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乔伊非的药方

贫嘴丫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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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一定要治好他!”玉容斩钉截铁。他音调突然提高,末尾处竟声嘶力竭一般。

    “既然要治,还请玉护卫做好乔公子的思想工作,他这样对治疗有抵触情绪,一来耽误病情,而来会引导我做出错误诊断。”涟漪毫不留情,指着乔伊非便道。

    苏涟漪并非是那种不会看脸色的愣头青,自然也知道乔伊非身份特殊,但她却更清楚的明白,对乔伊非这样惯坏了的人,越是忍让他,便越会被他瞧不起,被当做奴才使唤。

    加之,她苏涟漪是鸾国人,更是鸾国官员,而乔伊非等人是前来鸾国扰乱秩序的北秦国人,她凭什么要对他们低声下气?若她是冲动的人,便直接让云飞峋带影魂卫将这几人的狗命拿下。

    但此时却无法轻易杀了他们,因还不清楚几人最终的目的,生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玉容也是急了,“乔伊非,从现在起,你不许多说半句废话,否则我便离开,一生不再见你!”

    乔伊非闻此,脸都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不说废话了,这奴才爱怎么折腾就随她怎么折腾!”

    苏涟漪哭笑不得,不知自己是否要为他们的伟大的爱情而感动。堂堂北秦国太子,只有与玉容交流时才抛弃尊称,可见对玉容感情之深。

    涟漪从木箱中掏出自制听诊器,“麻烦周侍卫将乔公子上衣脱下。”

    乔伊非一愣,刚想骂什么,却又憋了回去,面色通红。

    周立用眼神征得玉容的同意后,着手帮乔伊非脱衣,因太子殿下他确实……不会脱衣服。

    没一会,层层上等丝绸衣袍脱下,露出乔伊非的上半身。

    乔伊非的皮肤雪白,细嫩,白得犹如能看清血管一般。但这美丽的皮肤在苏涟漪眼中,非但得不到丝毫赞美,反倒是令其皱眉。“乔公子缺乏锻炼,连最基本的户外活动都很少,阳光对人的作用很大,人通过晒太阳能形成维生素D,而维生素D又能促进钙质吸收,防治骨质酥松等病。”

    玉容听后也是略感兴趣,“真的?”第一次听说,晒太阳还能治病。

    涟漪点了点头,“真的,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我不会随意开玩笑。”而后继续道“晒太阳还能增强人体免疫力。因阳光中的紫外线有很强的杀菌能力,一般细菌和某些病毒在阳光下晒半小时或数小时,就会被杀死。此外还能够促进人体血液循环、增强人体新陈代谢的能力、调节中枢神经,这些,正是乔公子急迫需要的。”

    乔伊非终于没忍住,冷哼着插了句嘴,“要你这么说,大家都不用吃药了,晒晒太阳就好了。”

    乔伊非的话,换来玉容狠狠一瞪,前者怕了,低了头,缩回了庞大的金属椅内。

    生怕苏涟漪生气,玉容僵硬的陪着笑,“看来晒太阳的好处多多,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作用?”他何时这般委曲求全?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乔伊非?但,即便是委曲求全也要分对谁,对小涟,他不觉反感。

    涟漪根本将乔伊非视为无物,“晒太阳还能提高男性雄性激素水平,增强*,提高能力。阳光中的紫外线还以刺激骨髓制造红血球,提高造血功能,从而防止贫血。我暂时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么多。”

    玉容笑了笑,“那看来,我也需要经常晒太阳放能加快骨伤恢复,是吗?”

    涟漪点头,目光柔和了一些,她就喜欢这样听话又积极配合康复工作的病人。“对,若玉护卫同意,可让侍卫将您的床直接抬出帐篷晒太阳,配合张大夫活血化瘀的药剂和大骨汤,定会早日康复。”

    涟漪蒙着面纱,玉容见不到她表情只能看到其迷人的眸子,但那温柔早已足够,玉容贪恋那温柔,总忍不住与她多亲近、多说话。“小涟你可愿意,陪我去晒太阳?”

    苏涟漪愣了下,瞬间便读懂了其中含义。略微歉意的福了下身,“玉护卫实在抱歉,乔公子的病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也许要花费不少时间。”委婉的拒绝。

    玉容慢慢垂下了眼,“那就辛苦小涟了。”

    一旁的乔伊非却急迫道,“玉容,我们二人可以一同晒太阳啊……”

    玉容不理睬乔伊非。

    “请乔公子坐好。”涟漪道。

    乔伊非冷哼了下,无奈只能坐好。

    涟漪半跪在乔伊非身前,将那竹制听诊器贴在乔伊非心口处,附耳倾听。

    乔伊非吓坏了,“死奴才,你要干什么?”虽然嘴里喊着,但身子却不敢动半下,因为玉容的威胁。

    周立对苏涟漪此举不陌生,知道这是其独特的诊断方式。

    放下了竹筒,涟漪去出竹片,“张嘴。”

    乔伊非不解,“啊?”

