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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欢约陈以柔中午到一家公司附近的小餐馆详谈，从电话里听得出来，她的精神正处于崩溃边缘。
“简欣颜把谁睡了？”等陈以柔挂了电话，莫菲问她。
“杨欢。”陈以柔看莫菲挑了下眉，知道她没明白过来，“就是公司里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你的脑残粉。”
“她？”莫菲也是吃惊不小，“简欣颜居然睡自己的下属。”
陈以柔瞟她一眼，抬高了下巴：“说的好像你没睡似的。”
莫菲一脸的无辜：“我睡你了吗？一直都是你在睡我啊。”
陈以柔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嘿嘿一笑，没好意思说话。
“小柔。”莫菲甜腻腻地在她耳边吹风。
“好好开车啦。”陈以柔没底气地搡她一下，自己耐得了暴风飓风龙卷风，唯独对莫菲的耳边风没有抵抗力。
“什么时候让我也睡睡你呗。”
“考虑考虑。”陈以柔故作正经地低头揉鼻子。
“考虑什么啊？”莫菲是看陈以柔睡自己睡得挺开心这才让着她，不然不就是翻身一压的事？多简单。
“我还没睡够呢。”陈以柔对着指尖，弱弱地说。
“你就那么喜欢睡我？”莫菲空出一只手去抓陈以柔，那只小手热乎乎的。她把陈以柔的手轻轻拽到自己的膝盖上，手心覆上她的手背。
陈以柔抬起脸看她，抿着嘴笑，她才不要告诉莫菲因为太喜欢她所以怎么都睡不够呢！
中午陈以柔到那家餐馆时，杨欢还没过来，等她落座翻看菜单，杨欢小跑进屋，在餐馆里环视了一圈才坐下。
“幸好幸好，没有认识的同事。”她拍着胸脯吁气，让服务员送杯冰水过来。
“你到底怎么个情况？”陈以柔点完菜小声问她。
“哔了狗了。”杨欢的眉毛拧成一个八字，悲切开口。
“简欣颜……真把你睡了啊？”
杨欢张开嘴刚要说话，视线和陈以柔一对上，忽然换了话题：“先说说你怎么和我菲姐在一起了？”
“你菲姐？”
杨欢摆摆手：“谁的菲姐不重要，关键是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们不是要说你被简欣颜睡了的事吗？”陈以柔不服，怎么没有一点防备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先说你和菲姐是不是真在一起了？”杨欢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请回答是，还是不是。”
陈以柔把杨欢当成好朋友，相信她既然能把被简欣颜睡了的事同自己讲，那和她说实话也无妨。
“是。”
杨欢倒吸一口凉气：“羡慕。”
顿了顿她又说：“睡了吗？”
“睡了。”
杨欢咽了口唾沫：“嫉妒。”
再顿了顿，杨欢好奇道：“她睡了你？”
陈以柔没说话，指了指自己。
杨欢意会，眼眶含泪：“恨。”
“好了，你和简欣颜到底怎么回事啊？”陈以柔怕自己再说些自己和莫菲的事，杨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说来就憋气，凌晨两点把我叫去酒吧接她，她是总监我总不好拒绝吧，去了之后跟我耍酒疯……”杨欢想起了什么，话音一转，“哎，你知道简欣颜喜欢菲姐吗？”
陈以柔点点头：“知道，昨天才知道。”
“你是没看见她哭成什么样了，”杨欢比了个手势，“我见犹怜啊！”
“她哭了啊。”陈以柔白莲花属性发作，认为简欣颜哭是因为看到莫菲和自己亲热，略微感到内疚。
“醉成那样我总不能不管她吧，你也知道我心地善良，所以我很好心地把她送回了她家。”
“然后呢？”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回家折腾来去就天亮了，我当时困得要死就在她家睡了。”
“再然后？”陈以柔不能理解，这醉的人是简欣颜，杨欢又没醉，怎么就被睡了。
“她家只有一张床，我就睡她旁边了，我本来已经困得不行，所以半梦半醒察觉到她在摸我，还以为是在做梦。”现在回想，这梦真实过了头。
“你做这么奇怪的梦不会醒吗？”难道就任由它发展下去？
杨欢正襟危坐：“刚开始是觉得奇怪……但是感觉不算太讨厌就没怎么反抗。”
“你不反抗？那你活该被睡。”
“这能怪我吗？你是不知道简欣颜多有手段！”杨欢没见过世面，被简欣颜摸得骨头都酥成渣渣了。
当杨欢内衣被解开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拒绝得不要不要的，但简欣颜的指腹一夹住她顶端的小蓓蕾轻轻揉捻，她当即就失了魂魄，这么舒服还醒什么醒，反正是做梦，享受了再说。
杨欢没好意思说内心感受，只告诉了陈以柔大致经过。
“所以你就放任她摸？摸完了上面摸下面？”陈以柔还是不能理解，这杨欢也太没节操了。
说到下面，杨欢的心潮瞬间就澎湃了，简欣颜让她领略到的感觉，绝非一个爽字可以概括。
“我以为是做梦来着……”
“好了我们来总结一下。”陈以柔打断她，“简单来说，就是你和醉了酒的简欣颜睡一块儿，她摸你你感觉还不错就没有拒绝……”
杨欢更正：“不，是我以为我在做梦，梦里感觉不错所以没有拒绝。”
“反正就是你没有拒绝，导致最后她把你睡了。”陈以柔觉得这事杨欢不能怪简欣颜。
“我可是第一次啊陈以柔，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我心里不痛快啊。”杨欢揪着陈以柔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那你们醒来之后……简欣颜怎么说？”
“我醒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也是看见身上没穿衣服才知道那不是梦，这不是赶紧跟你打电话哭诉嘛。”想起自己□□地躺在简欣颜的床上，杨欢仍然惊魂未定。
陈以柔建议：“你要不要跟简欣颜好好淡淡？”
