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男人的血性

魂牵辣田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67书吧 www.67shu.net,最快更新荒天噬仙最新章节!

    “这就有些奇怪了…”瑶琴教主黛眉轻蹙,转而看向林凡的肩头,似是在与人交谈,语言拗口而又晦涩,听的林凡一头雾水。

    林凡强行咽下喉咙的黑血,犹豫不决道:“你是在与这红衣女鬼对话吗?”

    然而,瑶琴教主只是瞥了他一眼,并不理睬他。

    林凡面色一凛,意识到时机不对,很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出言打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至骄阳似火,正午时分,瑶琴教主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累坏了,抬手为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同一时间,林凡也惊异的察觉到,身子似乎舒畅了不少,身上那阵痛入骨髓的诅咒之力,竟然不再抽取他的生命精气,正在淡化下去。

    “你与她谈了什么?诅咒居然弱化下去了。”他诧异的问道。

    瑶琴教主摇了摇头,轻语道:“她先前将你认作了别人,昔年她家有一卷古籍,传承久远,却遭人觊觎,她那时心性单纯,难免受伪君子所欺,结果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古籍遗失。”

    林凡面色一怔,认真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道:“所以说,我一直在替人背黑锅?”

    “也可以这么说吧。”

    瑶琴教主为自己斟酒,明眸蕴诗菁,意有所指道:“她说,你身上的气息与那个人很像,故此她才认错了,毕竟这些怨灵,一旦堕入黑暗,五识便会被遮蔽,凭着气息寻仇也很正常。”

    闻言,林凡立时眉头紧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

    按理说,每一个人的气息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除非这两个人修行了类似的心法,亦或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才有可能接近一些,否则这些怨灵,是绝不可能会认错人的。

    可惜,纵他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就在这时,瑶琴教主忽然站起来。

    她玉体婀娜,身姿摇曳,一下子立在了林凡面前,居高临下盯着他的面容,无情道:“我可以帮你拘出这缕冤魂,但也是有条件的,以后你若是有能力了,便将那冥魂之神的躯壳取出,赠予我。”

    闻听此言,林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女人看似貌若天仙,心性却是阴沉的很,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张嘴就要一具“伪神”的躯壳,这何止是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劫!

    “能否换个条件?”林凡阴晴不定,试探性的问道。

    瑶琴教主红裙托地,无暇玉容上带着淡笑,轻语道:“当然可以,交出你那赤霄紫金炼成的衣袍,我知道你有这么一件圣品灵器,对不对?”

    林凡感觉胸腔翻涌,又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了。

    他那件金丝蚕袍,可不同于普通的圣品灵器,所用的材料堪称千载难逢,神兵阁的小矮人曾与他说过,以后若是聚齐了巨擎级的“器魂”,以及仙元之气,是有机会成长为帝器的。

    “能不能…再换个条件?”林凡手在颤抖,心都凉了半截。

    瑶琴教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个条件,但以你目前的能力,可能办不到…”

    林凡一怔,嗤笑道:“你倒是说说看?”

    瑶琴教主稍感意外,倒也没反驳什么,而是轻盈的坐了下来,轻语道:“过段时间,诸天万域将举办百族试炼,年轻一代皆可参与,你若底气足够,替我炼尸教拿个前三回来,我便放过你了。”

    “百族试炼?”林凡眸光剧闪,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具体是做什么,拼战力还是神识?”

    瑶琴教主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调侃道:“修炼界的试炼,除了杀人还能有什么,但这次试炼地点,却是在幻魂宫之中,即便被斩杀,也只是灵体遭受重创,本体并不会陨落。”

    闻言,林凡立时沉默了下来。

    幻魂宫这个名字,他倒也听说过。

    许多年轻一代的天骄人杰,都喜欢踏入其中历练,但只是灵体进入,故此并不会有陨落的风险,除非碰上一些禁术,能通过灵体粉碎真身,但几率却是非常之小。

    听闻,各大势力的领军人物,都曾进入过其中磨砺己身,不乏逍遥魔庄少主杨渊,九黎皇朝独孤战魔这类狠人,就连林凡身边的玄霄子,都被迫进入过几次,受益匪浅。

    林凡略微思索了一阵,却也依然感觉不妥,犯难道:“你可说笑了,那些领军人物,一个比一个变态,其中不乏征天境的疯子,即便我冲入了渡虚境,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也许还会被那些仇家围攻。”

    “你怕了吗?”

    瑶琴教主笑颜如花,有一股自然的体香在流转,调笑道:“只要你冲入渡虚境,一切便都不是什么问题了,因为举办试炼的场所,有境界的压制,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你能在两个月之内突破吗?”

    “试炼在两个月之后开始?”林凡眸光一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迎着那灼热的眼神,瑶琴教主不免又想起了那旖旎的一晚,当即面红耳赤,羞恼道:“是又如何,若你没把握便不要答应了,假如失败的话,你那金袍与冥魂之神的躯壳,便都归我了!”

