着云清染认真的小脸,她很执着地想用她的方法给他进行诊治。

    “你希望我活下去吗?”君墨辰问。

    “废话真多。”云清染现在没空去理会君墨辰的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什么叫做她希望他活下去吗?人不都是应该努力地活下去吗?以为死亡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云清染按照信函上所写的,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给君墨辰按摩下去……

    要按的穴道的位置一直从脖子的位置一路到脚丫子?

    若是云清染将这上面的穴道都按拿完了,君墨辰浑身上下也就让她摸了个遍了,就连大腿根的地方都没有遗漏的。

    当云清染的嫩嫩的手触转移到君墨辰的胸口的时候,君墨辰便忍不住要问她了,“你,究竟,竟……要做什么?”

    “试着救你。”云清染道,同时让自己跨坐到君墨辰的身上,方便她动作。

    柔柔的触感,在君墨辰身体的各处游移着,即便君墨辰此时身体糟糕成这般,却也无法将它无视掉。

    云清染将君墨辰的胸膛给抚摸了一个遍,就连他的胸口都没能幸免于难。

    “住……手,”君墨辰虽然不知道云清染在弄些什么,但是她如果再不停手的话,他便真的要疯了,他是病入膏肓了,可不代表他的身体失去了一切触感。

    云清染才不理会他,按照红药说的法子,又该往下了,云清染的手来到了君墨辰的小腹处,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东摸摸西弄弄。

    君墨辰原本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她再乱来,他肯定要提前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你若……真的,真的不想我……死,去,去找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来……”

    “然后?”云清染想自己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了吧?虽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尝试过,这一时半会,没有时间再去找别人了。

    “我自有……办法……”君墨辰很是吃力地说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教我,我来试试好吗?”云清染将红药交给她的那份信函放到了一边,那东西弄了半天也不见什么效果,而且按照红药说的,要每天坚持做长期下来才能帮着他续命,这就跟食补一个道理,每天吃一点,长期下来便有疗效,防等身体都病发了再来做这样的事情,效果自然不会好。

    所以云清染在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当即舍弃了红药给她的法子。

    君墨辰凝视了云清染一会儿,很费力地点了点头,“嗯……你,先将内力输入我天池,天溪两个穴位……”

    云清染闻言便照着做了。

    “然后是……璇玑,华盖,紫宫,玉堂……”

    君墨辰自己病了这么久,有些方面,他可能要比名医还要清楚了,他知道如何用内力护着自己的心脉,如何让自己的身体不被寒气侵袭,也懂得如何驱除入侵到他身体里的寒气。

    对于刚刚才得了红药一身功力的云清染来说,做这样的事情是很费力气的,她本身身体不好,得了这身功力自然不可能立马就运用自如,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她很认真地按照君墨辰说得每一句话去做。

    君墨辰的身体渐渐地舒缓开来了,云清染的脸色却是白了许多,额头上有密密的虚汗渗出。

    君墨辰凝视着云清染无比认真的小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睛了,君墨辰看到了坚定,看不到杂质。

    “最后一个是巨阙……”君墨辰道,剩下的君墨辰自己来就可以了。

    最后一个了,云清染捏着一把汗做完了这一切,头却已经昏沉得不行了,果然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不如自己本身的来得好使。这一番动作,几乎像是掏空了她的身体一般。

    云清染身体晃晃悠悠地趴到了君墨辰的胸口。

    “君墨辰。”云清染迷迷糊糊地喊了君墨辰一声。

    “嗯?”沉沉的嗓音,却是比刚才有力多了,方才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压着你你不会死吧?”

    “不会……”

    “那让我趴一会儿,我没力气动了。”云清染觉得自己很累,果然救人这种事情不适合她来做,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为救一个人这么卖命,以前救过,不过是因为任务。

    云清染想着想着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好累,累了就要睡觉。

    “嗯……”君墨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云清染的手上,将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儿拥入自己的怀抱之中,他低头看着她那贴在他胸膛之上的白皙的脸庞,看着她脸上的疲惫。

    她很用心很拼命地去救他,她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用行动告诉他,她不想他死。

    君墨辰的手掌抚摸过云清染的脸,他可以吗?这副病弱的身子,可以占有她吗?君墨辰在心里面问自己。

    想占有她,却怕自己误了她这一生,她值得一个身体健康的人陪着她走一生,而不是他这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短暂的过客。

    可是他却知道,他舍不得放开,他不想看到她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门外君杰领着王妃赶来,到了门口,王妃夜魂看见床上的画面,君墨辰已没有大碍,他的身上趴着云清染,他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

    王妃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跟君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没有进门去打扰,临走还替两人将房门给关上了。

    绿竹按照云清染的吩咐跑去跟府里的大夫要了伤寒的药,因为太晚了,府里的大夫都歇下了,那大夫只负责府里下人的病,主子生病了都是由住在府里的木柏杨负责的。

    “王妃娘娘,奴婢……”

    绿竹刚要开口,就见王妃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世子他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搅他二人了。”

    绿竹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世子爷好了?刚才明明那么恐怖,好像撑不过今晚的样子,这会儿就没事了?