杨欢赶紧摇头：“我中午出来遇见她了，她故意装作没看见我，肯定是不想和我谈的。再说我能跟她谈什么？要她对我负责？”
虽说杨欢以为是在做梦，可听她说这梦里被人睡得挺开心，陈以柔无从开口了。
于是接下去都是杨欢在问陈以柔和莫菲的事。
另一边，简欣颜也是烦得要死，她明明记得自己被酒吧里的某个人带回了家，反正莫菲不要自己了，她还节什么欲，半夜醒过来借着酒劲就把身边那人上了。
天亮了醒过来再看，自己身边躺着的人居然是小职员杨欢！
简欣颜一上午都坐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推开自己呢？自己酒喝多了她可没多喝吧？
现在该怎么办？床上那一小块血渍可不是假的，她要对还是第一次的杨欢负责？开什么玩笑，这种下了床就不认人的年代，她才不要因为约了一次炮就对人负责。
她面对不了杨欢，所以趁她没醒赶紧跑来了公司，中午遇见她也装作没看见。
对，就当酒醒了以后把这事忘了。
简欣颜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豁然开朗地跑去园区食堂买饭吃。
因为陈以柔被杨欢约走了，莫菲难得一个人跑到食堂吃午饭。
简欣颜买完饭看见了在角落那桌吃饭的莫菲，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托着餐盘走过去，在莫菲对面的位置坐下。
莫菲好好吃着饭，抬头看了一眼，嘴里的虾壳卡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她扭过头一阵猛咳，这简欣颜，净出来吓唬人。
“我有话问你。”莫菲回过来，简欣颜平静地开口。
“什么？”
“你为什么会选择陈以柔？我哪一点比她差了？”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简欣颜说得理所当然：“我美啊，从小到大我都是班花。”
莫菲淡定地剥虾：“我喜欢人不看外表，肤浅。再说了，小柔不仅美，还可爱。”
“我……我能干，陈以柔那样的小丫头刚出学校哪能和我比。”
“小柔能不能干不重要，我能干就行了，天塌下来我都给她顶着。”
简欣颜被莫菲气得不轻，差点就要在公共场所吼起来，深呼吸缓了缓情绪，压着嗓子注视她：“我喜欢了你五年多，莫菲……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我很残忍吗？”
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动容，莫菲迟疑了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喜欢陈以柔……已经八年了。”
简欣颜冷笑：“你骗谁呢？陈以柔今年才多大，你喜欢她八年？喜欢一个小孩子？”
莫菲看着她，不说话。
简欣颜愣了愣：“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她家以前在公司旁边开馒头铺，我总去买。”
“你喜欢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简欣颜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莫菲她只喜欢吃嫩草。
这不是重点啊！莫菲只是想说自己喜欢陈以柔已经很久了仅此而已啊！
“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长久以来的经历，让简欣颜相当有自信。
“你对我时不时冷嘲热讽，还总找我麻烦，怎么可能有感觉？”莫菲反问。
“我那是想让你关注我啊！”
“谁像你那么求关注的？”
简欣颜傻了眼，以前都是别人来追求她，几时要她低下头去讨好别人，她可能真用错了方式。
“跟你说那么多，不奢望你祝福我和陈以柔，希望你别去找她麻烦就好。”
莫菲说的差不多了，收起餐盘离开食堂。
简欣颜才吃了几口饭，紧忙丢下饭菜跟着莫菲出去。
莫菲也不理她，一路进了公司写字楼的电梯。
电梯里只有简欣颜和莫菲两个人，简欣颜越想莫菲和陈以柔的事心里越不服气，她站在莫菲身后盯着她的背影。
上次看她俩一起来上班……肯定是住一起了，既然住一起了……肯定也睡一起了。
陈以柔凭什么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嘛？
简欣颜脑子一热，扑上去从莫菲身后抱住她。
“你干嘛呢！”莫菲去掰她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凭什么只有陈以柔可以得到你？”简欣颜就不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你放手。”
“不放。”
“听说你昨天把杨欢睡了？”莫菲本没打算问她，是简欣颜不让人给她留面子的。
话音刚落，简欣颜立刻收回了手。
“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真事。”莫菲抱着双臂微微一笑。
简欣颜的脑内温度迅速冷却，竖起手指威胁道：“不准把这事说出去！”
莫菲顾自说下去：“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负什么责。”简欣颜第一次觉得莫菲话真多。
“哦，我都忘了你是约炮小能手，不一定能负责。”
电梯门一开，简欣颜连忙闪了出去。
“是不是杨欢告诉陈以柔，陈以柔再告诉你的？”
莫菲还是笑笑不说话。
“管好你家小朋友，要被我发现这事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简欣颜的脸色阴沉着。
“怎么？”莫菲语调上扬，不痛不痒地笑。
“别怪我对陈以柔不客气。”
莫菲慢悠悠地走出电梯，捏起简欣颜的下巴，柳眉轻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