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笑口常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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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瞿氏带着小女儿本是想直接去衙门,后来想了想,又改道去了韦府尹府上。瞿氏昨日才来过,门房当然认识她,忙让人去禀了夫人,带着瞿氏母女二人去客厅。

    过了一会儿,花氏便出来见客,她笑说道:“我还正说到你们,想着哪日去你们府上,可巧你们这就来了。”

    瞿氏一脸的焦急模样,花氏问道:“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瞿氏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夫君今日被带到县衙里去,说是吃了官司,我这妇道人家,又没什么门路,只想着能不能托嫂子给打探打探。”

    花氏一愣,“竟有这事儿。”一边又宽慰着瞿氏道,“妹子兀伤心,我且问问夫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放心,严家兄弟都是遵纪守法的人,旁人便是献谗言,想来府衙也不会偏听偏信。”

    花氏一边说着,一边打发心腹去夫君那儿打探消息。过了一会儿,来人回禀说府尹大人去了衙门。

    花氏微微惊讶,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夫君,可见此事儿有点棘手。花氏开口道:“妹子放心,夫君都去了,想必衙门那边晓得咱们两家的关系,着人告知他了。既然有他在,严兄弟会没事儿的。”

    瞿氏稍微放心了,既是府尹大人也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花氏留她在府里吃饭,瞿氏心里还是放不下几个丈夫,便推却了家去。

    好在瞿氏到家后没多久,丈夫们也回来了。瞿氏忍不住红了眼眶,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一声不吭便把你们带走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你们出了事儿。”

    严二爷道:“只是生意场上的事儿,没事儿,都处理好了。”

    瞿氏舒展了眉头,有些埋怨说道:“那差人也该说个明白,这不清不楚地,也太不会来事儿了。”

    此事儿三兄弟回家时都一致决定暂且先不告诉娘子,省得她操心。

    且说许氏风风火火地去衙门里告状,本以为今日见着那三个小孽障,定要将他们奚落得在这雍州城里抬不起头来,哪晓得等了半天,官爷来说县官老爷出城巡视去了,她的状子如今受理不得,让她暂且回去。

    许氏有些失望,枉她在心里打了多少草稿,这会儿师爷这一句话,她也只好乖乖回家。当然心里的火气是越发憋得大了,若说原本她只是想讹诈他们的钱财,这会儿却改变了主意,那般大的家宅,她作为母亲,也该住进去才是。

    当日的事情,还没到晚上,衙门里的人便悄悄告知了严氏宗族的族长严墨,族中排行老六,人称严六老爷。

    严墨听闻,气得够呛,瞧瞧许氏这婆娘都干的什么破事儿!净给他捅些破事儿来。

    原本这事儿是轮不到周师爷亲自出面的,但既然是府尹大人的嘱咐,这种在主官面前露脸儿显能耐的事儿,他周师爷自然不会落下。

    周师爷道:“严六老爷,不是本师爷吓唬你,这孰轻孰重你可得掂量清楚。如今严三爷即将春闱,又与府尹大人做了干亲,这真论起来也是你们严家人沾了莫大的脸面不是?当年的事儿,是是非非暂且不说,如今若是严三爷一朝得中,你们严家人这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些年,想来没了他们家的支持,你们严氏宗族过得应该也挺艰难的吧。不是我说,要是你们修复好关系,哪怕人家从指缝里撒点出来,就够你们一族的人吃上一年半载了。”

    严老六哪里不知道这个理儿来,他道:“周师爷说的是。只是当年到底是对不住怀志兄弟,这几十年,我这也没脸面见那几个孩子。再者,想来他们也是不愿意见我们的。”

    周师爷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不,眼前机会就来了。只要你们出力,给那女人找点麻烦,他们兄弟自会感激你们。这牵线搭桥的事儿,我这也给你透了话。严六老爷你自己琢磨琢磨,帮了他们这次,以后你们这一支也会越来越好。再者,府尹大人交代的事儿,我便是不说,你自个儿也该明白点。”

    严老六赶忙点头哈腰表示知晓,周师爷见说得差不多了,说道:“那成,你自好好想想。我就先回去禀了府尹大人,告辞。”

    送走了周师爷,严老六不由得松了口气,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

    李氏从里屋里进来,问道:“老头子,那人来找你说了些甚么事儿?”

    严老六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眯了眯,说道:“把三哥,四哥,五哥,孩子们都叫来,我这儿有事情要说。”

    李氏见他一脸凝重,赶忙去旁边屋里把其他三位丈夫和年长的孩子们叫进屋里去。

    严老六道:“我只问一句,今日许氏那婆娘跑去府衙告状子的事儿,你们几个可曾参与过了?”

