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风光无限的他

美杜莎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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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又回去寻找,靳湛柏房间也是乱七八糟,东西到处都是,地上摆放好几个鞋盒,佣人寻找不到,只能朝他求救。

    “五先生,是哪一双鞋子?旆”

    靳湛柏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一边观察自己仪表一边回答:“黑色鞋盒,上面印Givenchy标志的。”

    佣人弯下腰寻找过去,终于看到了与靳湛柏描述一模一样的鞋盒,抱起来准备出去:“五先生,我去擦鞋油了。”

    “好。”

    佣人走后,靳湛柏洗干净脸颊,白皙瘦长,眉清目秀,他自己十分满意,看着自己的长相还挺洋洋自得的,觉得挺帅。

    出来穿衣服,窗外的花园里相当嘈杂,一辆辆车络绎不绝的开进来,伴随着女人们聊天的声音,靳湛柏走去窗帘那边关上了窗户,顺便拉上窗帘,在密闭的房间里换起装来。

    西装里搭配一件阿玛尼白色衬衫,偏休闲款,与西装一同熨烫过,分外挺拔,靳湛柏站在浴室门外,对着里面的镜子穿好衬衫,扣好袖扣,然后穿袜子,换西裤,把原先穿的那条西裤上的爱马仕皮带抽下来引入新的西裤裤腰中,提腰,拉裤链,然后钉上钉扣。

    他不喜欢打领带,所以今天也没有准备领带,套上西装外套整理好衬衫领子,一看时间,已经清晨七点十分。

    接亲的车早上八点零八分从S市出发,时间有点紧张,忙好了自己靳湛柏得下楼去看看那三个小祖宗准备好了没有,三个小祖宗是今天婚礼的花童,也准备了儿童款的公主裙和小西装,现在家里这么忙,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到他们,靳湛柏立刻跑下楼去窠。

    这一下楼,叫对他恭喜的亲朋好友堵的水泄不通,亲戚一大批,拖儿带女,朋友老少都有,也是拖家带口,大家都说:“哎呀,新郎好帅呀!”

    靳湛柏随便样样手,从人群里挤出去,跑到外面花园才找到三个小祖宗,一看那情形,靳湛柏忍不住叹气。

    三个小孩蹲在挖掘机旁边,手上都拿着一个像铲子一样的玩具,把花园里的土铲起来倒到挖掘机前面,阿拉斯加在他们身边,竖着耳朵看他们玩。

    靳湛柏大声吩咐:“靳腾、靳轩、靳怡,马上就要去接月月了,你们赶快回房换衣服,谁最慢,爸爸就不带谁哦。”

    没人理睬他。

    靳湛柏这火爆脾气在孩子面前还是无能为力,生不起气来,只能发愁,叹气后大步走过去,将三个小孩拎着领口拽起来:“立正!”

    匡匡不喜欢这种感觉,在爸爸手里挣扎,挣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还哼哼唧唧的推爸爸的手,靳湛柏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这淘气的小姑娘,然后对腿边的两个小伙子说:“都跟我来。”

    威廉追着匡匡跑起来,翡翡一见没人跟他玩了也提溜一下跑没影了,阿拉斯加左右望望,看看走远的小主人又看看地上的挖掘机,两秒后追小主人去了。

    徐妈正好迎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对喜联,靳湛柏拦住她,说:“徐妈,赶快给他们换衣服,时间快到了。”

    徐妈哎哎两声:“你爸爸要我把大门换一对喜联,我……”

    “我来贴吧,你带他们换衣服。”

    “哎,好好好。”

    家里人来人往,老太太声音特别大,但却看不到她在哪里,靳湛柏把匡匡放在地上,接过徐妈手上的喜联就出去了。

    贴好喜联的时候靳静和安炜昕到家了,各自叫了一声“小叔、小舅好”就进屋去了,靳湛柏擦擦手跟了进来,对前面两个小女孩说:“你们到客房来一下。”

    靳静和安炜昕好奇的互相凝视,然后跟在靳湛柏身后进了客房。

    徐妈带三个小家伙在床上换衣服,那三个小祖宗蹦啊蹦的,欢腾的没法形容,看到进来的三个大人也没停下来。

    徐妈求匡匡穿衣服。

    靳湛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对靳静说:“你们有那个什么BB霜吧?帮我打点。”

    “啊?”

