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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讳莫如深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一双鹰隼能将她探查的无处可逃。
他忽略了掌心的疼痛，握着她的手反而紧了几分“是。”
毫不掩饰的一句话，若是换了别的事情，她也许还不会赞许他敢作敢当。
可如今这般境地，她只会觉得他无耻至极鳏！
她愤愤的咬着牙根，忽然抓住他一只胳膊，接着低首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即使隔着衬衫，宋牧衍也能感觉到她有多么的用力，似乎恨不得直接咬掉他一块肉。
他眉心微皱，唇角却无奈的扬起。
他揉着她柔软的长发，几不可闻的叹气“小东西，咬我能让你开心吗？”
他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她似乎松口了些许。
他轻笑“如果开心就狠狠的咬。或者……我帮你切下来这条胳膊。”
说完，乔鱼本来已经松了的一排牙，愈加用力的又咬了上来！
少顷，直到他觉得手臂上的疼痛，渐渐转变成麻木的时候，她忽然将他放开，冷眼睨着他，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冷嘲讥讽“宋牧衍，你贱不贱！”
他闻言，倾身将她圈在怀中，大掌按在她的纤腰上，像是习惯了般的轻捏着，动作含着轻佻。可语气却是严肃至极，含着太多化不开的溺宠“爱一个人才会犯贱。”
乔鱼闻言，僵了半晌，本来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噎在了喉间。
她红唇阖动着，贝齿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恨恨的道“你本来就贱！”
话落，见他面上神色似乎有一瞬的松动，她指着房门口“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宋牧衍见状却笑了，她大掌揉着她纤腰，语气含着戏虐玩味“把我咬成这样还不解气？真要我剁了胳膊吗？”
这样的语气，却不见他眸底有分毫的轻佻，反而正派严肃到让她愕然。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乔鱼冷然的弯起唇，可那笑意却不见一丝的开怀，反而含着浓浓的讥讽。
这样的神态，倒是让他忽然想到，刚认识她那时的光景。
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哑着嗓音解释“小扬的存在，不止是你，老宅那边也没人知道。”
乔鱼闻言愕然，她红唇阖动，下意识想询问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又听见他接着道“他身份特殊，再算上其他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此刻绝不是最好的时机将他身份曝光。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惹上麻烦。”
她本来在不忿的挣扎，可听到他这话，心里蓦地一软。
眼角也不巧的撇到他手臂。
白色衬衫上印着猩红的印记，斑驳的可怖，可见她下了多重的口，可他连哼一声都没有。
她眉头拧起，本来按在他腿上，正在掐他大腿的手，有些悻悻的收回。
却不料，他忽然抓住她想要收回的那只手，将她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喉腔的震颤“掐这里。”
乔鱼“……”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揪着他胸膛衬衫上的布料，抬眼望着他鹰隼般深邃的眼眸“宋牧衍，你会伤害我吗？”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他眉心微微拧起，神态严肃，薄唇紧抿并未答一句话。
这样的神色，让她心里有些慌乱，下意识不想听他接下来的答案。
她正欲低首，却被他忽然擒住下颌。
他嗓音沉着“我从不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这样一句话，该是感动的。
可不知为何，乔鱼怎么都感动不起来，因为他说的是‘身边的人’而不是，爱的人。
可她还是缄口不言，伸手环抱住了他精装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胸口处。
耳畔他心脏清晰的跳动着，也许这样，才是距离他最近的时刻。
………………
这天，宋靳扬放学的途中，遇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正是那天将他拦在小浣熊蛋糕店门口的那个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穿着一身雪白雪白的连衣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宋靳扬提着小书包，看的怔怔出神了。
他脚步一动，想要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可忽然又想到爸爸对他说的话，陌生人所言不能相信！
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漂亮女人不是坏人。
心里万分挣扎，最后还是揪紧了小书包的背带，转头要跑。
还是要听爸爸的话吧！不然爸爸发现了，肯定要把他打死！
如此想着，他更是加快了脚步。
文泽今天也真是的，这都几点了还没来接他，一定要让爸爸辞了他！
“宋……”苏可念站在原地僵了一瞬“宋靳扬！”
本以为他见到自己，会很开心的扑过来将她抱住。
这毕竟，是她的儿子啊！