    不过王妃说没事了那肯定就是没事了,谁能比当娘的更紧张自己的孩子的呢?

    ★

    如君无意预料的那样,冀北王带着人马也围了上来。等到了枫树林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君无意和满地的尸体。

    冀北王郝于天看了一下满地的尸体,那些人都是他派出去的先行军,却已全军覆没了。

    郝于天示意自己身后的人不要跟上来,他独自一人上前,走向君无意。

    “王爷,沧澜教的那个女魔头呢?”郝于天没有见到红药,只看到君无意,自然是问君无意了。

    “她不在这里。”君无意面无表情地看了郝于天一眼,他很清楚郝于天的来意。

    “如果红药人不在这里,镇南王为何要追到这里来?”郝于天反问道,他反复思量着眼前的情况,判断着红药可能会去了哪里,既然他的人传回来信号说红药人在这里,那一定是错不了了的。

    “红药是何人冀北王爷应该和本王一样清楚,她的行踪飘忽,擅使诡计,本王只是被她骗到了此处,想来她这个时候已经出城去了。”君无意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受损,身外名对他来说从来都没有意义。

    “镇南王爷莫不是想要告诉本王,你让红药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了吧?”郝于天虽然不想和君无意起冲突,但是红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重要。

    “是。”君无意倒是回答得挺大方的。

    郝于天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君无意在说谎,“那这地上的尸体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可是他的人,因为发现了红药的踪迹给他发了信号,所以红药是肯定出现在这里过的!

    “本王杀的,这些人身穿黑衣,突然出现在此,本王有理由相信他们是沧澜教教主红药埋伏在此的,想来她是故意诱本王来此,并设下埋伏,想要取了本王的性命。”

    君无意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一揽,说得头头是道,饶是郝于天心里面不相信,嘴巴上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他总不能说这些人其实是他的人,他派来找红药的吧?

    “君无意,红药该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郝于天问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不想长生不老呢?红药身上的秘密这天下间想要得到的人数也数不清,就比如宫里头的那位,他下令让君无意来捉拿红药,鬼才相信他是为了除恶扬善呢!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再三叮嘱君无意要生擒红药?不就是想要找出红药长生不老的秘密吗?不就是想要得到沧澜七绝吗?

    “本王对红药身上的秘密不感兴趣,故而也没有必要将红药藏起来。”君无意坦坦荡荡。

    君无意的坦荡反倒显得郝于天有些小人了。

    郝于天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和君无意起冲突,君无意手握兵权,又是皇帝如今最为信任的臣子,他谋大业之时,君无意若是助力便更好,若是阻力便要费去他不少心神来应付,这笔买卖要如何做才比较合适郝于天的算盘可打得精明着呢。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撤兵了,原想着镇南王爷你捉拿那女魔头可能会遇到麻烦,故前来助阵,不想那女魔头原来如此狡猾,竟然下了套子让一向聪明过人的镇南王爷也着了道了。”郝于天个自己今日带着冀北王府的兵马赶来枫树林的行为找了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

    “冀北王爷有心了。”君无意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王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先走一步,冀北王爷若是还不放心,可以在这山中仔细搜查一番。”

    君无意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在与郝于天交谈的过程中,君无意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冷酷的外表一如当年。

    ★

    君无意回来的时候夜魂在门口等他。

    刚才那个刚硬,冷峻的男人在看到他的娇妻的时候,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君无意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夜魂的身上,“很晚了,怎么还站在外面。”

    “习惯了等你回来,知道我站在外面等你,你若心疼,便会早些回来了,你若不回来,我便一直等着。”夜魂依偎在了君无意的怀中,“红药过世了,再怎么叱咤风云的一个人,也逃不过一死。我让木柏杨将红药的尸首放在府中两日,等事情过去后再行安葬。”

    “若非你交代我不要伤她,当日她伤你之事,我一定要为你讨回来。”君无意一想起当年的事情搂住夜魂的手臂就紧了紧,他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她的害怕感觉了。