    床边的徐妈一听,立即附和:“哎对对对,小五懒得请化妆师,你们女孩子都会化妆,快帮你小叔装扮一下。”

    靳静打开包,拿出一个精致的化妆包,与安炜昕一边研究一边打扮起靳湛柏来。

    徐妈拖住威廉的腿,把孩子拽到面前来,强行给他穿衣服,三个小孩怎么玩的呢?威廉被徐妈拖到床边时匡匡和翡翡抓着威廉的两只小胳膊,和徐妈对抗起来,笑的嘎嘎的。

    徐妈无计可施的哀求起来:“哎呦喂,小祖宗欸,时间就要到了,听话好不好?赶快把衣服穿好,不然不给你们去爸爸妈妈的婚礼喽。”

    靳湛柏没管这些,找安炜昕要了个化妆镜,看了看自己脸蛋后又对靳静说:“有口红没有?”

    “啊?”

    “涂点玫瑰色的。”

    “……”

    靳静嫌弃自己小叔用自己的口红,所以用指腹抹了点口红涂在他唇瓣上,他再对镜打量一下,红唇白肉的,很像小白脸,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小白脸给人的感觉通常不都挺帅的嘛。

    “把我眉毛在化一下,颜色深容易显得人英气。”

    “……”

    安炜昕说了:“小舅,你好自恋哦,今天主要衬托小舅妈的美,你搞这么漂亮干什么?”

    “废话!”靳湛柏瞪着眼睛:“虽然是我老婆的婚礼,但我这个新郎最起码不能搞的邋里邋遢吧?”

    “你又没邋里邋遢,臭美死了……”这话是小声说的,不管靳湛柏有没有听见,但他都没有回答。

    那边三个小孩开始嗷嗷的叫,靳湛柏扭头一看,严肃的吩咐起来:“都别闹,谁再闹把谁丢在家里,不给去北京。”

    徐妈一边给三个小孩穿衣服一边诉苦:“哎呦喂,小五啊,你养这么多小孩可怎么办哦,我想想都头皮发麻哦。”

    靳湛柏的嘴角抽了两抽,谁说不是呢?养了这么多个讨债鬼。

    ……

    八点钟靳湛柏给斩月打了电.话,问她准备的怎么样,斩月说正在化妆,靳湛柏说,八点零八分,我这边准时出发。

    打完电.话靳湛柏走到楼口,看到靳淳和安炜阳站在太阳下面聊天,指起手来吩咐他们:“你们两到大铁门外把鞭炮点了,几分钟后我们出发。”

    两个晚辈在靳湛柏面前还点着烟,真让人捧腹,听小叔(小舅)一说,忙吸了口烟就往铁门外跑了。

    老太太让家里亲戚朋友上车,佣人拿着气球彩带之类的助兴之物跑了出去,豪车一辆辆从地库开出来,有些还停在花园和铁门外,进不来。

    宾客陆续上车,靳湛柏去找三个小孩,看孩子们换好了衣服放了心,自己又对着一楼的洗手间镜子照了一下,打理打理鬓角,偶尔不如意的细节他自己稍作调整。

    “好啦好啦,把门窗都关好,去北京了。”

    老太太在客厅里穿梭,指挥着家里干活的佣人,全家人都去北京,包括佣人,检查了厨房、餐厅、后院,楼上楼下,三个小孩叫徐妈拉着也没调皮起来,不过那只幼小的阿拉斯加却令人烦恼起来,不知道怎么办。

    家里没人,谁来照顾它呢?

    小匡匡拽着徐妈的手想要蹲下来,小身体斜向地面,另一只手指着在地上趴着的小狗,老太太一出来徐妈就问:“宝芬啊,这狗怎么办?”

    老太太望了望,花园里的豪车一辆辆开出去,准备上路,靳湛柏也早就去头车了,没办法,老太太说:“一起带去北京吧。”这么小,几天没人就能饿死。

    徐妈一把捞起阿拉斯加,小匡匡又仰起头来拽徐妈的手。

    “好啦好啦,上车就给你。”徐妈抱着小狗,还得带领三个小孩,实在忙不过来。

    老太太去房间拿上三个小孩的包包,里面装了尿片、奶粉、奶瓶、狗狗的奶瓶,还有一些吃的玩的。

    “走吧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徐妈催赶着三个歪歪倒倒的小孩,像赶小鸡一样把他们赶出楼外,老太太提了包出来,关灯,锁门。

    “来,跟奶奶走。”

