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鬼面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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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收拾下行李,张小北给张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声音是一贯的欢快活泼。

    妈妈,我到了,嗯,刚到,你吃饭没?我不在,爸爸饭都吃不香了吧?哈哈,我都听到爸爸在旁边哼鼻子出气了……诶,诶诶,妈妈你先别拿给爸爸听,我还没跟你说完话呢。张静北蹬掉脚上的鞋子,换了个姿势跟她说话。

    嗯,这边的天气还行,也没下雨,不过妈妈你给我准备的薄袄我用上了,这里风挺大的,跟咱们那儿也差不多,也有港口,边上摆着的小摊可多呢,以后有空带爸爸一块玩呗……

    李博阳从行李箱里捡出两人随身携带的毛巾和睡衣,耳畔听着张小北叽叽喳喳地跟张妈妈报告这边的环境,脸上漾起浅淡的笑容,他是爱极了他家北北对着家人对着他时,那副爱娇、任性却又张扬肆意的模样,满腔满调的信赖,让你在他眼中只看见一个你,让你直到你对他是那样的重要。

    没有人会喜欢忘恩负义,不知品味,不懂感恩的人,尤其在当你付出许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时。张静北的最大优点大概在于他对每个对自己好的人都心怀一颗感激的心,哪怕再微小,即便嘴上不说,他也始终是放在心上记着的。

    那边张静北还在跟张妈妈咕咕哝哝地说着话儿,没两句就顺带将李博阳给抱怨进去了,他嘟着嘴,语气上还带着小时说话的调子,托长音娇里娇气的,他喊着,妈妈,李博阳可坏了,他都不给我吃烧烤,哎你不知道,这边的人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样子可潇洒,我就跟着想尝个鲜都不行,你说李博阳坏不坏?

    这边的话音顿了顿,不知那边的张妈妈又说了句什么,张小北登时不满地咬着唇,气呼呼地,妈妈,我早就好了的,你让李博阳别这么管我,都出来了还这样,我多丢脸啊……

    嘴里说着,眼神也够哀怨,不过在李博阳走过来时,他还是探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见李博阳伸手给他解围巾,还很配合地稍微拿远了下手机,伸胳膊伸腿的,让李博阳帮他解了围巾,脱外套,再一件件脱了他毛衣和背心,房间里开着暖气,张静北也不怕自己会被冻到。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换了个人,大概是张大山,一听他声,张静北就有些犯蔫儿,嘴里乖巧的应着好好,隔着手机却一个劲儿地撇嘴,不过张大山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听的,哪怕不耐烦听,他也没不礼貌地打断或者反驳,只在对方好不容易唠叨完后,他才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又赌气的语气道,知道了知道了,爸爸,我不会老麻烦李博阳的,可他要照顾我,我也拦不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臭毛病……

    等那边的电话在家里人差不多都轮了一圈,张静北这电话才勉强打完。

    李博阳正蹲在脚边帮他脱袜子,这事儿他干得次数也多,张静北倒没觉得有啥不自在,不过在听完电话里那一通的轰炸之后,张小北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大山和张妈妈都是厚道人,心里自是知道李博阳对自家儿子照顾的很,就算出了远门也一定能把人照顾的很好,李博阳这么多年的付出他们也是看得见的,只是他们也知道张小北这人颇有些没心没肺,怕是习惯了李博阳对他的好反而理所当然起来,所以有意无意地也希望张小北能体会李博阳的好,当然,更深一层他们怕是始料不及的。

    张小北拿光溜溜的脚丫子蹭了蹭李博阳的手心,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待李博阳站起身抱住他,张小北伸手回抱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诶,李博阳,我对你不好吗?

    李博阳用手托稳了他的臀部,眯着眼定定看了他几眼,俯身亲了一口,捋顺了他头顶上那几根毛,笑着问,肚子饿不饿?

    张静北摇摇头,他这一路都是抱着零食吃过来的,现在肚子还撑着呢,哪里会饿?不过,张静北抬眼看了下李博阳,一伸手就摸到下边去了,意有所指地撇撇嘴,你饿了?

    嗯。李博阳抱住他又往上托了托,自己靠坐在床上,搂着张小北身上薄薄棉衫下的腰肢,手指摩挲了片刻就顺势摸向了略显松垮的裤腰带边沿,在腰间的裤头缝隙间悄然行进,李博阳抬眼看了下张小北,被他侧脸一个漫不经心的吻给惹得瞳孔一缩,身上的热度顿时又上涨几分。

