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赏军棍暗卫被罚,母子斗无故竖敌

叶赫兰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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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府的谢师宴,司徒嫣虽然未一战成名。可司徒府出才子佳人的谣言,还是传到了国公府内院。特别是国公府世子独恋司徒府小姐的谣言,更是被添油加醋的传进了国公夫人的耳中。

    内院正房内,端木玄坐于母亲身侧,一边喝着茶,一边受审。

    “玄儿,外间传闻可是真的?你真的喜欢上了司徒府的那位小姐?就算不伦司徒府的出身,就看其府上连个当家的长辈都没有,甚至我听说,那司徒谨还曾是‘谪发’军户出身,只这两点,司徒府的小姐就不配进我们国公府的门!”国公夫人有些看不上司徒府一家人的出身,毕竟国公府是一路随吴皇随王伴驾而来,单就这份荣宠,就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比的。

    端木玄一脸的平静,母亲如此说早在他意料之内。国公夫人见儿子不为所动,又接着说,“还有那司徒府的小姐,我听说才11、2岁的年纪,离及笄尚有个几年,你如今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又如何能等得!”国公夫人今儿是卯足了劲儿想让儿子屈服,可看着儿子的样子,倒是一副非司徒嫣不娶的嘴脸,心里难免有气。

    可再气也不敢发作,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的脾气秉性,她还是很清楚的,叹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如果你要是实在喜欢司徒家的小姐,就收她当个贵妾,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位份,以咱们家这样的府第,即便是贵妾,也比那一般官宦人家的当家主母要强的多!”国公夫人一副司徒嫣高攀了她的嘴脸。幸好没被司徒嫣看到,不然端木玄就算再努力,司徒嫣也不会答应他的。

    也许是“贵妾”一词刺激到了端木玄,也许是他实在不想母亲如此看轻了司徒嫣,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看向上位,“母亲。‘贵妾’之事。以后莫要再提,儿子喜欢嫣儿,且只愿娶其为正妻!”

    “糊涂!玄儿。那司徒家的小姐论出身,怎可为我国公府世子夫人,此事为娘的万万不会答应,所谓婚姻大事。应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自行作主,难不成是那司徒府的小姐,与你私相授受了不成?真是恬不知耻没有规矩!”

    “母亲,您怎么责难儿子都无所谓。但嫣儿是什么人,儿子最是清楚,别说是私相授受。就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也没有过,嫣儿就如那潭中洁莲。而且嫣儿会否看上儿子还不得而知呢!”端木玄觉得母亲没有见过司徒嫣。就妄下断言。辱没了司徒嫣的名声是小,伤了女儿家的名节是大。

    “你竟然直呼其名讳,要说你们没有什么,鬼才相信!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国公夫人见规劝无效,怒气直冲头顶,脸色自然青红交错,话也说的没了回旋的余地。

    “母亲如果还想国公府后继有人,最好不要反对,不然儿子自会出家去当和尚,从此常伴青灯古佛!”端木玄知道现在他说什么,母亲也不可能回心转意,既然说不通,他也不想多说,只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就好。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内院正房。

    “乳娘,你看看,你看看!玄儿眼中如今哪还有我这个娘亲,怕是三魂七魄都已让那小妖精勾了去!你说那司徒府的小姐,该不会真是什么妖孽吧?”国公夫人心里气,更多的还有着不甘,毕竟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儿子,哪个婆婆看儿媳,都不会顺眼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不喜欢的儿媳,更是越想越怕,甚至连手都有些发抖。

    乳娘是国公夫人的陪嫁,自是一心的向着国公夫人,“夫人别急,那司徒府的小姐再厉害,也不过是稚齿之龄而已,哪比得您亲自调教的四大丫鬟,世子爷成日里领兵打仗的,少接触风韵多姿的女子,这才让别人钻了空子。如今世子爷歇在府中,您不妨让锦瑟她们去服饰,这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哪个男人还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在这些古代人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了。