    “说来,辰儿会这般辛苦她也有一份。”夜魂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很愧疚,“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当年我没有跑去找你,辰儿就会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了。”

    当年的种种,夜魂没有后悔,唯一的遗憾是她和君无意的孩子,当年她怀着君墨辰的时候吃尽了苦头,孩子却奇迹般地没有滑胎,一直乖乖地待在她的肚子里,只是打一出生,便要他来这人士吃苦头。

    君无意轻轻拍抚着夜魂,“若说起往日种种,若非是我,你也不用吃那些苦,若是有怨,怨我便是,莫要再怨你自己了。”

    夜魂笑笑,他们夫妻两人这一世谁都没有亏欠,独独亏欠了他们的孩子。

    “对了,这次与木柏杨一道回来的那个孩子是红药的孩子吗?”夜魂当日遇到红药之时,正值红药和木柏杨分开,身怀六甲,性情暴躁之际,那孩子还是夜魂给接生的。

    “大抵是的,清染与他在一道,怕是与他一起找红药去的。”君无意道。

    “红药那性子,与木柏杨闹成那般,倒是苦了那个孩子了。”夜魂倒是蛮怜惜慕容修的,不管怎么说,慕容修还是夜魂给接生的,还抱了他两日,“算下来,那个孩子大了辰儿不到一岁。至于清染与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她交朋友倒是没什么,若是动了心就麻烦了。”辰儿那模样,怕是已经动了心了,若是清染喜欢上了他人,辰儿却是要受苦了。

    夜魂自是不会介意云清染在外面交什么朋友,她自己当年都是个不定性的人,不会去要求她如今的儿媳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上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能做的有限,魂儿你也别为他们老伤神了,不然你又该头疼了。”君无意拥着夜魂进往屋里走去。

    “嗯,明日一早我陪你一同进宫去见皇兄吧。”夜魂对君无意道,她也很清楚她的皇兄想要从红药身上得到什么,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他为何还要那么执着呢?人若快乐,一辈子足矣,何苦去图什么长生的,看看红药不就明白,所谓的不老不死都是假象,她虽容颜不坏数十年,还是一样会死。

    “皇上虽会不悦,却也不会大惩我,我去便成,你在家好好休息便是。”君无意知道皇帝夜弘毅这个时候是不会动他的,其他三王虎视眈眈,皇上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断臂膀。

    夜魂摇摇头,“正好我也可以去拜见一下母后,好些日子没有见她老人家了,也该进宫看看她了。你莫要劝我,我明日定要陪着你一起去的。”

    “依你便是。”君无意拗不过他的娇妻,只得答应。

    ★

    这一夜云清染睡得很沉,因为累坏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刚刚梳洗干净,吃了些东西,正想要抱着书籍晒会儿太阳,就见迎面进来一个丫鬟,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不似其他的丫鬟柔柔弱弱娇滴滴的模样,年纪也比其他的丫鬟要长上许多,王府的丫鬟到了年纪都让回家嫁人去了,听说这个雪慧是王妃救回来的,死活不肯离开嫁人,便一直留在王府里伺候着王妃。

    王妃身边的这个大丫鬟倒是看起来很精练,倒是有几分练家子的感觉。

    “世子妃娘娘万福金安,奴婢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雪慧,奉王妃娘娘之命来请世子妃娘娘于主屋一叙,世子爷已经在王妃娘娘那里了,如今只等世子妃娘娘了。”

    雪慧态度不卑不亢,却是彬彬有礼,对云清染也是很尊敬的。

    “多谢雪慧姐儿特地跑这一趟,绿竹……”云清染给绿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打赏雪慧,云清染这么做纯属按照规矩办事,让人给雪慧赏银。

    绿竹当即上前,却见雪慧拒绝道,“多谢世子妃娘娘,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世子妃娘娘莫要折煞了奴婢,还请世子妃娘娘随奴婢一道前往主屋。”

    雪慧连一眼都没有看那银两,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云清染觉着,这母妃身边的大丫鬟也不似寻常人家的。

    云清染没多说什么,让绿竹替她打点了一番之后便去了王爷和王妃那里。

    入府到现在,云清染与王爷王妃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见了面,镇南王君无意一般都不会说什么话,很沉默的一个男人,而王妃就会拉着她的手说很贴心的话,倒是挺有趣的一个王妃,昨夜云清染更是见识到了镇南王夫妇的能耐,他们今日让人来寻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昨夜的事情。

    “染儿,来来来,到娘这里来坐。”

    云清染刚进屋,王妃就热情朝着云清染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去。

    云清染上前,朝着王爷王妃行礼,“臣妾给父王母妃请安,父王母妃万福金安。”

    “染儿,在我们家那个父王母妃的词语就少用几次,听着疏离,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的。”王妃将云清染搀了起来,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王妃的脸上带着慈*的笑容,倒是比云清染嫡亲的娘亲更像母亲。

    云清染有些纳闷今天这阵仗,父王和母妃莫非不是为了问她昨晚的事情来的?

