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ACT·685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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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姆达尔推开包厢的门,默罕默德.拉瓦尔站了起来。海姆达尔的视线从对方的脸扫到那根让人无法不去注意的芥末黄色领带——带着绸缎般瑰丽的质感,他合上门,来到桌边,递送给对方一个友善的笑容,他们同时坐下。

    “要来点什么吗?这里自酿的巫师酒不错。”拉瓦尔说。

    一个杯垫出现在海姆达尔眼前,这是家养小精灵请客人点单的信号。

    “不麻烦了,一杯白开水就可以,要热的。”

    下一秒,装满了热水的玻璃杯在杯垫上站定。

    “谢谢,接下来我们不希望被打扰。”拉瓦尔的这番话显然是对家养小精灵讲的。

    房间内依旧只有他们二人,难以确定小精灵是否已经离开,好在它们生来惟命是从。

    “您看起来朝气蓬勃。”海姆达尔把两只手放在桌上交握。

    “不瞒您说我也觉得我很不错。”拉瓦尔黝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第一次见时的蓬头垢面、狼吞虎咽,海姆达尔至今历历在目。

    “领带不错。”海姆达尔说,看上去价格不菲。

    “女朋友送的。”拉瓦尔浑身舒畅,而后面色一正。“我很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并且最终聘用了我,您开启了我迈入新生活的大门,引领我走进一个美好的世界,让我有机会结识那么可爱的女人,”说着向前倾靠身子,目不转睛道,“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海姆达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您确定说的那个人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而不是耶和华?”

    “我很肯定。”拉瓦尔正经八百。

    “赴汤蹈火就不用了,我的人生追求是把那些盲目的赴汤蹈火分子提溜回来,或迫使他们走正途,或者直接关小黑屋。您想被我提溜?”

    拉瓦尔莞尔一笑,“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情。”

    “您太客气了。”

    寒暄到此结束。

    拉瓦尔从他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又从信封里抽出几张干瘪变形的小纸片。他把纸片放在桌上,然后分别查看桌子的两端,就当海姆达尔纳闷他准备做什么时,拉瓦尔拿出魔杖,放大了纸片。海姆达尔匆忙拿走自个儿的喝水杯,把它搁在窗台上。再然后,小纸片就像爆米花机里的玉米粒,揿一下按钮,稍等几分钟,它们膨胀成了爆米花——整张桌子被羊皮纸占领,魔法生效自然不用几分钟之久。

    “这些都是什么?”海姆达尔拿起最近的一张。

    “您预定一间包厢是正确的。”拉瓦尔指着桌上的羊皮纸。“这些全是您外祖母留给您的。”

    “怎么会在你这里?”海姆达尔问。

    “从前由您父亲和叔叔各自代为保管,去年年底他们通过各自的私人律师移交给了我。”

    “这么多?”海姆达尔咋舌。

    “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这些东西是古灵阁银行开具的资产证明,妖精办事讲究面面俱到,热衷分门别类。”

    “我看出来了。”海姆达尔扬扬手里落款日期为1977年的羊皮纸。一把镀金茶匙还要登记造册,并且占据了单独一份羊皮纸。

    海姆达尔丢下手里的羊皮纸,充满敬畏地注视着一大片“爆米花”。

    “下面我该做什么?一份份查阅它们的真实性?”

    “事实上那是我的工作,这几个月我就在检查这些东西是否还在。前后跑了几家古灵阁银行,那些妖精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好,我有个预感,我快要成为妖精们最不受欢迎的巫师之一了。”

    “你的行为质询了它们的工作态度。”

    “没错,但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存在价值之一就是向它们提难题,同时也是为了对得起这份薪水。”

    海姆达尔微笑,“你在暗示我给你加薪?”

    “当然不。”拉瓦尔说。“至少不是暗示。”

    “你为我工作不满一年就要求加薪实在说不过去。”

    拉瓦尔不过是抱怨两声,见海姆达尔虽然不反感但也没大惊小怪,立刻聪明的不做纠缠。

    “让我猜猜,”海姆达尔说。“既然不用我一一查验,把它们带回去,并且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就行了?”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您还是亲自查验一遍。尽管我已经尽力让自己避免纰漏,但……您还是再看一遍吧。”

    海姆达尔头疼地看着“爆米花”。

    “反正您要在羊皮纸上一一签名,何不再花点时间看看内容?”

    “一一签名?这些?全部?”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对,我刚才没说吗?”

    “没有。”

    “嗯……”拉瓦尔摸摸鼻子。“因为您是您外祖母遗嘱上写明的第一同时也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所以您只要在上面签上姓名。落款那一刻起,羊皮纸上注明的所有资产就自动转到您名下了。”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目前还不属于我?”

    “还不是,假如您的父亲和您的叔叔没有争产的意思,那么它们早晚都是您的。”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吗?”