    严老三道:“告状子?那老婆子又在折腾些什么?咱们当年被这老娘们儿摆了一道,老子如今是恨不得见她一次揍她一次!”

    李氏闪了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氏那老婆子今日去衙门里告松哥儿几个不孝,你瞧瞧这疯婆子净干些龌龊事!她也倒真是狠,来年就是春闱,这节骨眼上事儿一闹大了,斌哥儿这仕途便会毁了啊。”严老六爷忍不住唏嘘不已,虽然早年 便已经领教了这个女人的狠辣,但松哥儿几个到底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些年也没见两边有过来往,这会儿竟然一跳出来就是狠招,果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指不定就咬掉一块肉来!

    众人闻言忍不住深吸口气儿,李氏晃了晃神,勉强地说道:“难怪啊,难怪那日她拿那么多好东西来找我,还说若是老爷能帮她这回,就许咱家一百两银子。”

    见丈夫们都看着她,李氏道:“我……我可没答应她,把她骂回去了。她说她这回要大办宴席,只家里人又不同意,便把这主意打到那边去了。原本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你们又不喜她,我便没提过。”

    严老六松了口气儿,道:“好,没收这礼便好。刚才衙门里的周师爷来,便是告诉我,如今松哥儿几个已经与韦府尹大人家做了干亲,府尹大人的意思是这回便让咱们帮他们哥儿一把,不要让许氏这老婆子坏了斌哥儿的仕途。此事儿若是办成了,咱们以后便还是一家亲,以往的事儿,便过去了。”

    严老六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面带惊讶,实在是没想到那三位竟然与府尹大人搭上了关系。严老四搓了搓手,道:“六……六弟,那,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做。”

    严老六道:“你们先私底下去打听打听,看看这次还有谁帮着许氏。许氏这人,单单只是她一个人,怕是想不出这般狠毒的计策。打听清楚了,那几家,从现在开始,便疏远着吧。你们再去联系族里的老人,探探口风。我估摸着,这次他们能忍下这口气儿,待春闱之后,只怕会腾出手来收拾这些人了。到时候,咱们再从旁出把力。许氏这些年拿着咱们严家的银子作威作福,娇养戏子,四处勾搭野男人,连累得咱们严氏一族在这雍州城里抬不起头来,落得这般田地,也该让她见见血了!”

    严老六虽然不是老大,但能在兄弟间脱颖而出,做了族长,也很是有几分胆识。他又道:“明日里,我会亲自去那边一趟。许氏那家子,奎哥儿你们哥儿几个给我把他们家盯紧了!”

    第二日一早,严老六便去了那边。瞧着那诺大的严宅,心里也有些感慨。

    听见门房说有位叫老六的老者来找他们,只到那儿一瞧,严大爷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如今严氏宗族的族长,他明白,此事儿定是府尹大人那边帮了忙。

    严大爷走上前去,道:“六叔,别来无恙,这些年,六叔精神还是那般健朗。”

    严二爷也道:“六叔这些年,为了咱们严氏族人,也辛苦了。”

    严老六知道两人这是朝他示好,他道:“还好,还好。倒是两位侄儿这般风采,还是怀志哥会养儿子啊。”

    几人说了几句,便一块儿去了书房。

    严大爷道:“三弟,这是六叔。”

    严三爷不紧不慢地起身作揖,叫了声六叔。严老六见他在书房看书,比起两位兄长,浑身都是书卷气,如今又是举人老爷,忙跟着作揖叫不敢当,不敢当。

    严三爷道:“六叔,你可别把我当什么举人老爷,那是对外人。咱们是亲戚,我是你小辈儿,不拘那些虚礼。”

    严老六这才笑了,四人坐在一块儿,又有仆人端上瓜果糕点,那卖相瞧着比果脯铺子里卖得还好,严老六不由多看了两眼。严二爷倒了茶递过去,道:“六叔且尝尝看喝不喝得惯,这可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严老六见那瓷盏润透细腻,很是好看,又听他说是大红袍,心里更是觉得自己这次来是走对了。周师爷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来!

    严老六喝了一口,只觉得果真是名不虚传。他看了看几人,也就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道:“昨日的事儿,老夫也是刚晓得。没想到这许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唉唉,虎毒尚且不食子,三位侄儿受苦了。昨日我已让家人细细去打探。听你们婶子讲,那日许氏前来找过她,说是她想要大肆操办六十大寿,手里没那么多银子,便将主意打到你们头上,还说让咱们家帮她这回,便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你们婶子那人平日里最是瞧不上她的,当场便把她骂了回去。哪里想到,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然……唉!”