    玩这么大…

    林凡没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不自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觉得,反正对方也只要前三的名次罢了,届时太夜指不定也会去,凭着他们之间的交情,让对方帮忙杀些人,凑一凑数量,应该也是可以的。

    半响,他一咬牙,阴晴不定道:“好,我答应了!”

    林凡并不知晓,他这如意算盘,根本是打错了地方。

    百族试炼,并不是荒地古界之中的小打小闹,到了这试炼开始之时,放眼这诸天万域,凡是有头有脸的古老种族,几乎都会派遣年轻后辈来参与。

    届时,天骄齐出,万雄争锋,纵是太夜这绝顶妖孽,也会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不得不认真面对,因为奇人隐世太多了,指不定哪里就跑出一匹籍籍无名的黑马,过五关斩六将,杀了数不尽的天骄人杰。

    在境界被压制的情况下,法术的优劣,与战斗的技巧,反倒成为了更重要的东西,这其中所包涵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谁能笑到最后,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那我便放心了。”瑶琴教主秀发披散,纤手持酒壶,亲自为林凡满上了一杯酒,从她的神态举止上来看,她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

    望着这一幕,林凡不禁大呼受骗,顿时回过了神来。

    他感觉,自己似乎又中计了,对方认定了自己无法夺得前三,其中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否则对方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欢愉,即便他冲入了渡虚境,最终的战果,可能也很悬。

    “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林凡阴沉着脸问道。

    “怎么会呢,事关重大,我又不会骗你。”

    瑶琴教主红唇鲜艳,贝齿晶莹,吃吃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对了,过段时间炎武帝国与拓跋世家,将开启最终的决战,你要去见见大场面吗?”

    她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开始转移话题。

    林凡脸色不太好看,丝毫不领情,沉声道:“也罢,你不说便算了,我也懒得追问你,我自有办法夺得前三,你先将我身上的诅咒解开。”

    “我早已将这怨灵收走了,只是你未有察觉罢了。”瑶琴教主似乎有些犯困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坚耸的胸姿,纤细的蛮腰,挑不出半丝瑕疵,勾勒出一种惑人心神的完美弧度。

    “什么?!”

    林凡瞪大了双目,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枉费他说了这么多话,害得自己口干舌燥,原来诅咒早已被这瑶琴教主给解开了,他还平白让人家给套路了?

    “别这样看我嘛,你拿了我炼尸教的圣玄之心,还夺了我的身子,我怎么也得讨回一些好处吧。”

    瑶琴教主眸波如水,肌肤雪白剔透,气质高贵而典雅,继续说道:“这怨灵的死气倒也强大,我打算将她融入一具战傀中,说不定还能炼出一个征天境的高手呢。”

    听闻此言,林凡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闷得荒,气得差点缺氧。

    “太无耻了,在我身上捞尽了好处,先前还作出一副吃亏的样子,你还有良心吗?”他咬牙切齿,此刻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这女人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瑶琴教主霞飞双颊,红唇鲜艳,酒似是喝得有些多了,没有再继续多语,只是略有醉意的注视着林凡,浑身上下都透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这种酒,不同于凡间的俗酒,乃修炼界的陈年佳酿,无论修为有多高,饮多了多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寝宫之内,孤男寡女,烛光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艳红了不少,更何况身前有这么一位绝色女子,虽然看似高贵不可亵渎,但佳人饮酒后的风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普通男子很难把持得住。

    “你别这样看我,放我走吧。”林凡闭上眼,心中默念三遍《君子经》,看似坐怀不乱,实则心中却在颤抖。

    以往,他无拘无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但叶嫣雨一片痴心,假如他再继续放纵的话,又怎能对得起韶首红颜?

    这是一种背叛,连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也会让他愧疚很长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正午,本该是烈阳高挂的时分,天空中却布满阴云,天色突然黯淡了下去,狂风四起,吹得窗台“砰”的一声,瞬间关了上去,更添几分暧昧气氛。

    “你的小情人…已经死了…”瑶琴教主不胜酒力,一步步走向林凡,抬手解开他身上的封印,但同时也囚住了这间屋子,让人无法进入,也无法出去。

    “我只是一个年轻后辈,你为何要如此?”

    林凡阴晴不定,一下子站了起来,以眼神搜寻“界域圣主令”的位置。

    身前有如此尤物,说不动心那都是假的,但他却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只能先跑路再说。

    “我要你…带我离开这个牢笼…”瑶琴教主神色恍惚,俏脸绯红一片,一下子倾倒在林凡身上,眉心光芒闪烁,仿佛能蛊惑人的心神,让林凡的大手,不由自主揽住了她的腰肢。

    林凡心中一颤,也顾不得深思了,急忙说道:“你一切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我只请你让我离开。”

    可是,很快便有一个润泽的唇瓣,火热迎了过来,封住了他所有话语。

    ——————————

    这章好难写,竭尽全力的含蓄化了,差点控制不住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