    不先洗个澡?张静北歪头问他,修长洁白的十指小心捧着他的脸颊,小鸡啄米一般细细、细细地啄吻,带着点不经意的讨好和孩子气的笑容。

    熟悉地形又身经百战的手指溜达溜达,粗略摸索了一番手下那手感极好的高山峡谷,指尖一挑,张静北就自动抬起臀部让他解了那本就不算严谨的裤头,毕竟在一起的时间不短,相互之间很有些默契,但凡李博阳一个皱眉、一个眯眼,他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在李博阳两手攻陷,双双包圆了两座挺拔饱满的小山丘,收紧揉、捏、掐,身下两腿的长剑立起,隔着结实的牛仔裤竖起一道气势昂扬的弧度,带着锐意难挡的热度,不轻不重正正嵌在两座小山丘中,正是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张静北的呼吸急促了些,绷直了脊背,抱着他颈脖的手指顿了下,却是慢慢收紧了两人的距离,唇舌相接,口沫相融,再没有比此刻更加亲密的时候了。

    李博阳自是察觉到张静北那一瞬的迟疑,眸色一沉,紧密相缠的舌却如游蛇一般飞速游移,将那泉水潺潺不绝处里里外外搜刮个一干二净,口舌凶猛,带着股悍烈强势的掠夺意味,这让张静北略显不适的往后挪了挪,却被更加用力的桎梏将人往回吞咽得更深。

    显然,李博阳对情、事一途上的强势和绝对的控制欲,就算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张静北依旧做不到毫无芥蒂的适应,且这年龄尚幼,但是在本质上却已经可以称为男人的李博阳,在这方面的需求量向来极大,还没过年前还好,毕竟两人在一起三不五时的可以解解馋,到了年初乃至现在,因为一些杂七杂八,又怕家里人知道而在行为上晚饭谨慎且小心的原因,说来他和李博阳已经很久没能好好做过一次了。

    以往做的频繁李博阳尚且要弄得他半死不活,这次攒了这么久……捂脸,张静北很有一股直接扔下李博阳自己逃跑的冲动。

    张小北垂下头,开始极其认真的思考着,自己这次如果先用手还是嘴给李博阳弄出两回,那么自己或许就会轻松许多的……吧?

    不过出神几秒,屁股下的裤子就剩下半拉层叠堆积挂在他左腿脚腕上,纯白色的棉内裤将那弧度饱满,弹性十足的小丘包裹的很严实,却有一手极不甘心的掐紧、扭捏,甚至更过分的顺着两座小丘的峡谷细细摸索进去,许是发觉久违造访,那峡谷渐合,又恢复成初初无人抵达的狭细模样,两卵抵门,幽草渐疏,挟指门缝,进出不得更是生涩。

    李博阳大力揉了揉那入口,知道囫囵敷衍进去定会伤到北北,眼一眯就将两手抽出,让张静北舔湿了再行探拓,张静北颇为嫌恶地皱皱眉,避开粗粗进去过的那两指,瞪了眼李博阳,才不甘不愿地用嘴含进了两指,细细舔祗一番,等着两指润泽的差不多了一把吐出来,拍着李博阳的脑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别老来烦他。

    妈的,他都这么主动,是得墨迹到什么时候?忍了那么久,他也被磨得有些受不了了。

    李博阳并着手指就专磨着那处了,张静北等着不耐烦,嘴里不含糊,抱住人就啃,手上更是动作麻利地三两下扒了李博阳的外衣,十指滑溜地摸了一圈李博阳结实有韧性的薄薄腹肌,朝李博阳调皮地吹口哨子,又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地不把咬住那软Q的小红豆,臀下那手立马收紧了用力,并入缝隙的手指更是用力更重,深深地嵌入进去,修长有茧的指节粗糙,在腹内撩起阵阵痒意,若有无意间似是搜刮到体内某处极敏感的地方,顿时惊得张静北身子一跳,瞬时抖索了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博阳狭眼一眯,裹于内腔的手指顺势一转,在壁内轻轻撩起阵阵痒意,欲重反轻,欲轻却重,见人厮磨着他颈脖很有些耐不住的意思,便就着那点重重按下去,激地怀里那人弹跳起来又重重摔下,掐着他肩膀的手指指尖都泛起了红意,张静北倒抽了口气儿瘫倒在李博阳怀里。

    你、你坏蛋!张静北被那无意间的一戳,一时没防备,被刺激的眼泡泡都出来了,他微红着脸气愤地啃了一口李博阳的脸,带着些微的哭腔拍打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尖叫着道,快做、快做,别欺负我,我受不住,呜~

    李博阳忽而就没那么心急了,他用手指挟住北北的下巴,看他眼角泛着水意,整个身子都红成了虾子模样团成一团,被他这样正经看着,身下那未出鞘的剑更是抵着那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这被磨起来的不单是张静北的气性,更是久违迎合渴求下的空虚。

    情、欲这玩意,就像一个常年茹素的小和尚,在幼时他是一直这么过的,别人说啥他也没觉得哪不好,待到成长,久闻其名,一旦真尝了荤味,往后便再守不住戒,忍不下那身体和生理上的需求,也便失了往日的清静。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比喻。但是张静北此时却是恼的瞪圆了眼,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又恶狠狠地伸手推开他,昂着下巴骄傲又矜持地看他,自己动手拉了拉身下的裤链,频频不得其门入之下,像是被气急了跳脚,抬手就抽他后背,打他,气得哭出来,你怎么这么坏?