    “乳娘又不是不知,玄儿那院子就算是我想进去都得通报,更别说是我手底下这些人了。怕是连院墙边都沾不着,就让人打发回来了!”国公夫人也不是没耍过这些小手段,可儿子的院子比皇城大内守的还严,她也是无计可施了。

    “世子爷身边最得利的就是墨风和墨雨,您找个由头,将这二人遣走,剩下的暗卫哪里还敢逆了您的意思!”乳娘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这些龌龊事就算没做过,也看的滚瓜烂熟了。

    “好,也是我急糊涂了,这男人哪没有不偷吃的。当年我嫁进国公府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过了段舒心的日子,可到头来,还不是看着国公爷,左一个右一个的将人拉进了自己的屋子,这会儿想来,我这心还疼的难受呢!”国公夫人原也是性子刚烈之人,可嫁于人妇之后,上有公婆,下有通房妾侍的,哪里还能由着她的性子。

    “夫人,国公爷虽说也有几房侍妾,可心里仍敬着您。您面儿上可不能让人瞧了去,免得让那岂子小人得意!当年要不是老夫人将国公爷灌醉,硬是塞了几个丫鬟,如今这国公府上说不定只有您这一位当家主母,又哪来的这些个和世子爷争名争利的小人。”乳娘也恨那些庶出的庶子们,可说穿了那些人也是国公爷的儿子,她毕竟只是个奴才,有些话也只能在国公夫人这里小声嘀咕一句二句的罢了。

    “嗨!老爷哪里是真醉,乳娘难道还不知老爷的酒量,他那是想醉!算了,都过去这么些年,好在我生了玄儿,不然如今这府里哪还有我的地位。”往事不堪回首,国公夫人也不想再提了。毕竟眼下儿子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乳娘,你帮我寻个由头,将墨风和墨雨支开,我就不信凭锦瑟几人的姿色,玄儿他还能把持得住!”如果搁在现代,这国公夫人就是在给儿子拉皮条,怕也算是街头一景。微博头条了。

    “是。夫人只管放心,奴婢定办的妥妥儿的!”乳娘笑的有些暧昧不明,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入夜时分,墨风和墨雨急冲冲的从外面赶回府中,他们被国公夫人支出府去办事,虽然得了老主子的同意。可毕竟没有问过少主,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稳。可还没等进少主的院子。就听见院里传出噼里啪啦“竹板炒肉”的声音,二人忙加快脚步,紧跑了两步进了院子。

    “少主!”先给端木玄行了礼,这才偷偷看了一眼院子中被按在凳子上受罚的几个手下。

    “嗯!”端木玄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了二人。吓得二人一直跪着,连起身都不敢。

    “少主,属下管教无方。不知这几人犯了何罪?属下甘愿与他们同罪!”墨风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被打得身上已见了红。有些心疼,可也知少主从不会无故责罚,定是这几人犯了少主的忌讳。所以想着先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好让少主消气。

    端木玄闭口不答,只冷眼看着,“少主,二十军棍已经打完!”这时行刑的人将竹板往旁边一立,上前回话。

    “谢少主责罚!”几个被打的铁血卫,忍着痛从凳子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谢端木玄罚。

    墨风和墨雨心里一凉,少主是真的动了大气,不然不会连他二人下跪都无法令其改变心意,硬是让这几人受全了责罚这才让他们起身。

    “墨风,去把侧间里那几个晕过去的,给母亲送回内院,就说这四人身子不好,无用的很伺候不了本少爷,让母亲不用再为我这院子里操心。还有这几人让他们回铁血卫,不要来我身边侍候,我这里不养听不懂主子话的属下!”端木玄直接交代了两句,就转身进了屋子,甚至都没叫墨风和墨雨起身。

    “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墨雨心里也是一惊,见少主进屋,这才走过去将几人扶了起来。

    “夫人派了四个贴身丫鬟来照顾少主的起居,属下等未通报,就让人进了院子!”