    云清染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的君墨辰。

    君墨辰白玉似的的脸上有着一抹浅笑,比暗夜更加幽深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清染,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上的一个茶杯,样子倒是挺悠闲的。

    他这摆明了就是在看好戏!

    昨夜病发过后,今早一起来,君墨辰又恢复以往的模样了,想来这样的情况他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染儿,娘今天呢叫你过来呢,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王妃开了口,云清染细细地听着,不晓得王妃找她会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们君家一脉单传,我也只给王爷生了辰儿这一个孩子,娘希望你能和辰儿为我们为君家传递香火。”王妃很语重心长地对云清染说道,

    云清染看向君墨辰,却见他仿佛没有听到王妃说的话,只顾着自己低头玩自己的茶杯,好似那个茶杯有什么特别的,让他*不释手。

    “娘,这件事情……”云清染不知道为何一向不插手她与君墨辰的事情的王妃今天突然跟她提了这样的要求,她与君墨辰在大婚的第二日便分房而睡,王妃也没有说什么,今日却突然提了这事儿……

    “染儿,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和王爷如今也上了岁数了,辰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其他的世家子弟像他这般年纪,孩子都能喊爹爹了。”王妃说着也不给云清染反驳的机会了,“这件事情就由娘做主了,从今天开始,辰儿就搬回你的房间住,争取早日给我们君家填一个大胖小子。”

    云清染用了一秒钟思考,她可以说不吗?王妃娘娘说得如此在理,她这个当人家媳妇儿,不给人家的儿子生孩子,说到天边去也是她没理,虽然他们家的儿子是个病秧子,能不能做床上运动还是一个问题。

    “是娘,我知道了。”云清染垂头,偷瞄了君墨辰一眼,却见他仿佛没有听见王妃娘娘和云清染的对话,自己不知道神游太虚到哪里去了。

    “嗯,那清染先回去准备一下吧,今晚娘会让雪慧过去金逸轩,你和辰儿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雪慧,另外大婚第二日娘送给你的礼物你看了吗?”

    礼物?云清染记得大婚第二日王妃的确有送给她礼物,整整一个小箱子,收下礼物的时候她就查看了里头的东西,看到里面放满了卷轴,她便没有再细瞧了,只当是王妃送的字画了,后来拿回房间之后让绿竹给收起来了,不知道王妃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娘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想来你还没有瞧过,回头去瞅瞅,有看不明白的,也可以问雪慧,或者来问娘也成。”王妃略带神秘地说道。

    接着王妃又拉着云清染闲聊了几句,就让雪慧带着云清染又回了金逸轩。

    云清染一走,王妃就对着她的儿子君墨辰抱怨道,“娘为了你,可是连这逼着儿媳妇生孩子的事情都做了。”

    为了让她儿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搬回主卧室去睡,她这个当人家婆婆的算是霸道了一回了。

    就说怎么一向对云清染没有什么要求,不赖插手他们小俩口的王妃娘娘怎么突然管起他们的私房事来了,原来是有人主动请缨的。

    君墨辰点点头,“谢谢娘亲。”

    “辰儿,娘亲有句话要对你说,你若当真动了心,便不要计较其他的,不管你还有多少日子,至少活着的时候她是你的,做人有的时候就应该自私一些的。”

    自私一点,是吗?

