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承认我是你老公了你说我还能干嘛?

美杜莎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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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月也有点儿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也没什么,主要上学那会非常刻苦,家里穷,希望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

    谭瀚宇从爷爷那里听了不少斩月的事,自然也了解一些佟家大小姐的事,了然,却也唏嘘妲。

    “你真厉害,我就是怎么学都不行,当初考军校文化课也没合格,还是我爷爷把我硬塞进部队的。”

    斩月被谭瀚宇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倒是认为,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成功。”

    谭瀚宇倒是非常恭维:“那也不是,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斩月笑着摇头,屈服:“说不过你。”

    “我说的是真的。”谭瀚宇也非常高兴,不知不觉就这么拉近了距离。

    他用银质餐叉挑了块国外进口的西瓜放进斩月碟子中:“尝一尝。”

    “好。”

    斩月没有想到,人生第一次的相亲竟然这般和谐轻松,刚毕业不久,寝室的姐妹有相亲的,常常在QQ上找她抱怨,相亲男长的丑,要么一开口就问你月薪,在哪里工作,殊不知这些都是女孩子反感的地方,姐妹抱怨的多了,久而久之斩月虽然没有相亲过,但对这种形式的找对象感觉不那么好,但她也确实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相亲,因为那个时候她和靳东感情非常深,不说他们自己,就是身边的朋友也不认为他们最终会分手,可是世事难料,如今她不仅跟靳东天涯两地了,还真的坐在了相亲的位置上,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为了能凑成一对而友好的了解对方的点点滴滴窀。

    斩月态度谦恭,不会像时下许多女孩那么高的要求,她自知她已经不年轻了,还生过孩子离了婚,虽然做了佟战的外孙女,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傲娇的资本,如果这个男人品性端正,脾气不错,心地善良,斩月是愿意投入时间精力和对方以结婚为前提好好相处的,无疑,谭瀚宇给她的感觉,挺好的。

    和靳东分手的那段时间,伤口很大,很痛,她真的不想结婚,不想再恋爱,再付出,然后再痛一遍,谁都接受不了付出那么多的一件事最终功败垂成,不过两年以后,她的想法变了,她现在渴望和一个真正适合她独属于她的男人白头偕老,组建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管以往受过多大的伤害或挫折,但人生进入新的乐章时,总是能在光阴变迁中遗忘往事,继而全身心的爱上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斩月想忘记靳湛柏,更想忘记靳东,以及他们三个人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虽然她最爱靳东,虽然她放不下靳湛柏,但是斩月更懂,不是你的强留也留不住,她知道满足,更懂得放手,最理智的行为便是寻找那个属于你的人。

    斩月想和谭瀚宇培养下去,至少目前有这种冲动。

    “在想什么?”

    斩月倏尔摇着头傻傻的笑:“没什么,你知道的,女人喜欢发呆。”

    谭瀚宇一直望着斩月微笑,蓦地,就说:“你好可爱。”

    斩月有些脸红,这个毛病真是害苦了她,因为一旦她脸红她心里的想法也就不言而喻了,在谭瀚宇面前很不好意思。

    终于,他目光变得深沉,双手交叉搁放在桌上:“月月,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我要实话。”

    斩月抬起头,木然的看了他好几秒,因为他的表情真的好严肃,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谭瀚宇及时调整了进度,缓和不少:“都忘记介绍自己的基本情况了,我是85年的,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谈过两次恋爱,一次是因为我投身军戎分的手,一次是因为家里不同意,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到了这个时候斩月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毕竟为了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来往的想法而不得不跟一个陌生人尽可能详细的说些自己的个人情况,很有可能还得牵涉*,她不喜欢,也觉得目的性太强。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人靠相处,条件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谭瀚宇明白了,十分满足的歪着头问斩月:“那你愿不愿意跟我相处?”

    斩月很诚恳的点了头。

    “谢谢。”他很高兴:“其实老实说,我看过你的照片,你知道的,男人么,还是视觉动物,我确实是因为觉得你漂亮,很合我的眼缘才来见这一面的,但是交谈下来,觉得你很不错,有想要进一步了解的打算,希望我们能有个美好的结果。”

    斩月却是讪讪:“哪里看到我照片的?”