    老太太锁好门,伸出两只手,分别拉着翡翡和匡匡,威廉跟徐妈拉着手,看到他的挖掘机倒在一边,刚才他们装的土也撒了一地,威廉也只是眨巴眨巴眼睛,扭头就忘记了,跟着徐妈往外面走。

    豪车从楼口排到了铁门外,路上还有几辆豪车,宾客差不多都坐进去了,老太太和徐妈带三个小孩出来时,看到站在马路上跟邝晨说话的靳湛柏正在佩戴胸前的新郎红签。

    靳淳和安炜阳点了鞭炮,一时间噼里啪啦炸起来,匡匡怕,往奶奶腿边躲,威廉和翡翡倒是好奇的看着,头车边上的靳湛柏打完电.话点了根烟,回头朝鞭炮这边看了一眼,瞧到老太太她们,立即指着她们,示意她们上车。

    老太太和徐妈拉着三个小孩走到马路边,靳湛柏咬着烟帮她们拉开加长宾利的后座车门,老老小小上了车他将车门关上,坐在车里的小家伙们只能看到他们的爸爸吸着烟眯着眼睛正和邝晨叔叔说着什么。

    等鞭炮燃尽,靳湛柏指着后面若干辆豪车与豪车外面的人,大声说道:“出发了啊!”

    邝晨去了紧跟头车的第二辆车劳斯莱斯。

    靳湛柏上了副驾,降下半个车窗,看着腕表上的秒针,一到八点零八分,他对司机说:“走吧。”

    加长宾利行驶起来,后面一系列豪车列队紧跟其后,上了城市主干道,往高速行驶。

    微风浮动中,靳湛柏联系斩月,说我这边已经出发了。

    匀速行驶中,摄像车追在头车右边,三架摄像机对新郎全程跟拍,路上相当多的人都在驻足观望,一辆辆豪车从眼前闪过,让人叹为观止。

    三个小孩在宽敞的车厢里闹腾,靳湛柏转身看了看孩子,看到老太太怀里的阿拉斯加,不禁意外:“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匡匡趴在老太太怀里跟小狗玩,老太太似有埋怨的回答靳湛柏的问题:“你女儿要带的,不带就不走,你要我怎么办?”

    靳湛柏看着女儿撅起来的小屁股,笑了笑,转身往窗外弹烟。

    “小路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徐妈问的。

    靳湛柏看着前方,轮廓清透神色静默,倏尔打了个呵欠:“正在化妆。”

    “来得及。”老太太插嘴:“到北京都下午了,她就是现在才开始准备也来得及。”

    徐妈点点头,抱着的威廉突然从她腿上滑了下去,指着徐妈背后的包包。

    “太姨奶,我想喝酸酸乳。”

    徐妈把酸酸乳找出来,给插上吸管,递给威廉,又问匡匡和翡翡喝不喝,都不回答。

    匡匡正面靠着奶奶的怀,与小狗狗玩耍,翡翡还是那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一个人扒着车窗往外面望,老太太一条胳膊圈着他。

    威廉挠了挠匡匡的脖子,小姑娘往里面缩了缩,扭头偷看他,威廉平时就喜欢匡匡,时常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匡匡,现在一个人站在平稳的车厢里,也没叫大人扶,拿着酸酸乳喝的哧溜哧溜,匡匡回头看他的时候威廉把酸酸乳往前一递,“匡匡你喝不喝?”还没说出来,小手一挤纸质包装壳,一缕白浊的液体哧溜一下从吸管里冒了出来,直接喷在了匡匡脸上。

    “哎呦喂!”老太太叫,匡匡傻愣了两秒,抬起小手用公主裙的泡泡袖往脸上擦,老太太急忙把孩子小手拿下来:“哎呦喂!你们老实点行不行呀?”

    徐妈赶紧掏出纸巾,帮小匡匡擦脸,匡匡被弄的特别不舒服,脸蛋儿左右乱躲,还推徐妈的手,就是不喜欢人家弄她的小脸蛋。

    靳湛柏一直没管后面的事,坐在副驾上吸烟,前方遇到信号灯,宾利停下,惯性作用车上的人都会往前冲一点,站在车厢里的威廉突然向后倒,小手急切的往周围抓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抓着,这边徐妈赶忙伸手去抓他,哪知那酸酸乳全都从吸管里冒了出来,喷了威廉自个儿一身。

    “哎呦喂!!”老太太已疯,把威廉抓回来,严厉的训责:“你看看,衣服全都弄脏了,咋办呀?”

