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一)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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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明叔~”夏侯宇微微偏过头看她,语气是罕见的温和:“他能从大夏找到咯尔达来,区区一个基地,一定难不倒他。全本小说吧”

    “嗯,”舒沫点头,眉梢眼角都是幸福:“我也这么想。”

    不管怎样,烨一直在努力寻找她,这就足够了。

    只要两个人都心怀希望,就一定能等到团聚的那一天,早晚而已。

    “训练,你打算怎么办?”夏侯宇犹豫了片刻,问。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

    夏侯宇怀疑地看着她:“为什么?”

    “这个时候,激怒赫连骏驰对我没有半点好处。”舒沫耸耸肩。

    眼看就要看到黎明前的署光,她不想因小失大。

    不掌握一定的空气动力学,材料力学等专业知识,永远只能是机械地模仿,不能真正地理解滑翔机升空的原理,就不可能对现有的滑翔机进行改造,也就不能对夏侯烨构成真正的威胁。

    这半年来,她一直在更改图纸,看似在不断地修正设计上的漏洞,甚至有些吹毛求疵。

    实际上,这几套图纸,在设计上都存在明显的缺陷。全本小说吧

    而最终被她圈定,投入生产的这套,操纵杆就很容易卡死。

    “胆小鬼!”夏侯宇轻哼。

    舒沫一把揽住他的肩,另一手去揉他的发:“臭小子,敢嘲笑我?”

    夏侯宇满面通红,头一低灵活地避开,顺手推了她一把:“别碰我!”

    舒沫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数步,一脚踏空,直直地朝湖中跌了下去:“呀~”

    “小心!”夏侯宇骇了一跳,伸手想要去拉她,却晚了一步。

    “扑通”舒沫掉入湖中。

    “舒沫!”夏侯宇心胆俱裂,大叫一声,想也不想,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湖水。

    舒沫很快冷静下来,划动四肢冲出水面,睁眼朝岸上看去,却不见夏侯宇的身影。

    银杏神色慌乱,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少主和慧妃落水了~”

    混乱中,一艘原本停靠在码头的快船箭一般冲开水面驶了过来。

    舒沫急忙转头,一颗黑色的头颅在她身后不远处载沉载浮,拼命挣扎。全本小说吧

    “你跳下来做什么?”舒沫又是生气又是感动,掉头朝他游了过去。

    这孩子,一看就是只旱鸭子,自身都保不住,居然还想着来救她?

    “小爷,不,不要你,救……”夏侯宇又羞又恼,挣扎着迸出一句。

    “臭小子~”舒沫游到他身后,单手穿过他腋下,托起他的身体:“再罗嗦一句,老娘真的把你扔湖里喂鱼!”

    快船疾驶而至,船夫远远地就伸出竹篙,沉声道:“抓稳了~”

    这声音,惶急中透着一丝莫名的熟悉。

    舒沫猛然扭头,撞到一双漆黑幽亮的眼睛,一颗心瞬间怦怦乱跳,张大了嘴:“你……”

    恰在此时,银杏飞奔而至,惶声道:“娘娘,我来了!”

    舒沫不及思索,托着夏侯宇游到岸边:“搭把手~”

    银杏弯腰伸手握住夏侯宇,舒沫在后面推着他的身体,两人合力把他弄上岸。

    舒沫这才撑着湖岸,**地爬了上去。

    银杏顾不得察看夏侯宇,焦急地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娘娘,有没有受伤?”

    “没事,只是有点冷~”舒沫微微喘息着,下意识回过头望着湖面。

    那艘快船早已掉头,悄然驶回了码头。

    赫连骏驰闻讯赶来,见两人混身湿透,不由大怒,一个巴掌将银杏扇得跌倒在地:“混帐!怎么做事的,居然让少主和舒沫双双落水?”

    银杏跪伏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争辩。

    舒沫定了定神,淡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她没关系。”

    “怎么搞的?”赫连骏驰怀疑地看着两人:“两个人会同时落水?”

    夏侯宇黑着脸,极不情愿地道:“小爷是自己跳下去的~”

    湖水为高山积雪融化汇积而成,格外寒冷,被风一吹越发冷得彻骨。

    舒沫打了个喷嚏,不耐烦地道:“废话少说,赶紧让我回房换身干净衣服是正经~”

    赫连骏驰急忙解了自己的外裳,上前一步往舒沫的身上披:“对对对,身体要紧,先换衣服~”

    夏侯宇老实不客气地将衣服抢了过来,披在自己身上,皮肉笑不笑地道:“大王盛情,却之不恭,多谢了~”

    “你~”赫连骏驰愕然。

    舒沫急忙撇过头去,咬着下唇,忍笑忍得很辛苦。

    “愣着做什么?”赫连骏驰羞恼成怒,回过头,见银杏还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踹了她一脚:“还不快上去服侍?”

    “是~”银杏忍痛含羞,爬起来扶着舒沫往别院走去。

    泡在热水中,温暖在四肢百骸里流蹿,舒沫怔怔地发着呆,有一下没一下地掬起水往身上泼。

    思绪仍沉在湖边那一幕,脑海中浮起的是一张年青的脸。

    黝黑的肌肤,平凡的五官,分明是个陌生人。

    />可他撑着船飞驶而来时,那道惶急的声音,却隐隐透着股熟悉感,与记忆中那道清雅的声音重合。

    当他看向她时,那张平凡的脸上,有一双过于幽亮的眼睛……

    舒沫摇了摇头,赶走心头那丝疑云。

    不会的,且不说帝都距此万里之遥,以他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当个船夫?

    “娘娘,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她泡得太久,银杏等得心焦,忍不住在门外试探地低唤。

    “不用了~”舒沫回过神,跨出已变得冰冷的浴桶,取了搭在屏风上的帕子,擦干水份,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