    他笑:“你做过模特的呀,”斩月已经了然的点头,他又说,“很早之前我就看杂志上有你的专刊,将你评为‘美腿皇后’,我爷爷跟我说你时我还意外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是佟爷爷的外孙女。”

    斩月更是讪讪,掩饰性的勾头发,不再说话。

    谭瀚宇看了表,温柔的询问斩月:“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斩月说好。

    于是,谭瀚宇叫来服务生埋单,然后细心的为斩月穿上大衣,自己也着装好,陪在斩月身边一同去了车库。

    ……

    佟家。

    午觉后醒来的三个小宝宝都在哭,保姆完全伺候不过来,直到三个孩子喝上奶后才止住了那啼哭的声音,佟战躺在床上听着广播节目,大太太在楼下写了一张清单,让佣人出门购买。

    就在这个时候,站岗的卫兵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叫靳湛柏的人找佟老将军。

    大太太放下电.话,提起长裙快速上了楼,佟战听闻后抬手让卫兵放行。

    电.话通知后大太太伺候佟战起床洗漱,等他们下楼时靳湛柏已经在家中客厅候着了,他穿着咖啡色大衣,身形修长,挺拔如松,一手兜在大衣口袋中,另一只手正在把玩神龛上的那座玉观音。

    佟战在楼梯上停住,远远望着靳湛柏不敬的行为非常恼火,大太太迅速出声提醒:“靳先生。”

    楼下的靳湛柏缓缓转了头,看到楼梯上的人也不为所动,淡淡挑了一线眉,将另一只把玩玉观音的手放进了大衣口袋中。

    大太太扶着佟战下楼,靳湛柏往前迈了两步,双方都在朝着彼此靠近,在一个折中的地方同时停步,气氛冷滞。

    “你来我家干什么?”佟战不喜欢这个晚辈,说话口吻相当凌厉。

    靳湛柏毫无尊老爱幼的意识,可能受国外风俗影响已久,国外的老年人最讨厌别人尊称他们爷爷或是奶奶,不论年龄,都在姓氏后面配加先生、太太的称呼,如果你亲切的喊他们爷爷奶奶,他们会觉得你非常无礼,所以靳湛柏自然把佟战和大太太当成平起平坐的朋友,没什么拘束。

    “我女儿呢?”

    佟战反问:“你女儿在哪你不知道?”

    靳湛柏扬起一缕嘲笑:“我就是知道才会出现在这里,我又不是乞丐,你干嘛这种态度?”

    佟战叫靳湛柏噎的气急败坏却又无话可说。

    索性靳湛柏也没咬人不放的想法,转而就说:“路斩月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我女儿带走,这事该怎么算?匡匡的抚养权判给我的吧?”

    没有长辈喜欢他这样毫无规矩的晚辈,佟战去沙发那边坐,因为气的身体很不舒服。

    难为靳老爷子了,生了这么个叛逆的儿子。

    大太太顺着佟战的背转而回答靳湛柏的话:“月月跟你妈妈说过了,既然你现在在这里,也是知道匡匡跟她妈妈回北京了,何必说这番话呢?”

    靳湛柏低头冷笑,倏尔咄咄逼人的看着大太太:“我说这番话甚至于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以后没经过我同意,谁都不准把我孩子带走,我妈只是孩子的奶奶,我才是孩子的第一监护人,要干什么,”他冷笑,歪着头昂着下巴,“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不可理喻!”陡然之间,连大太太也被他气到了。

    “我让你理了让你喻了吗?”靳湛柏一扬双手,随性的转身,更是肆无忌惮的没有规矩:“把匡匡抱下来,我带她走。”

    “靳五!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佟家!还轮不到你撒野!”

