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天子。

赖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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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玄兄你们先行前去,我不放心风吟,就在此等候。”

    玄厉点头便带着灵香与锦瑟出了门去,果然不一会小二就带着一老叟进来,正是昨天天机阁那八字胡老叟,胡子被灵香揪了一半,他也干脆的剃了。

    “客官,就这了,您请好。”小二唱了个诺就走了。

    “公子。”那八字胡的老叟抱拳行礼,“公子,你们这庭院好生凉爽。”哪里是凉爽,简直就是阴寒,他一进来就觉得这温骤的下降了不好,邪门了。

    “哦?”玄厉请那老叟坐与石凳之上,灵香和锦瑟站在玄厉身后,“老叟,我们昨天探查的消息可有眉目?”

    “公子,这事儿教给我们办了,您尽管放心。”八字胡微微颌兽,轻声言道。心想这地房阴凉的很,得快点交代了赶紧回了,“公子,这七夜魔君已经去了南疆之地,至于许多年前和松家有渊源的武林中人,也只有魔道子映无邪,但是魔道子手刃仇家之后,便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江湖之上。这颇为为难,魔道子最后出现之地是在八年前的风雅庄,自从风雅庄的少庄主风毕乐英年早逝之后,诺大的庄园就只有风家表小姐,如今已是淡出江湖了。”

    语罢,八字胡抱拳躬身,“老叟的消息送到,烦请公子验收。”

    玄厉点点头,将一张百两银票放置在石桌上,“敢问老先生,此间是否有得道高人。”

    “这?”八字胡目瞪神慌,难怪这院落阴凉的紧,尽是有了这般污秽之物,果然,面上不由露出晦涩,“公子,这佛门中得道高僧也是有的,都道等待有缘人。”八字胡如坐针毡,这院落他片刻也不想逗留。

    “那再打探个消息,有位叫阿牛的本地人,前几天刚去世的,你与我打听下他的亲人,必有重谢。”

    “这”八字胡从石凳上起身,躬身道,“公子,老叟定尽心尽力,今日先行离去。”

    多年的待人接物,八字胡也是心思玲珑之辈,很明显这个阿牛就是那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外赶,一时间锋芒在背,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老和尚,你不能再往里边去了,这是客人的院落,会打搅的。”

    “莫莫莫贫僧的有缘人就在此地。”

    “老师傅,求你了别往里行了。”

    “有缘人,贫僧来也”

    当穿着土黄色僧衣,光着脑门,踏着白色僧鞋的老僧出现在院里的时候,小二更是急的额头冒汗。要是客人生气,他的年终奖就没有了。

    玄厉众人正在院中小憩,昨夜没能安枕,微风习习便有了几分睡意,正伏身在那石桌之上。灵香偷偷的将梅尔的房门锁了,在门口静坐着,任由里面合欢砸东西破口大骂始终无动于衷,梅尔就在门外呆呆的看着,当然是看着屋内的合欢。

    第一个发现僧人进门的是锦瑟,“有缘人?”

    锦瑟心里突突的跳着,看着那慈眉善目的和尚,“你说什么有缘人?”

    “女菩萨就是贫僧的有缘人。”那老僧双手合十,慈悲一笑。

    锦瑟俯身行了个礼,“大师,我”她不是什么女菩萨。微微红了脸,推了推旁边睡意正酣的玄厉。

    玄厉浑身冷汗的醒来,“谢谢你锦瑟。”

    “怎么了?”她没做什么呀。

    那老僧笑笑,便在玄厉身旁站定,“龙行千里,老僧见过天子。”

    “你!”玄厉皱眉,“你如何知道?”

    “天子莫怪,冥冥中自有天意,知天易,逆天难。”老僧笑的眉眼全堆在一块,“圣上莫要惊恐,那只是梦魇。尘世中称作‘鬼压身’,睡时忽感千斤重物压身,朦朦胧胧喘不过气,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圣上虽能听能闻,却无力挣脱分毫,亏了女菩萨唤你,才得以解脱梦魇。”

    玄厉惊的一身冷汗,刚才明明感觉什么压在身上,四周都是纷乱怪影,听闻脚步声,他才感觉身上的重物隐隐有些松动,但是他不能呼喊,不能移动半分,只能看到红影,白影,黑影在身边飘来荡去。亏的锦瑟推了那一下,四周鬼影尽散,他才得以解脱。

    “圣上虚惊一场,呵呵”那老僧观了院落一眼,便向着木槿的房间走去。

    “他是不是走错了?梅尔就站在院子里。”锦瑟不由纳闷。

    玄厉沉声不语,刚才那梦魇让他再次泛起重重的无力感。

    “进来。”

    来者不是玄厉而是一老僧,老僧笑道,“这位施主好魄力,临危不乱,此番才情真是羡煞贫僧。”

    木槿微微一笑,“出家人四目皆空,大师何来羡煞之说。”

    “公子好生风流。”老僧由衷的赞道。

    “大师得道之人,晚辈不才。敢问大师所为何事?”

    “施主练功岔气,走火入魔,心中魔障丛生,虽然被压制,但是亦时常反复,性格自是多变,这般风流人物,也是可惜了,可是老叟爱莫能助。”老僧摇摇头,很是遗憾。

    “不妨,烦请大师相助在下的朋友,一个迷乱了心智,还有一个至今未醒。”木槿并不在意,他修炼玄冰神功虽功力大增,却寒气入体,体寒如冰,心硬似铁,后在风吟的魅惑下,发自身体和灵魂的深处的火热欲望,才渐渐使得寒气消散。这也就是他为何要给风吟服食媚.药的原因。寒气虽然消散,但始终郁积体内,他始终压制着,没料想被人一眼看穿。

    “这事有点棘手。”老僧坐在凳子之上,皱眉思索。

    “门外的还好,只是这帷幕之内,贫僧是半点也看不透。”老僧聚精凝神看着床榻之前的帷幕,终是疲惫的闭上眼睛,睁眼间竟有血水从眼眶滚落。

    “罪过,罪过。”老僧双手合十。

    “老衲慈心冒犯之处,烦请见谅。”老僧闭目轻语,神色极为虔诚,随即看向窗边的木槿,“这位施主,烦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