    那“啊”字刚发出来,下颚便被涟漪捉住,用竹片压住舌,观察其舌苔。

    “咳咳……”直到苏涟漪放开他,乔伊非方才有机会骂出来,“死奴才,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涟漪放下竹片,伸手扒开其眼睑。

    就这样,在乔伊非不断质疑和抗议的咒骂声中,涟漪完成对其初步诊断。又搬了椅子,抓住乔伊非手臂,诊起脉来。

    涟漪对自己诊脉本领一直不自信,毕竟是半路出家,但在没有医疗器械的情况下,诊脉却是极为直观观察病人状况的方式。

    “若我没记错,刚刚你说,从前你脐部向下全无知觉,而从一年前开始,偶有知觉,包括有了如厕的*和清晨的反应,是吗?”放下乔伊非的手腕,涟漪问。

    乔伊非不耐烦道,“本殿的话只说一次。”明明说过了,这死奴才还问。

    涟漪起身到了桌旁,拿出薄册,将刚刚得到的信息一条条记下,而后反复查看,企图找寻其中关键点。

    玉容有些紧张,“小涟,你可能确诊出乔伊到底是什么病?如何治愈?”

    涟漪想了想,回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玉护卫想听哪个?”

    玉容捏了捏拳头,“……好消息。”

    涟漪微微一笑,“好消息是,乔公子并非因外伤而截瘫。若是外力致残,在不开刀手术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治愈的,即便开刀手术,其治愈希望也是渺茫。根据综合数据来看,乔公子的伤处不是脊椎,我推测,是脑部。给你举个例子,有人的头部受到重击,人虽没死,也未造成流血,但却引起了脑震荡或颅内出血。颅内出血的话,有一种情况——淤血血块压迫脑神经,造成一部分神经的失灵或暂时失灵,在外部表现便如失忆、失明、以及身体某部位瘫痪,正如同乔公子一般。在没外力伤害的情况下,这是最常见的截瘫原因之一。”苏涟漪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词语来解释,生怕玉容听不懂。

    玉容却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玉护卫,您怎么了?”涟漪问。

    又过了半晌,玉容这才好像反应过来,愣愣抬起头,“小涟,你是说,头部受到重击后,造成出血,而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造成了乔伊脐部以下失去知觉?”

    苏涟漪道,“这便是我准备说的坏消息——坏消息便是,一切都是猜测。针对乔公子如今的状况,我可以说出许多假设,但却无法保证其准确性,所以无法找到其根源而治疗。”

    玉容对苏涟漪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好像置若罔闻。“小涟,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啊?”涟漪懵了。

    “是不是头部受到重击后,淤血造成乔伊脐部以下失去知觉?”玉容又说了一遍。

    涟漪点头,“这只是一种可能,排除先天神经系统发育不全和外力损伤等原因,这确实是一种十分常见的病因。”说完,竟有种感觉,乔伊非的病,另有隐情。

    乔伊非也闭了嘴,即便骄纵,但他却也猜到玉容定是知道了什么隐情。

    “乔伊他……儿时确实头部受到过重创。”玉容的声音沉重。

    苏涟漪也是大吃一惊——要不要这么巧啊?难怪有个句话叫“无巧不成书”!虽如此,但她仍然觉得病因不会这么轻易找到。

    “玉护卫,我能理解你担心乔公子病情,希望帮我找到病因,但儿时自然免不得磕磕碰碰,即便是太……他的身份特殊。人的头骨坚硬得超出人想象,不会轻易受伤的。”涟漪委婉地将自己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但玉容的面色却越来越不好,“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普通磕碰,而是有人蓄意谋害,袭击乔伊头部,不要其命,只夺其智!”