    威廉叫太奶奶一股大力抓回来,小脚儿趔趄好几步,上身已到下身还在后面拖着,斜抱在太奶奶大腿上,徐妈赶紧把威廉的小西装脱下来,威廉在两个奶奶的折磨下翻来翻去,却十分听话,不吵不闹。

    匡匡扭着S形的身体望着威廉,看哥哥在奶奶腿上趴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又转开了头。

    ……

    抵达佟家山中庭院是在午后13:26分,大门外燃放起鞭炮,但是数量很少,并且增派六名部队军人全程看护,山上林荫繁茂,不宜点火。

    与靳家相比,佟家也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斩月没请多少朋友,大多数都是外公外婆的好友,自然都是些高门大户,携儿带女几代一起前来道贺,所以宾客众多,靳湛柏的头车抵达的时候被一群女眷与小孩儿围住,欢天喜地的讨要红包。

    红包全都在邝晨身上,靳湛柏出手阔绰,每一份都封了一张百元大钞,统共888份红包,见人就散,还叮嘱邝晨务必全都散完,讨个吉利。

    给斩月闺房里的人的红包在靳湛柏自己西装内袋里揣着,每一份是一百美元。

    邝晨背着包下车来引开嘈杂的人群,开始散红包,靳湛柏得以下车,整了整衣领,形象分外高大,且面目表情睥睨万物,春风得意。

    三个小孩和一条阿拉斯加蹦下车来,阿拉斯加认不得人也认不得路,朝前跑了两步就开始原地绕圈圈,恐怕有些胆小,匡匡叫老太太拉着跑不开,只能死活往前挪,指着小狗儿费力的叫着:“狗狗……狗狗……”

    人多,老太太没敢松手,带着匡匡一起过去,小姑娘喜欢虽喜欢,但又不敢抱,老太太一把捞起来,小匡匡又仰头朝老太太闹起来,要看小狗狗。

    老太太只把匡匡拉着,另一边徐妈带着两个小伙子,一行人跟在靳湛柏和邝晨后面,往庭院里面进入。

    ……

    斩月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问了一遍:“来了吗?”

    沈书拿着斩月的口杯喝了口水,笑答:“好啦,你别那么紧张,来,喝口水。”

    斩月走回去,接过沈书刚才喝过的水喝了一口,还是好紧张,转了身对沈书说:“书啊,这婚纱好紧,勒的我胸口喘不过气啊。”

    沈书叠起一双腿,色眯眯的往斩月胸口望:“哺乳过现在又怀孕在,胸部肯定比以前要大,你家老公享福死了。”

    “去你的。”斩月脸红起来,因为房间里不单单只有沈书一个,还有佟家的几个小姨,两家小姨的闺女,全都在上中学,沈书这样说斩月太难为情了。

    小姨们打哈哈把谈话圆回来,其实大家都笑了,连还在念书的两个小妹妹都笑了,什么胸部大了你家老公享福死了,又不是傻子,自然听的明白。

    门外大太太敲门,笑的声音越发高亢:“月月啊,靳五到了,正在楼底下散红包,马上上来,你们准备好了,伴娘要堵好门啊。”

    “好嘞,放心吧!”沈书激动的回答。

    斩月有点坐立不安,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红成了宝石,就是这份耀眼的幸福让女人显得特别美丽。

    终于,斩月听到楼梯上传来轰轰隆隆的脚步声,彻底怕了,抓着沈书的手就说:“书,我好紧张,怎么办?”

    她捂着心口,确实感觉到心跳越来越迅速。

    沈书摸她背,宽慰起来:“你紧张什么呀,他都给你打点好了,今天一天你只要跟着他的脚步就行,有他呢。”

    “不行,我好紧张,完蛋了,我怎么这么紧张。”斩月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以前做模特的时候各处走台,连内一秀都走过,也没眼下这般紧张呀。

    “好啦好啦,”沈书朝着看热闹的小姨和小妹妹们笑,又劝起斩月,“就今天一天,坚持一下就过去了,这么幸福的日子人生就这么一次,你要好好珍惜。”

    “赶紧坐床上去。”

    小姨们提醒,斩月在沈书的帮助下上了床,把婚纱裙摆像花朵一样散开,门外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

    “新郎到了,开门开门。”

    接亲的队伍传来男人的声音,敲门,然后热热闹闹的笑。

    斩月一直在笑,看着对这种事情游刃有余的沈书把着关卡,同外面的男人贫嘴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