    “巫师世界很多国家均默许家族成员间争名夺利,通常会有个时间期限,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主要看这个家庭有多少成员宣布参与。不过这个默许在九〇年的时候被各国魔法部出台的强制法令取缔,法令生效的时间以颁布时间为准,也就是九〇年以前仍可以按‘默许’操作,您外祖母的遗嘱是在九〇年以前立下的。”拉瓦尔顿了顿。“您的父亲和叔叔已经宣布放弃争夺,所以您还是趁没有另一个什么人跳出来公然谋害您之前把文件签了。”

    海姆达尔从来不认为爸爸和斯诺对外祖母的钱财有兴趣,又想到难怪教官们给他上课的时候从没讲过什么“默许”……

    “我的外祖母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她们是女性家庭成员,没有争夺权,她们的子孙已经隔代,无法参与。”

    海姆达尔有点头晕,“男性家庭成员可以觊觎已经出嫁的女性家庭成员的钱财,女性家庭成员却不能参与争夺亲姊妹的财产?”

    “巫师世界的荒诞与不公平何止这一条,如果不是最终犯了女巫的众怒,它亦不会面临被取缔的命运,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巫师世界已经施行了上千年。”

    海姆达尔摇头,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个带把的?

    “好吧,我回去后会把它们全部看一遍。”海姆达尔利用魔法把它们归拢,再缩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步,把它们丢进带尖牙的钱袋。

    做完这一切,他把杯中已经冷却的水一饮而尽。

    “您是不是认为这就完事了?”拉瓦尔用手抵着下巴,故作可爱。

    海姆达尔注视他片刻,打消了寒暄再告辞的念头,四平八稳的说:“别卖关子了,我还要回去复习功课。”

    拉瓦尔一笑,又从他的公文包里摸出和刚才那几片干瘪纸片类似的玩意儿,海姆达尔不淡定了。

    “不用放大了,您就直说了吧。”他迅速阻止了拉瓦尔的手势。

    拉瓦尔反而松了口气,“这堆东西比刚才那堆还要庞大,我很高兴你成年了,好奇心没那么重了。”

    “其实我现在还处在发育阶段,请您别说的我好像五、六十岁了,我很好奇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从布莱克家的家庭律师那里获得的。”拉瓦尔说。

    “我记得我看见我祖母的肖像画之前,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有可能假装不知道。”就布莱克先生与他母亲那糟糕的关系,家族叛徒有了儿子并不值得庆贺。

    “不不不,这些是布莱克家现任当家赠予你的财产。”拉瓦尔否定了海姆达尔的说法。

    “……西里斯.布莱克还健在。”

    “您不用提醒我这一点,我也没有从他的律师那里听闻任何不幸。”

    海姆达尔沉默了很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您是指赠予遗产的事?”

    “对。”

    “今年二月,您生日前。”

    “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我?”

    拉瓦尔耸肩,“为了履行我的职责,证明我的价值,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核实这份遗产。可以这么说,它们难以置信的庞大,您的曾祖父阿克图斯.布莱克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生前投资了众多巫师企业,那时候它们大多无人问津,现在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业界龙头。其中还包括横扫、彗星、光轮等公司的股份。”

    那位曾祖父可不就是穷的只剩下钱了,才会用堆积如山的金加隆换了块梅林一级勋章。

    拉瓦尔等了半天不见海姆达尔接茬,只好说:“您把它们带回去检查一遍……”

    “嗯,再一一签上名。”海姆达尔无力的说。

    “不用,”拉瓦尔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羊皮纸,并把它推到海姆达尔面前。“这是格里莫广场的产权转让证明,布莱克家的财产与格里莫广场是一体的,谁拥有格里莫广场12号谁就拥有整个布莱克。”

    故而奥利翁.布莱克(西里斯的父亲)才会在格里莫广场各个角落设置他所知道的全部保密措施,这么做无非就是要保证格里莫广场12号万无一失、固若金汤。

    “梅林……”海姆达尔抹了把脸。“我知道他想弥补,但是……”

    拉瓦尔同情的说:“是啊,这么多一下子压过来,换做我也会无所适从。不过您不用过分担忧,布莱克先生从他叔叔那里继承了一大笔数目可观的遗产,即便放弃布莱克家的一切,对他的生活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布莱克划清界限?”海姆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倒是能够理解他,”拉瓦尔说。“他对从布莱克家继承的一切不屑一顾,但不管怎么样布莱克生他养他,这是他不能否定的,与其把它们捐钱出去便宜了魔法部,留给你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您不姓布莱克,为了让所有权承认您,您必须在转让证明上用自己的血签名。”

    海姆达尔低头看到那份产权证明的抬头,金色的花体英文字母标注着闪闪发光的:The Noble and t House of Black(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下面紧跟着一行同样闪亮的小字——永远纯洁。

    拉瓦尔说:“假如没有您,英国的救世主将有半数以上的获得几率,布莱克家的祖先们将在墓地里辗转反侧。”

    海姆达尔讽刺一笑,“给了我就安稳长眠了?”