    涟漪了然,原来如此。皇宫看似安全,但其实却危险重重。从前在现代时也看过宫斗电视剧,为了争宠、上位,嫔妃们明争暗斗,互相下毒。争得了帝宠却不代表能成功怀有龙子、怀了龙子却不代表能平安生下、而诞下皇子却不代表其能安全长大。

    皇宫中的孩子,从在胚胎时便开始经受暗杀与斗争,也是不易。

    想到这,苏涟漪看了乔伊非一眼,也不觉得他很讨厌了。却不知,乔伊非如此,是幸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在经受袭击后,他还活着。不幸的是,落下残疾,难以治愈。

    乔伊非被玉容的话震惊,无视苏涟漪带着怜悯的视线,“玉容,你是说从前有人谋害我?真的吗?那人是谁,快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玉容既然知晓这件埋藏已久之事,自然也知那幕后黑手是谁,但却无法说出。“对不起,乔伊,那个人……我不知是谁。”他无法说出那人的名字。

    乔伊非哪肯善罢甘休?想到这没用的双腿,再想到这二十几年所经历的一切,他除了要杀了那个人,还要杀了他全家,杀了那人周围所有的人,只要与那人有半点瓜葛,他都绝对不会手软!

    他从来便是如此,因腿上有疾,脾气才更是暴躁,性格才越是残忍。

    “高义,进来!”乔伊非大喊。

    几乎瞬间,涟漪只觉一阵凉风,从外已快速闪入一人,那人年纪二十五上下,身材挺拔修长,虽一身普通侍卫装束无丝毫特点,但那人周身散发的气质非同寻常。

    苏涟漪无法描述那种感觉,那感觉让她想起了在苏家村第一次见到飞峋时的感觉。那时一种不掺杂丝毫个人情绪,完全只为完成任务的专注感觉,例如暗卫、侍卫。

    “主子。”那人低声简短道。

    “现在立刻派人去给本殿下查,查当年是谁袭击了本殿下,本殿要让他死!让他一个家族一个不留!”乔伊非大喊着,声音几乎嘶哑。

    苏涟漪看着此时的乔伊非,竟想到安莲曾描述与乔伊非相遇的情景。乔伊非屠杀了整个高级青楼,想来也只是想杀一个人,最终其他人也遭了秧。

    多么残暴的人啊,当太子都如此,若有朝一日登基为皇,那北秦岂不是彻底陷入黑暗?

    面纱之下,涟漪的嘴唇勾起,是自嘲。她连自己鸾国的东坞城都没能拯救,还操心别国的事,自嘲自己真是越来越圣母了。

    “乔伊,别查了,对你没好处!”玉容急迫道。

    乔伊非幽幽地看了一眼玉容,“你定然知道内幕却不想告诉我,我不想为难你,便只能自己查。”

    “是。”名为高义的人,丝毫不关心主子的感情纠葛,接到命令后,又如一阵风一般离开。

    即便乔伊非要自己动手查出真相,玉容也默不作声,不肯说出他所知的实情。

    而涟漪也如同高义一般,没兴趣探究北秦皇室的种种黑历史,反倒是坐到了桌旁,拿起笔,在薄册上停停写写。

    那册子,是苏涟漪自制的“病历本”,病历本可记载病人的身体状况变化以及医生针对病人制定的治疗计划。现代人的病历本都保存在个人手中,到了苏涟漪这里,便成了保存在她的手中了。

    虽未能做到百分百确诊,但既玉容肯定乔伊非而是受到过袭击,那便姑且当头部淤血压迫神经造成截瘫。苏涟漪不得不成为乔伊非的幸运,他儿时遭受如此大难不死,如今又有了康复的迹象。

    在现代时,苏涟漪便看过一个病例,英国一名女子因颅骨受创,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失明,而一次意外撞击头部,竟然神奇恢复视力。原来是因再次撞击,血块移了位置不再压迫原本的神经区域。

    这种虽然是个例,但足可以说明,只要清淤或减少神经压迫,便能恢复知觉。

    何况,依乔伊非所言,他在近一年的时间腿部已逐渐有了知觉,便说明他本身也在康复——人体自身便有一定恢复、吸收功能。

    中医虽对治疗截瘫确无切实可行的方法,但在对头部淤血方面道还有一些方子,她也就捡了个方便,借用这些方子。

    房间内仍是一片僵持。

    玉容低着头,陷入痛苦之中,无人知晓他在矛盾什么、挣扎什么。

    而乔伊非从之前的暴怒到随后的冷静,也是一言不发。

    周立满怀着信心,一直盯着苏涟漪的方向。他虽不知为何小涟如此神奇,但他却坚信,小涟定会成功治好太子的病!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随着苏涟漪长叹一声,室内尴尬的死寂终于结束。

    玉容道,“小涟,你可有什么高招?”