    佟战嗖的起身,气的捂着心脏,大太太吓的慌里慌张,立刻抓起沙发旁的座机,接而就给斩月打电.话去。

    靳湛柏稍稍侧目,看了眼正在拨打电.话的大太太,脸色这才初霁般好看了些。

    此时斩月刚和谭瀚宇一前一后开着车往西单去,不料就在信号灯口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大太太气躁的说靳湛柏来家里要接走匡匡,斩月听了眼圈湿红,恨透了那个男人,来不及找地方停车,过了信号灯后直接打电.话告诉谭瀚宇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非常抱歉,谭瀚宇很体贴,问需不需要他陪同一起回去,斩月谢过后直接在路口掉头,与谭瀚宇的车子擦肩而过。

    ……

    一辆白色宝马X5从楼前驶过,靳湛柏斜眼瞟去又收回目光,歪在沙发上吸着烟,不像是这个家的外人。

    几分钟后斩月提着包包走了进来,一眼目中那个放肆而狂傲的男人,靳湛柏又将眼睛斜睨过去,上下打量斩月的穿着,瞳孔一收一缩,表情一霎就阴沉许多。

    斩月走的极快,倏忽之间便站在靳湛柏面前:“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常愤怒,斩月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咆哮的时候浑身颤抖。

    “好嘛!”靳湛柏盯着斩月的双腿,将香烟嚣张的扔在地上,随后从沙发一跃而起,斩月的视线像过山车一般,陡然之间于低头一下高高昂起来,靳湛柏俯瞰万物般挑衅着斩月的最后忍让:“路斩月,我跟你好歹做过夫妻,孩子都生了,当丈夫的时候却不知道我老婆的腿这么好看,现在成了前夫了倒让我见识到了,你干什么?想勾yin我?我告诉你,勾yin上我,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一番话让在场的人不敢置信,这真的是一个伤害妻子到体无完肤的丈夫该说的话吗?

    “给我滚出去!”佟战指着大门,对大太太下达命令:“打电.话给岗哨,把这个人轰出去!”

    “佟将军,”靳湛柏笑,“佟大将军,佟大老将军,现在是你们擅自带走了我的女儿,而我这个当爸爸的,当第一监护人的,居然毫无所知,我来家里要自己的孩子,请问有什么错?你要轰我可以啊,但要把孩子还给我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佟战受不了这种长幼不分的忤逆行为,大太太劝也劝不住,斩月只好推他们上楼:“你们回房,我来跟他说。”

    客厅除了斩月和他再无第三个人,靳湛柏又一次上下打量斩月的穿着,唇边勾起讥诮的嘲笑,倏尔随手拎了拎斩月的大衣领口,像个恶少一般出口轻狂:“你看看你,穿的什么东西?再想勾yin男人都别忘了,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言行举止要像个母亲的样子。”

    “在孩子面前我就表现出母亲的一面,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我自然表现出女人的那一面,不对吗?”

    靳湛柏一顿,后而诧异无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他心里攒着一团火,烧的五脏六腑煎熬难忍。

    “路斩月,我是你丈夫,你再说一遍试试?”

    “神经病!”斩月不留情面的叱责他:“你是谁丈夫啊?脑子坏了吧?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以后也别管我的事!”

    他气到伸手掐住了斩月的双颊,往后一推,斩月便不得不昂起了头,他阴厉的瞪着她,警告:“路斩月,我给你面子先放你走,你别不识好歹,你是我靳湛柏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妈妈,你以为你逃避的了这些责任?在我好好说话的时候闹闹就行了,别太过分,你再这么穿着去见男人,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你打啊!”斩月甩掉他的手臂,往后退开两步:“你真够不要脸的,离婚证都拿到了,还说我是你女人,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啊?”

    他又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斩月的双臂,将她狠狠贴在自己胸膛上,两个人的身体严密的重叠:“我就是有幻想症怎么样?如果你再不回我身边,你会发现我还有性sao扰的本事,我靳湛柏还就谁都不要,就要你,你招架的了,咱们就继续玩下去呗。”

    “你到底要干什么!”斩月抓狂了,甩掉他手脚并用的尖叫着:“能不能各过各的谁也不要打扰谁?你缺谁啊?你就那么需要我?”