    君墨辰微微点了一下头。

    “去吧,这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她是你的妻子,近水楼台先得月。”

    ★

    云清染连同王妃娘娘的大丫鬟雪慧姐儿一道回到房间之后,“绿竹,帮我把大婚第二日母妃送我的那个箱子找出来。”

    “哦。”绿竹听了忙去给云清染找那箱子,因为是王妃送她们小姐的,她不敢乱放,都好好地放在隔壁的堆放小姐嫁妆的房间里头。

    过了一会儿绿竹将那个小箱子搬到了云清染的房间里,“小姐就是这个箱子了,自打那日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旁边的房间里头,没有打开过。”

    云清染也不这里头放了什么东西,但既然母妃让她回来看看,她就看看吧,更何况雪慧姐儿也跟着一起来了,她想不看想必也是不行的。

    云清染将那箱子打开,里面正如她之前所窥视的那样,摆满了画卷,云清染随手取了一卷,缓缓展开。

    绿竹好奇地探头瞧着,当画卷的内容印入众人的眼帘的时候,绿竹第一个涨红了脸别开眼,怎么会是……羞羞羞!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雪慧很平静,本来王妃就是让她来指导云清染和君墨辰洞房的,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春宫图而脸红呢,更何况她本来就知道这画卷上面是什么东西。

    云清染呢,不至于像绿竹那样直接不敢看了,但也没办法和雪慧一样平静,如果今天是别人要办事,提前看看画卷什么的,她也还能平静一点,可是这会儿,王妃是想要她去做这春宫图上男女正在做的事情,她会脑补的呀!一想到她自己成为画卷上的女子,云清染就没有办法郑静下去。

    云清染打算将画卷合上,却被雪慧给阻止了,“奴婢知道娘娘会有一些不适应,但这是女子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还请世子妃娘娘将这些画卷看完,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娘娘可以问奴婢。”

    雪慧的态度很是严肃认真,一点儿放水的意思都没有。

    “全部都要看吗?”云清染问,整整有大半箱子呢。

    雪慧点头,“这些是王妃娘娘珍藏的,连王爷都不知道,世子妃娘娘莫要辜负了王妃娘娘的一番心意。”

    母妃她……还瞒着王爷藏这东西呀?不知道王爷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母妃大人威武!

    这个时候君墨辰也回来了。

    云清染看到君墨辰,便笑着朝君墨辰说道:“世子爷,母妃为我二人准备了些好东西,要一起过来看一看吗?”

    云清染将君墨辰拉过来一起欣赏着王妃送来的珍藏版春宫图。

    君墨辰推动轮椅,缓缓而来,来到云清染的身边,云清染就将那春宫图交到了他的手上,反正图多的是,给了他她还可以看别的。

    君墨辰从云清染的手上接过那春宫图……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过去了,世子爷的脸上依旧没有出现什么变化,仿佛那画卷上面画着的男女交欢的场面,而是一幅再正常不过的山水画或者人物画。

    “世子爷可有不明白之处?”雪慧问道,“这些世子爷原本早该学习了的,只因世子爷身子虚,所以如今便与娘娘一起来学习。”

    君墨辰看了一会儿,“*妃帮本世子拿别的画卷过来。”

    看完一卷还要看第二卷,世子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呀?

    云清染当即捧了一把丢到了君墨辰的膝盖上,让他可以慢慢地看个够。

    君墨辰当真一卷又一卷地看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面色平静的世子爷心里头其实不怎么平静,试问一个打算要将自己老婆吃下肚去的男人在做事前功课的时候又怎么会平静呢?

    君墨辰不光看完了所有的春宫图,更是中途虚心向雪慧请教了一些问题,君墨辰问得认真,雪慧回答得也认真,云清染忽然发现自己的等级太低了,所以她决定假装自己听不到。

    终于君墨辰看完了所有的春宫图,也问完了,看了看云清染,见到她早就抱着别的书一个人坐在窗边看了。

    “*妃,今晚京城里会有灯会,冀北王妃一早便送来了邀请函,邀请你一道赏花灯。”

    “臣妾可以不去吗?”云清染不想去,冀北王妃云清染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冀北王府的蓉侧妃和其他的几个女人云清染已经不想再见到了。

    “*妃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冀北王妃呢?”君墨辰淡笑道。

    云清染沉默了一下,她倒不是找不出理由来,要牵强地找一个,还是有的,比如说她病了,疯了,痴了,傻了都是可以的。不过看君墨辰这样子,似乎是有别的好法子可以拒绝这邀请。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云清染反问。

    “有。”君墨辰答,“和本世子一起赏花灯。”

    还是赏花灯,只是一起的人从一群女人换成了一个男人。

    云清染要和世子爷一起赏花灯了,别说冀北王妃了,就是太后娘娘也不好和世子爷抢人了,人家世子爷剩下的日子都不多了,想多和自己的妻子相处相处,谁还敢跟他抢人啊?

    “我选后者。”至少和君墨辰一起不用面对那些女人。

    君墨辰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妃先休息一下,本世子去一趟父王那里,用过晚膳之后我们便一道出府。”

    君墨辰说完便让等候在门口的君杰推着他离开了房间。

    等到走远了,君杰忍不住问君墨辰,“爷,这冀北王妃什么时候给世子妃娘娘送来邀请函了?”