    拉瓦尔指着那行“永远纯洁”说:“我不想显得自己是个狭隘的人,但您别忘了,救世主的母亲是麻瓜出身。”

    海姆达尔说:“如果我不签会如何?”

    “不会如何,最多那位律师会想办法天天请我喝咖啡。”

    “那就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了。很高兴您交了个愿意天天为您付咖啡钱的朋友。”海姆达尔假装没有注意到拉瓦尔骤然憔悴的表情。

    “布莱克家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合法继承人了?”海姆达尔问。

    “出嫁的女儿没有继承权。如果西里斯.布莱克先生在接下来的有生之年里娶妻生子,而您又一直没有签名,那么他的儿子有权争夺财产。据我说知,英国是目前唯一没有取缔‘默许’的国家。”

    “那么好吧,”海姆达尔终究没有签名,把转让证明和那几张干瘪的纸片一并扫进钱袋中。“布莱克先生还年轻,我等着他的后代来‘谋财害命’。”

    拉瓦尔摊摊手,无奈的表示悉听尊便,谁让对方是老板。

    “我请你吃饭。”海姆达尔说。

    拉瓦尔没有推拒。

    翻菜单的时候,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什么,问,“我记得您毕业于普鲁特斯魔法专业进修学校,它在摩纳哥对吗?”

    “对。”

    “您还留着校长的联系方式吗?”

    “巧了,上个月我刚参加了校友聚会。”拉瓦尔刷刷写在纸片上,递过去的时候问,“您要做什么?”

    “想打听些事。”海姆达尔接过并道谢。

    克鲁姆教授再一次偷偷摸摸飞进斯图鲁松室长的房间时,被地上小山包似的堆积物吓了一跳,顾不上装神弄鬼,迅速解除了化形并关上窗户。

    海姆达尔坐在壁炉前的懒人沙发上,满脸纠结的默背天文学理论知识,手边摊着一份天体图表,貌似对身后那座小山包置之不理。

    老爷纳闷的拿起脚边的一张羊皮纸,背对着他的海姆达尔把位于山包最上方的羊皮纸召唤到手里。

    “这就是今天见私人律师的结果?”威克多走到他身旁,蹲下.身。

    海姆达尔“啊”的尖叫一声,“哦,是你啊,吓死我了。”

    老爷扑哧一笑,“装模作样。”

    海姆达尔丢开手里的东西,抱头要死不活的扭来扭去。

    “这些东西看得我头都大了,我还要背书呢。”

    “赶快来亲亲我,也许我心情一好,就会把你今天的积极表现告诉你的天文学教授。”话音刚落,海姆达尔投怀送抱,又啃又咬。

    老爷满意的霸占了懒人沙发,让海姆达尔坐在自个儿身上。

    “你在看什么?”威克多问。

    “拉瓦尔已经替我看好了,他让我检查一遍,再签名。”

    “全部都要签?”

    “全部。”海姆达尔又道,“已经不错了,还有一大堆未知山包……所幸暂时不是问题。”

    威克多不是很明白,但看他一脸平静,便没有追根究底。

    有了老爷,斯图鲁松室长心安理得的与天文学作斗争,献吻献.身必不可少,不过现在不是结账的时候。

    十分钟以后,解决了第三份羊皮纸的老爷发现,室长抱着天体图表眉头紧锁地睡着了。

    起初听上去像流水的声音,等他意识到双脚踩在鲜红色的河流时,那近乎真实的流动的粘稠触感让他毛骨悚然,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河流就消失了。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梦境偶尔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没错,做梦,海姆达尔知道。所以他不闹不叫默默等待。等待什么?苏醒?也许是,也不不是。他在做梦不是吗?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让人高兴的是这个梦他可以掌控,就像刚才,河流在他厌憎的同一时刻不见了。这让海姆达尔多少起了些探索的兴趣,而不是拼命想把自己弄醒。

    “正确。”

    绵长的回声在空中响起,天空仅剩的一丝光亮被黑暗取代。

    “错误。”

    又是一声。

    他拔腿朝声音出处跑去,很奇怪他就是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他坚定不移的跑着。更多的声音涌来,仿佛要把四周吞没,可他无所畏惧。

    很多画面在他两侧出现并向后滑动,转瞬即逝,它们渐渐变得明亮,形成两堵发光的实体墙壁把他围拢在其中,照亮了脚下,照亮了他的五官,他还在奔跑。当他注意到那些画面代表了什么时,脸上有了不一样的神情,那是一种纯粹的困惑。

    紧接着,卡雷尔.迪吕波的身影出现在正前方,目光带着无法忽视的强烈情感——可令人沮丧的是他无法解读,画面以可怕的迅疾速度朝他冲来,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头,迎接即将到来的冲.撞。画面突然黯淡下去,裂痕从四面八方向中央延伸,爆裂声突然而至,大地好像都在晃动,可怕的震动折磨着他的耳膜。

    碎裂成千万片的画面后方出现一道人影,影影绰绰的泄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海姆达尔放下捂住双耳的手,希望看清那模糊的身影。他朝前走去,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晃动着火光投影的天花板,出了神,坐在懒人沙发上的威克多回过头来。

    “醒了?”