    涟漪拿着手上的病历本,笑了笑,“其实分析到此,不用我出方子,玉护卫您自己便知如何医治了吧?从前乔公子定然看过不少大夫,但大夫们定会将此症归为骨类,或直接定为先天不足。但如今我们却暂定,乔公子是颅内淤血,只要清了淤血便好。”

    “能……成功吗?”玉容亲自治疗乔伊非的病不是一年两年,已逐渐失去了信心。

    “可以,因乔公子近一年腿部偶尔恢复了知觉,我猜想,血块逐渐被吸收,我们如今做的,只是加速其吸收罢了。”涟漪淡淡道。

    房内很静,没有狂喜,没有激动,也许乔伊非和玉容两人已经懵了,幸运永远是突然来到。

    涟漪继续道,“我先说说我定下的治疗方案,还要麻烦玉护卫加以补充。”

    玉容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小涟,你说。”

    “首先,药物治疗——川芎二钱,赤白芍、当归尾、红花、天麻、黄芩、白芷、地龙、甘草各一钱,全蝎一条、蜈蚣两条,熬制汤药,一日两次,用以活血化瘀。

    其次,药浴——川芎、赤白芍各、红花、黄芩、白芷入沸水,待浸出颜色,便加入冷水调温,每日临睡前一次。

    按摩——针对涌泉穴、昆仑穴、列缺穴、外关穴四大穴位,加之配合扫散少阳经的手法按摩头部。

    针灸——针对百会、前顶、环跳、肾俞、承扶、殷门、承山、昆仑;百会、前顶、肩、曲池、外关、合谷、大肠俞、阳陵泉、足三里、三阴交、太冲、八风穴位埋针。”

    将病历本上计划出的治疗方案念完,涟漪道,“玉护卫,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玉容静躺在床上,双眼静静注视棚顶,双眉微皱,认真思索着。好半晌,才道,“就这计划已天衣无缝,我不用再加。”末了,他将视线放到苏涟漪身上,“小涟,你说……乔伊他能治好吗?”

    涟漪目光坚定,“人定胜天。”此时苏涟漪已做好了两手准备,若侥幸治好,以冰玉为约,乔伊非带领北秦势力立刻撤离鸾国,五十年之内再不许来鸾国为非作歹。若没治好,那苏涟漪便准备撕破脸,与云飞峋回合,剿灭奉一教营地,杀他个片甲不留!

    至于会不会引起北秦对鸾国的讨伐,这就不是苏涟漪要操心之事了,何况北秦与鸾国领土不接壤,哪那么容易讨伐?

    苏涟漪看了玉容一眼,而后垂下眼去。虽然与玉容交往数日,也能感受到玉容对她的特殊感情,但人活在世便有立场,两人立场不同便是敌人,为敌自然便要你死我活。即便是今日她苏涟漪心软饶过他们,却无法肯定明日他们会不会对她斩尽杀绝。

    乔伊非半天不语,抬头茫然看着苏涟漪,“本殿的病,能治愈吗?”

    涟漪看都没看他一眼,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敷衍了事。

    “男女有别,有些穴位在私密处,这施针,我便爱莫能助了。”涟漪道,“张大夫擅长骨科,而刘大夫针法了得,可以让刘大夫效劳。”

    玉容却摇头,“乔伊的针,我亲自来。”

    苏涟漪看着玉容如此呵护疼惜乔伊非,竟然心里不舒服。并非是吃醋,而是心中不自觉在想,堂堂大男人都被人如此呵护,她一个女人身边连个亲密人都没有。

    云飞峋是个大混蛋,是个大白痴,是个四肢发达头脑平滑的笨蛋,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跑去把安莲宰了,现在可好,不能留在营地,只让她孤零零的。

    苏涟漪又气又委屈,面纱之下咬着牙,红了眼圈。

    人都有毛病,毛病都是被惯出来的。

    从前苏涟漪独自驾着小驴车跑到岳望县风雨来雨里去做生意时不觉得苦,独自进京说服皇上成立商部时不觉得苦,与云家抗争不仅嫁给飞峋且阻止云飞峋娶妾的时候不觉得苦。如今在奉一教营地,成为高高在上的圣女时却觉得苦了。

    原因何在?还不是因为之前云飞峋跑到营地来陪她,把她那小女人的依赖性给惯出来了。

    “暂时……就这样了,药方我留下,既然玉护卫想亲自为乔公子治疗,那我也不好置喙,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再派人找我,我立刻就到。”说完,涟漪便将那药方撕下放在桌上,拿起木箱就离开了。

    周立也跟了去,算是送客。

    玉容想留人,却又不知如何留,那手伸出,停在半空中,只能眼睁睁看那道倩影消失的屏风后。

    乔伊非披着衣服,未穿好,半敞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的裤子被人拔了,只留金闪闪的亵裤,下面是两条又直又细的腿。可惜,没人想起来帮他穿裤子。

    他轻蔑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又看了看失落的玉容。一耸肩,“哥,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