    “我需要你,”靳湛柏有点难过,眼球发红,“你是我女人,我怎么不需要你?”

    “女人全世界都有!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你脑子给狗吃啦!”靳湛柏气急败坏,又掐起斩月的双颊,把她往后一推:“我爱的女人只有你,明白吗?路斩月,你怎么对待感情这么随便?爱一个人你就要坚定,既然能结婚就说明我们很爱对方,我犯了错,但你也要给我改正的机会吧?哪有你这样子的,闹个矛盾你就跟我离婚,那你这一辈子要离多少次婚?”

    “闹个矛盾?”斩月有些儿不敢置信:“原来在你心中,这件事只是个矛盾,我谢谢你,靳湛柏我谢谢你,求你放过我吧,我承受不起你的爱,你该干嘛干嘛去。”

    “你说我该干嘛?”靳湛柏死活抱住斩月,不论她怎么抵抗捶打:“滚啊!放开!”

    “你都不承认我是你老公了,你说我还能干嘛?你还指望我好吃好喝好眠啊?我每天为你这个死女人都要烦死!!!”

    他何时咬牙切齿恨成这样说过话?斩月给他吓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仰着头,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宝贝,”这个男人翻脸真的像翻书一样迅速,这会儿又不知廉耻的缠她,“我说了,你怎么惩罚老公都行,但你不能真的不要我了啊,你嫁给我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责任呀,你怎么这样?自己有老公有小孩有家庭,幸福的日子不过,闹腾的真有意思?”

    “嗬!”斩月气结,这人真是嘴贱,把事情的责任推卸到她的身上!

    “你别跟我说这些了,我不是你老婆,也没什么幸福的家庭,你要幸福你去找别的女人,别来烦我!”

    “你怎么老是叫我找别的女人?!”靳湛柏火大,握着拳头忍了又忍:“一遇到点事一吵个架你就叫我找别的女人,那我这辈子要找多少女人啊?”

    斩月气结:“我什么时候‘老’了啊?”

    靳湛柏仰着头先喘口气,男人,不擅于吵架,也从不主动吵架,但女人能让男人忍无可忍而找她们吵架。

    平静一些他又试着跟斩月好好说明道理:“斩月啊,如果你不是个好女人,懂事的女人,我今天绝对不会挽留你,因为你好,我觉得难能可贵,明白吗?我不想错过你,真的,你说我十几二十,让我找女人我兴许还有那么点憧憬,但我三十多了,我不傻,我分的清谁是好女人,谁值得我用婚姻交换,我受女人折磨受的够了,说这话你心里又要不舒服,我谈过几个,但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那么难忘,我被折磨的够本了,如今不懂事脾气大的女人我看都懒得看,我请你别因为我谈过几个就把我想成什么女人都可以和我凑对的男人行吗?”

    斩月叹了叹息,低下头去:“我没有这么想过你。”

    “那你就不要再说让我找别的女人的话了,好吗?我有老婆,只是我老婆生我气了,我现在正在竭尽所能去弥补,我跟她还有孩子,我不可能把我孩子交给其他女人的,她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己风流快活,放着她可怜兮兮的老公和儿女吃不饱穿不暖?”

    斩月彻底无语了,翻着白眼瞪着他,风流快活?嗬!这个男人真是嘴贱!

    “请你离开我家!”

    既然谈不妥也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斩月提着包上楼,不料这男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带匡匡回家。”

    斩月在楼梯上猛的止步,五体投地的转目看他,似屈服般求饶:“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靳湛柏从斩月身旁绕过,径直走往楼上,没有多说一个字。

    追到房中,带孩子的保姆拘束的站在墙边,不知所措,三个孩子坐在羊毛地毯上玩着玩具,有些乱,靳湛柏踩方块似的走到孩子中间,还待抱起匡匡斩月却扔了包就跑了过来。

    “孩子放在我这住两天,元旦过后我就送回去。”

    情绪有些失控,朝着靳湛柏脊背尖叫起来,她是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不断的逼迫她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恶毒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