    严家三兄弟互看一眼,已是明白彼此的意思。严大爷道:“六叔难得来一趟,今儿中午便在此咱们叔侄喝上几杯,叙叙旧,也让孩子们见见叔公才是。”

    严家三兄弟又让人传话下去,多弄几个菜。

    待到午间,严家三兄弟把严老六介绍给家人。瞿氏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按捺下去,说说笑笑,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闹不明白,倒也什么都没问。

    等严老六走时,不但捎带了不少货物,一壶好酒,外加还有一封二十两的银子。

    瞿氏道:“你们也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吧,咱们家与宗族这么多年不曾来往,怎么就……”

    严二爷赶忙作揖,道:“娘子,昨日是我们骗了你,还望娘子原谅则个。”

    严二爷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出来,瞿氏听得是又气又伤心,双眼垂泪,她道:“怎有如此狠心的娘亲。以前逼迫公爹,如今又来逼迫你们,难不成咱们家就这样被她捏在手心里了?”

    严大爷道:“只是暂且忍耐,现在三弟的名声要紧。等来年高中,便像韦府尹说的,咱们想怎么出手,她也奈何不了!如今严氏族人既然有心帮忙,那更是好办。娘子你放心,这辈子,那老婆子休想进咱们家门来,绝对不会让她在你面前摆婆婆款。”

    瞿氏目瞪口呆道:“谁……谁关心这个了!”

    严三爷笑道:“娘子,前些日子,我们商量了一下,若是明年春闱我得中,咱们家就搬去京城住。我这回去,便要去瞧瞧房子的事儿,再定下来。孩子们都大了,婧儿许了舅子家,那是咱们情分在这儿。小的几个,可不能再随便许人,这雍州城,还是太小了。”

    严二爷也道:“若是没出这事儿,咱们原打算将产业处理了,再去京城重新置办。既然如今严家宗族有意和好,我倒改了主意。”

    三位丈夫你来我往,很快便把瞿氏说动了。瞿氏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你们安排。只往后有什么事儿,定要知会我一声,切莫再如昨日那般欺瞒与我。”

    严家三兄弟委实没料到许老婆子如此大费周章,原来只是为了钱财!说什么自家三兄弟对她不孝敬,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可最最可恨的,她竟然选择了最狠毒的一条路。昨日若非府尹大人的面相,自家可真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落到被动局面,届时,即便有韦府尹有心偏颇,也是有心无力,再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出去,三弟这辈子都别想再往上爬一步!

    虽然知晓了因果,兄弟三人心里竟一点都不轻松,这些年对那边寡淡了,要真说恨意,却也说不上,最多是眼不见,心不烦。哪知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忍心叵测,有时候不是你避开便能躲得过去的。

    严二爷道:“既然许氏这老虔婆想拿咱们兄弟的名声做文章,那咱就依着她。咱们先下手为强,替她办了这场宴席又如何!再大张旗鼓宣扬开,让她在这雍州城臭不可闻。年轻时抛夫弃子,又刻薄寡恩,如今为了银子,又逼迫得几个儿子无路可走,嗯,好,很好,实乃咱大庆朝狠辣毒妇的代表!”

    严大爷微微一笑,道:“如此舆论下,待老三得中,咱们在暗中给她寻点儿事儿,扣在头上。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咱们家可就是大大的苦主了。再有宗族在旁协助,她老虔婆这后半辈子,便乖乖在牢房里呆着好了!”

    三人拿定主意,未免许氏这边回过神来,再生波折,严家兄弟大张旗鼓的备好厚礼,一路敲锣打鼓地去寻了许氏。

    严老六自知晓他们的主意,也暗中授意,让族人在街坊邻居中专找嘴碎的说道,是以待两日后,严家兄弟那般张扬地在街面上走,周围的人俱都觉得这许婆子欺人太甚!严家兄弟摊上这般的亲娘,真真

    是倒了大霉!

    许氏还只当这三个孽障怕了她,心里暗喜:二伯这主意果然厉害,以后再这般整他们,任他多厉害,还不是乖乖在她手里拿捏着。

    许氏自当日没见着县老爷,连着跑了两三天,得到的回复都是县老爷出外巡查还未归。许氏这儿还没底呢,哪知道这三个孽障便自己寻来了。

    什么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瓜果酒水等物林林总总的拉了一车来,许氏听得围观的人群这般多,便摆起谱了,让三个儿子在外头等了她半个时辰,她才慢吞吞出来。

    严大爷见着她是恨不得弄死她,他低下脑袋,不想见着这个恶心人的老妇!