可他为什么见了她转身就跑呢？她有那么吓人吗？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今天未施脂粉，甚至还换上了这身朴素的裙子，就是为了在儿子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她连一句话都没对他说呢，他竟然就跑了。
还好今天她穿的不是高跟鞋，快步跑了几步，也就追上他那小短腿了。
苏可念将还在往前冲的宋靳扬一把揪住，把他往自己怀里抱“小扬，你见到妈妈跑什么啊？妈妈有那么吓人吗？”
宋靳扬懵了，没料到会被她追上。
他有些紧张的挠了挠头，漂亮阿姨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他，真的不像是坏人啊。
可是爸爸又那么说，他有点纠结。
他抿着小嘴唇，模样和宋牧衍真是万分相似，他问“漂亮阿姨，你说你是我妈妈，你有证据吗？”
“证据？”苏可念愣了一瞬，抓着他小手温柔的笑着“我是你妈妈，你想要什么证据呢？难道要我去你家，和你爸爸当面对质吗？”
一提起‘爸爸’，宋靳扬这才如梦初醒！想要甩开她的手，可苏可念握着他很紧，他甩了半天也没有甩开。只得无奈的俯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漂亮阿姨，我爸爸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等我说服了我爸爸，我们再见面。”
苏可念闻言，心里了然，明白了这是宋牧衍的意思。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一瞬间酸酸的感觉。
这明明是她的儿子，可却因为很多的原因，而令她无法参与他之前五年的成长。就连现在，她也不能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而这一切的源头，全是因为乔鱼那女人！
若不是她的突然介入，怎会如此？
她阖动着唇，还欲说什么。
宋靳扬却忽然伸手推她“漂亮阿姨，我家的管家来接我了，你快走！”
宋靳扬小脸绷紧，紧张兮兮的。
看样子他大概是很害怕宋牧衍吧。饶是她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也不能给儿子添麻烦，只好咬着唇放开了他的手。
也就在她将他放开的一瞬间，他就向她身后冲了过去。
她看到他在一个青年男人身前停下，也不知和那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向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打开车门将宋靳扬扶进了车里，继而又进了驾驶座。
黑色的路虎绝尘而去，带起了一片萧瑟的灰尘。
苏可念站在元怔忡出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小扬，妈妈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和你爸爸身边的！
兀自想着，包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苏可念翻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下意识就想挂断。
他真是够烦的，明明已经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至于每天打四五通电话吗？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的按了接通。
接通后，季绯兴奋的声线就传入了耳畔“念念，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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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逛街，怎么了？”苏可念语气冷淡。
可那边一腔热情的季绯，却丝毫察觉不出她的不耐烦，反而愈加开心的说“念念，快来广盛街珠宝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
广盛街珠宝行。
苏可念进了大厅，就见季绯一脸兴奋的在和经理说着什么。
见她进来，连忙迎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牵住他的手。
经理很有眼色的从保险柜里拿出了适才他吩咐好好保管的珠宝。
那是一条项链，极细的链子，下方坠着一个指甲大小的钻石，样式别致，闪动着莹莹光辉。
这是季总最新的设计，饶是他这见惯了珠宝的人，也能体会到季总的用心。
“念念，你看看这个，你喜欢吗？”季绯只一心的想要将他觉得好的东西送给苏可念，却从未想过，她是否喜欢。
苏可念本是冷淡着的脸，此刻见了这条项链，却不得不换上一副温柔感动的面孔来。
她接过项链赞叹“好漂亮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反复的摩挲着这项链，装作很认真的欣赏。
——“太太，我们今天不营业。”
——“让开，我是来找人的。”
熟悉的中年女声在这时蓦地闯入她耳畔。苏可念手指突地一僵。
察觉到了她这细微的动作，季绯疑惑的望了她一眼，继而侧头去看已经向着两人走过来的中年女人。
“您好，请问您是？”他上前一步，正欲将这中年女人劝走。
身后的苏可念，却忽然揪紧了他的衣袖，喃喃出声“妈……”
季绯不不可置信的望着站在面前，不出一米远的中年女人。这是她的母亲？
苏可念将项链丢到柜台上，往前趔趄了两步，她一直紧紧地抓着季绯的胳膊，神情紧张震惊“妈，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刚刚似乎听到她说，她是来找人的？
这么说，她根本不是巧合的来这里看珠宝，根本就是为了找她而来！
梁梅冷睨着她，眼眸里一闪而过一丝厌弃。
她双手环抱住肩膀，冷声“念念，到我身边来。”
---题外话---琅琊榜终于要结局了……我可以好好更新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