    海姆达尔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掀开被子坐起来,刚才的睡眠并没有消除困倦,反而让他的精神越发疲倦。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不超过二十分钟。”

    威克多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床边。

    “脸色不太好。”

    海姆达尔抱住老爷的腰,仰头道,“我去洗澡。”

    老爷不置可否。

    海姆达尔又道,“我们一块洗。”

    老爷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你要明白,跟我一块儿那就不只是洗澡了。”

    海姆达尔侧过脸含住威克多在他脸颊上划拉的手指,并一吞到底,又徐徐吐出,舌尖轻轻舔.弄,在指尖微微吮.吸。

    克鲁姆教授轻笑,另一只手插.进海姆达尔的发中。

    “你的回答很有说服力,斯图鲁松先生。我们还等什么?”

    “帅哥,需要帮忙吗?”

    海姆达尔脚步一顿,转身时嘴角浮出一抹微笑。

    “我以为你找到新搭档了。”

    彼得耸耸肩,放弃了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明明差了半个头,非要与海姆达尔勾肩搭背。八成身高的悬殊现实小小刺痛了他的自尊,他大笑着用力拍打海姆达尔的后背,后者在他不遗余力的手劲下龇牙咧嘴。

    “我确实打算去申请个美女做搭档,可我发现美女既不会给我买鲜肉,幻影移形的本事也不太好,说不定还不时发脾气,我可不想要个需要我伺候的搭档,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海姆达尔点头,“很明显,我俩之间担任保姆角色的一直是我。”

    “我可以担保你的安全,要不是我你……”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的看去。

    “好吧好吧,我老实说了,我放不下你,所以来找你了,我估计你不会善罢甘休。”彼得做了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瞧,我的感觉很正确。”

    海姆达尔抱胸,“还有什么,再编,我有时间。”

    彼得洋洋自得的表情一垮,“霍林沃斯法官让我来的,他认为你不会放弃。”

    “来阻止我?”

    “不,让我来协助你。”

    “不是结案了吗?”

    “是啊,那些东西已经交上去了,该应付的人都心满意足了。”彼得笑道。

    换句话说盯着他们的人散了,可能会给他们使绊子的人也拜拜了。

    这些天的西班牙巫师报纸把卡雷尔.迪吕波的生平巨细靡遗地挖掘了出来,大概几岁跌过跟头都有详细的记录,头版头条上措辞严厉的逼问令人不寒而栗。枪口直指迪吕波抄袭学生研究成果,并贪得无厌的享受成果带来的名利双收的传言。犀利的暗示法国巫师界为了塑造一个英雄人物,故意偏袒,无视道德,因而助长了迪吕波的“偷窃”行径。

    法国一直在大力反驳,为了与西班牙对抗,他们不甘示弱,之前只在业界家喻户晓的加斯帕尔.古赫特在法国巫师的宣传下成了全世界皆知的人物。可惜一出场就被法国巫师扣了个大屎盆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与法国巫师世界对迪吕波事件由盛及衰的袒护,直至现在的避而不谈,西班牙巫师界对尚可与迪吕波的显赫名声相抗衡的古赫特同样讳莫如深。

    这两位巫师医疗界的圣手在舆论的口诛笔伐之下被一揭到底,两国魔法部的暧昧间接证实了迪吕波与古赫特不堪传言的可信度,给予媒体更多的想象空间,二人的形象名声几近崩溃。

    “也就是说我们要偷偷摸摸?”海姆达尔明知故问。

    “我们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彼得指出。

    海姆达尔大笑,举起双手,“那就走吧,搭档。”

    彼得与他对击手掌,“我们去哪儿?”

    “国际巫师联合会。”

    “你老板让我转达,你不必时时对他汇报进展。”

    “不,”海姆达尔说。“我要拜访的人是我未婚夫的母亲。”

    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概得了浏览器强迫症,又下载了两个浏览器,使用下来感觉opera浏览速度快,chrome去除广告十分给力。为毛脑子里浮现出阳光健气受和腹黑强悍攻的形象捏……

    更多惊喜还有待咱去发现,啦啦啦~~~这个强迫症大概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