    李博阳吻去他睫毛上忽闪的滚烫的水花儿,引着他自己用手解开了阻碍,语气依旧淡淡,再听□又好像不是那么正经了。

    别急,解了这里……你自己慢慢坐上来就可以了。

    他的吻轻柔仿若羽毛,语调诱惑而坚定地指引他,指引他一步步听从自己的教导,有力的手臂轻托起他的腰肢以下,让他自行掰开两座山丘之间的狭缝儿,羞耻又犹豫地悬在上方,试探犹疑地慢慢下移,在峡谷入口和长剑直起的地方相触之时,张静北已经窘迫的快要哭出来,李博阳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不急,慢慢来。李博阳的声音仍然温吞坚定,鬓额生出滴滴热汗垂流,而眉目却依旧温和克制到冷酷的程度,他轻声安抚着张静北,手上力度却是分毫不减,在张静北紧张及后悔地想直接跳起来时,更是暗暗蓄力使他下坠之势保持匀速之余更快了几分,眼看剑欲入鞘,张静北却是抱紧他颈脖,死活不愿意再下去了。

    我、我不做了,李博阳,呜……张静北抱紧了李博阳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做刚才那样的危险姿势,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李博阳这是摆明了要将之前那些赖掉的缺儿一一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呢,这哪儿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他欠的可多了。

    早知道欠债也是要还的,早知道……早知道李博阳当初说要补偿的时候,张静北就不会应得那么爽快了。

    李博阳皱眉,大掌拍了他臀部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口叱一声,胡闹!手上用力,张静北整个人就迅速往下下沉,这下也不用他自己怎么着了,直接一杆进洞,疼哭了张静北。

    张静北最是怕疼,平时李博阳可劲儿的小心,但床上这事儿上却不是你想了就能做得到的,每每一做完张静北那一身白嫩嫩的皮肤就算毁了大半,这还是李博阳有心迁就、强自忍耐的后果,可就是这样张静北对这事儿也不见得有多欢喜,平时能躲就躲,实在不行等到李博阳发了火,他才蔫了吧唧地乖乖趴在床上让你干。

    而这次出行,虽然李博阳从头到尾不露一句口风,但张静北多少也能摸到几分李博阳的心思,并且在应承过来的时候他也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打算好好配合李博阳的,哪知到了实际行动时……他还是忍不住临阵怯场了。

    终于等到巨龙入洞,利剑入鞘,张静北忐忑不定的心情方有一切终于尘埃落地的感觉,只是许久未做,缺乏润泽的剑鞘生涩的很,那利剑行至半截就直接卡在半中央了,若说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绷得难受,李博阳亲亲张静北的耳垂,用温热的舌头一点一点浸透侵蚀他的堡垒,待着心神一松,剑鞘也有了几分湿意润泽,李博阳趁势追击,朝着洞穴进攻的愈发深邃凶猛,直至完全抵达深处,占领绝对制高点,停住不动,准备发动更大的进攻。

    张静北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才不过缓了一瞬,那恨不得当他是仇敌的利剑已化为一柄捣锤,用力且深入地重重锤击,在柔软的内壁兴风作浪,将那冰冷覆盖的表面层层捣碎,露出冰冷表面急剧喷涌的火山,犹如一条火龙,在那涛涛岩浆之下横冲直撞,目的明确,直捣穴、心。

    只听得岩浆滚滚,涛浪击打之下连绵不断的尖叫泣、吟,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张静北只觉得自己随浪翻滚,早不知自己口里乱叫什么,更不想记起李博阳那种种无耻之举,更别说自己这般放纵地坐在其身任予任为,甚至跪趴后俯,形同野兽交、媾般承受着愈来愈重的进、击和冲、撞,任由全身上下涂满那人的口沫唾液,包括两人喷发出来的奶白水渍。

    待至半夜,张静北早已气力全无,身后那人却似有使不完的气力般,在他妄图向前滚爬的一瞬,用着比之之前更大的力气将人拉回,扬起再度出鞘的利剑,在张小北的呜咽中重度进攻、捣碎、研磨出滴滴汁液,任由一番激烈运动后的浓郁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中,只余回荡整个房间的拍、打声萦绕不觉于耳。

    到天空渐明,张静北被李博阳抱到浴室里清洗的时候,早已疲惫的睁不开眼,只习惯性地耸耸鼻子,闻到身边那人熟悉的味道后,才蹭了蹭他的脸颊,再度沉沉入睡。

    李博阳扶住他不住下滑的身子,在他有些红肿的眼皮亲了亲,凝视许久,才轻轻道了声,晚安,我的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