    许氏见三个儿子耷拉着脑袋,没点精气神,心想那县太爷虽说没在,想必还是让人训斥过他们。许氏心情不错,开口道:“你们今日来,所谓何事儿?”

    严大爷开口道:“听闻太太六十寿诞将至,太太生养我们一场,些许薄礼祝太太仙寿。”

    许氏走过去,围着车子四处看,随意取出一盒小匣子,轻轻一打开来,见里头金银玉珠装了满匣子,许氏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她绕着走了一圈,对围观群众说道:“唉,这几个孩子,不过是个生辰

    ,哪能这般破费的!”

    其他人这几日早就听了她的不少手段,这会儿见她如此得瑟,纷纷摇头叹息。

    严大爷从怀里摸了张银票出来,亲自递到许氏跟前,那上头写着大大的两千两白银字样,还明晃晃地盖着聚丰银庄的戳子,严大爷道:“太太六十大寿,合该大摆筵席,举族欢庆才是。”

    许氏见着那张银票,眼里掩饰不住的贪婪,她一把拿过来,说道:“罢罢,既是你们一片心意,那老身若是不接下,倒是我的不是了。好孩子,不枉我当初费心费力疼你们一场。”

    “呵呵,大嫂子,你可别被他们哄骗了。这三兄弟若是真孝顺你,合该把你接回府去,颐养天年才是。哪有儿子们住高门大厦,当母亲的却偏居一隅。”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一响起,严家三兄弟也忍不住

    朝那人看去。

    此人可不就是前几日他们半道儿上遇见的那个老者?果然是一肚子坏水,那撺掇着许氏去告官的,想必也有此人的功劳。严大爷心里道:且让你在蹦跶两日!

    严老六喝道:“老二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况且要说当初,怀志兄也给了她那般大的宅院,那万贯家财,是她自己守不住。这些年她对几个孩子是什么样子,咱们还不清楚?如今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一个妇人拎不清,你这几十岁的人莫不是也跟着疯魔了不成!”

    严氏族长这话一出,其他老一辈的人也开口劝道,话里话外都是指责许氏占人便宜,如今还肖想别人的家业,他们严家丢不起这人!严老二心里恨极,然面对这些族人,他也没敢再接话。

    许氏与严家宗族的恩怨由来已久,这些年除了和严老二兄弟俩走得近些,其他的,情义都淡薄了。许氏虽然贪婪了些,可这会儿见大伙儿都说她,许氏自来极其要面子,又见这么多街坊邻居在,更是恼

    恨,道:“老六哥,你虽是族长,可这乃我家务事儿,你管得未免也太宽!我儿孝顺,要接我去住几日,关你屁事儿!”

    严二爷道:“各位叔叔伯伯们先莫争执,听我一言。我们哥仨儿是太太生养的,这毋庸置疑。太太想让我们哥仨儿供养天年,按着孝道,这也是咱们的责任,只是如今三弟在家温习功课,委实不太方便

    。不若等三弟来年高中,咱们再将宅子休整一番,到时候再接太太过去,岂不更是美事儿一桩。”

    许氏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虽想那宅子许久,可就如儿子所说,若是来年老三高中,待那时住进去,她可不就是官家老夫人了。

    严老六道:“唉,你们兄弟真是孝心一片,有此孝道,来年斌哥儿定会高中。今日你们来瞧你们母亲,又要出银子替她办寿宴,实乃仁孝典范。然斌哥儿的学业要紧,依我看,你们还是快些家去。”

    严老六说完,又朝许氏瞪了一眼,道:“斌哥儿科考一事儿,乃我严氏一族的大事儿。若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去闹他,便是我严氏一族的仇人!”

    许氏终究是推不过,只好答应下来。但能白白得了两千两银子,许氏也觉得高兴,没成想这三个儿子,也跟他们爹一般,是个蠢的,以后那万贯家财,还不是都是她的!

    如此这般,严家三兄弟唱白脸,严氏宗族的人扮黑脸,这一时间倒是让三人名声更甚。许氏拿孝道压他们,哪只竟也被人拿孝之一字反将一军。虽说损失了区区钱财,然如今舆论上,大家伙儿更同情三兄弟。待许氏寿宴之时,摆了三天的流水宴席,具是鸡鸭鱼肉,好酒好菜,许氏风头之甚,然背地里被人指摘的闲话说得也更是难听。

    严氏宗族重新接纳了严松三兄弟,又打开祠堂,将他们这一房的名字填写进去,因严老爷已逝去多年,又曾与许氏和离过,故而在他的名字旁边,便没有许氏之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字数太少了点,合并到第二更了,看过的请倒回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