    君杰回忆了老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有这回事,今早世子爷很早就起了,世子妃却睡到了中午,世子爷怕有人打扰了世子妃,就让他守在了世子妃房间的门口,没理由冀北王府送了邀请函来他却不知道的。

    “咳咳咳……是吗?没有送来吗?可能是你记错了吧……”君墨辰含笑悠悠然地说道。

    君杰抓了抓脑袋,真的是他记错了吗?

    ★

    用过晚膳之后,君墨辰就和云清染一起出门了,君墨辰没让别人跟来,只有他和云清染两个人,云清染给他推轮椅。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早,等君墨辰和云清染两人来到闹市的时候天色已暗,闹市已经是灯火通明,处处掌灯,处处结彩。

    路边有不少小摊,卖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花灯的种类繁多,有龙灯、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街上的人也格外的多,花灯节这一日,不管是不是已经出阁了的女子都是可以出门来赏花灯的,少年少女结伴而游,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猜灯谜,放许愿灯,好不热闹。

    “喜欢什么样的花灯,买一盏?”君墨辰问云清染,虽然云清染的心思并不在赏花灯上面。

    “都挺好的。”云清染自认为对花灯没什么研究。

    于是君墨辰跟路边的小贩买了一盏龙凤灯,付了钱便将花灯递给了云清染,“本世子觉得这盏龙凤灯挺好的。咳咳咳……去望江楼上,咳咳,瞅瞅吧,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闹市。”

    云清染点点头,便推着君墨辰去了望江楼,望江楼临江而建,所谓的江便是横穿京城的景龙江。

    来到了望江楼之上,从偌大的窗口眺望楼下,景龙江两岸的风景都能收入眼底,今日尤为壮观,万盏花灯,好不绚丽。

    而江水又仿佛是从楼底下流淌而过似的,别有一番风情。

    “*妃可喜欢?”君墨辰问云清染。

    云清染微微点头,“天上星光点点,人间灯光熠熠,水中波光粼粼,倒是一副美景。”

    云清染正欣赏着,眼尖的她忽地看到江面上漂浮着一个麻袋,因为距离太远了,云清染没用她的能力去窥视麻袋里头的东西。

    “那边飘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头会装着什么东西。”云清染眯起了眼睛。

    君墨辰也看了一眼,是看到有一个麻袋在水上飘着,体积还不小,“许是装了死猪的吧。”

    “死猪?怎么这儿的猪也喜欢跳进江里游泳?”

    “什么?”不是君墨辰理解能力不好,而是云清染说了让他听不太明白的话。

    “没什么……”云清染打了个马虎眼,这时候那个麻袋顺着江水飘下来,来到了望江楼下的地方,距离近了,云清染便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了看里头的东西。这一看,却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东西。

    麻袋里头装的却是是尸体,却不是猪的,而是人的,因为在水里泡太久了,尸体已经明显浮肿了,看不清脸,但是那身衣服,粉红色的轻纱质地裙衫,上面修着一只蝴蝶,与先前云清染看到的那个女子一样!而且……云清染更是发现,这女子身上的血同样已经没有了,与之前的那四名女子一样。

    “世子爷,那麻袋里装着的许不是死猪,而是死人。”云清染回过头,对着她身边的君墨辰说道。

    “咳咳,死人,咳咳,便死人吧,那是,咳咳官府的事情,与你我二人没有干系,咳咳咳……倒是煞了这良辰美景。”

    两人正说着,下面就传来了喧哗声,是那麻袋飘到了江边,有好奇之人便打开了那麻袋,便惊吓到了不少人。

    这是云子烯回京之后过的第一个花灯节,他尚未从军的时候,每年都是与云清染两人一起来赏花灯的。

    最初的时候他抱着他的小清染,后来清染大了一些,顽皮,就要骑到他的肩膀上去,再大一些是牵着他的手……

    云子烯独自一人走着,一边走,一边在回忆着他与云清染的点点滴滴。

    “公子,买一盏花灯吧?”路边小摊的老板喊住云子烯。

    云子烯回头看了一眼那卖花灯的小摊,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盏龙凤灯上面,“老板,我要这一盏。”

    “好叻。”老板收了钱,取下了那盏龙凤灯给云子烯。

    云子烯接过龙凤灯,脑海里回响起了云清染甜甜的声音:“哥哥,你看,这个是你,这个就是染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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