    “你们,嗨,明知道少主最在乎什么,怎的如此糊涂!”墨风这不听还好,一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和墨雨也是得了夫人的命令去办事,如今想来原来是夫人早有预谋的,看来他二人这罚也是少不了的。

    “行了,你们先下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墨风见几人伤的不轻,忙让他们去养伤,和墨雨找来府上的小厮,把被端木玄踹晕过去的锦瑟四人,给抬进了内院正房。

    端木玄没把四人弄死,已经是给足了母亲的面子,毕竟这四人都是没眼色的,前脚刚进了他的院子,后脚就想给他下药,爬上他的床。就算没有司徒嫣这档子事,端木玄也不可能轻饶了这四人。

    所以一脚一个直接将四人给踹飞了出去,自然是伤的不轻,到现在还是人事不醒。

    国公夫人本来还在内院等消息,哪里会想到自己刚派过去的人,竟然被人给抬了回来。“啊!这是怎的了?好好的四个人怎么都晕过去了?”虽然她也得了信儿,知道儿子重罚了手底下的人,可毕竟儿子的院子口风紧的很,她并不知自己的四个丫鬟竟然被人打晕了。如今亲眼所见,这才明白儿子这是演给她这个母亲看呢。

    “回夫人,您交代的差使,属下已经办妥当了。少主让属下转达,这四人身子弱,当不得少主院里的奴才,还请夫人见谅!”墨风斟酌再三,这才将端木玄的原话,委婉的转达给国公夫人。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些铁血卫也不过是国公府里的奴才,在国公夫人和少主这里是两头受气。可毕竟国公夫人对他们没有赏罚之权,所以两害择其轻,他们只能听端木玄的吩咐。

    “你们,好,好,你们铁血卫规矩严,甚至都不把我这个国公夫人放在眼中,我自会找老爷凭理,你们退下!至少在这内院,如今还是我这个国公夫人当家!”国公夫人是真的气急了,虽然墨风没有名说这四人是被自己儿子打晕的,可从四人身上的脏污也能猜出一二。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如此对她这个母亲,心里伤心不说,更多的还是心痛。

    乳娘也吓得不轻,甚至连着好几天都不敢出内院,就怕让世子爷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司徒嫣哪里会想到,她还没过门,就已经竖敌无数了。

    当晚国公夫人就跑到外院书房和国公爷大吵了一架,只不过国公爷两句话就给夫人打发了,国公府的历代铁血卫,都只效忠于国公爷一人。所以国公夫人就是吵翻了天,国公爷只要将府规一抬出来,她就只能偃旗息鼓认命回去。

    回到内院的国公夫人哭了大半宿,乳娘劝了不知多少好话,这才止了哭歇着。端木玄自然也没那么好过,被父亲叫到了外院书房,也是罚跪了近一个多时辰,此事这才算作罢。

    司徒嫣在司徒府本来是不知这些的,可偏偏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七皇子府,穆奕更是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司徒谨,至于其真正的用意,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司徒谨一脸担忧的进了内院,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小妹,“嫣儿,子恒他对你的心意,我想就算为兄不说,你也明白!可如今国公夫人以门当户对为由,对你已有偏见,如果以后你真进了国公府,怕是婆媳这一关,就未必好过。为兄不愿你吃苦受气!如果你对子恒未动真情,不如早早了断这段孽缘!”

    “兄长无需为我担心,我嫁与不嫁由不得人,如果我嫁进国公府,婆婆善待于我,我自会敬她三分。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如果子恒他信其母挑拨是非,大不了就和离,到时我这被人休回家的小妹,可就要依仗兄长的照顾了!”司徒嫣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哪怕那人是端木玄的母亲。她会敬会让,但都有她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触及底线,再难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可如果伤到了她的亲人,伤到了她的自尊,那对不起,离个婚而已,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合则来不合则散,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以后永远都嫁不出去,又有何妨。

    司徒嫣越是如此,司徒谨越是担忧,甚至悄悄给端木玄传了话,端木玄本就在府中生着闷气,却不想收到了司徒谨的邀请,而且并不是请他过府,而是望月楼一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