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探东四楼

乐子布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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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火车从我身后猛出了一拳,拳头接触黄潇那张脸时,火车手背上那个被香灰烫伤的红斑突然变红,冲出去一道红光,我就看见一头耕牛顶着犄角朝着那怪物奔去。

    只一瞬间,那怪物消失了。火车还是火车,打出的右拳定格一样停住。我去,都特么啥时候了,这咋还摆个POSE?!

    我拉了火车一把,喊:“跑啊!”

    他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跟我跑回宿舍。砰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喘气。

    “我叉!吓死爹了!”火车喘着气说。

    “哥们我差点栽了!”我捂着胸口说。

    “吓尿了都!”肖晓峰说。

    “快看看楼顶!”我急忙说到。

    “看!这伙又是像刚才那样走来走去了。”肖晓峰指了指屏幕。

    “这玩意什么情况?难道是在等待什么人?”火车一脸懵圈。

    “管他等什么呢,反正这货不好对付。判官印都只是让丫停了一下。肯定不是善茬!”我说。

    “不过,你俩还真牛!刚什么功夫,一道红光。”肖晓峰问。

    我才反应过来,扭头问火车:“我去,就是,火车你丫身上带了什么法器?”

    “我哪儿有法器!我就是看快咬到你了,就上去给这怂一拳。谁知到哪儿出来的红光和耕牛。”说到这儿,火车突然想起什么,伸出手背,“耕牛!我叉,不会是这个烫伤的图案吧。”

    我拉过火车的手背仔细端详,手背上烫伤的那个耕牛图案略微显现出红色,忽明忽暗,就像手电筒从手指缝照射过来的那种红色。我一阵惊喜,火车居然得了这么个好护身符。

    “我去,火车,你这耕牛哪是个护身符,分明就是个麒麟臂啊!以后,本掌门出门就带你,关键时刻把扔出去还能挡一下的。嘹咋咧!”我开玩笑地说。

    “滚蛋!”火车吓得还没缓过劲。

    “不扯了,好好盯着楼顶,别出啥别的事。”我严肃地说。

    “嗯,你俩先休息会儿吧,我先盯一会儿。等会儿你俩起来一个换我。”肖晓峰说。

    于是,我跟火车各自找了个床铺躺展,没脱衣服,主要是为了跑的时候不至于裸奔。

    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我起来换肖晓峰。

    “咋样,有啥动静没有?”我问。

    “没啥动静,没见其他人,这货一直走来走去,看得人贼困。”肖晓峰说。

    “你去睡吧,我盯着。”我说。

    屏幕上,这个怪物在楼顶不停地往返,我盯着屏幕看了五分钟,那个困啊,这走来走去的,效果不亚于看着钟摆,催眠能力九颗星。

    突然那怪物停住了,朝摄像头的方向看了看。这是几个意思?难道它能看到我?怪物像是被施了魔咒,定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摄像头,就这样盯了一二分钟。

    摄像头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红衣运动服。

    红衣运动服……红衣运动服!

    我去,这不就是在迎春园把姜珊魂魄撞飞的那个运动服鬼么!

    事情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一直以为我所遇到的这些灵异事件都是相对独立的个体。现在,红衣运动服鬼的出现,分明就是告诉我,鸣山观、迎春园、东四楼这些事情之间相互有联系。

    黄潇道长的诡异死亡;打闹超度法会的红运动服鬼;人面兽身怪和长耳尖鼻怪,引人跳楼,或者说是杀人吸魂。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碰到所有事情?是偶然还是必然?一连串的问题从我脑海里闪过,为什么?为什么?我一遍遍梳理所有的事情,却丝毫找不到一丝线索。

    对啊,如果人面兽身怪和长耳尖嘴怪真的只是引人自杀,那死者的灵魂一定会去地府。要是没去地府,那就是这俩怪物将死者魂魄吸走另作他用。

    万物皆可成仙,只是途径和方法不一样。人活着可以修炼成仙,即人为仙;鬼也可修炼成仙,即鬼为仙;动物、植物皆可修炼成仙。修炼过程中一心向善,则能修炼成仙。心有不善,则成为魔。

    除人以外,其他物种修炼的第一阶段称精,比如兔子精、蛇精、树精等。植物修炼的困难度最大,因为植物不能移动,只能靠采集天地日月精华修炼,慢慢长出所需部位,最后模仿人类,幻化人形。这一过程短则几百年,长则上千年。

    而最邪性的修炼方法,就是噬魂。不管是人是鬼,为了短时间内修炼到一定境界,往往会采取极端方法,吸取别人魂魄就是首位。这方法修炼属于邪法,但也看修炼之人的善恶之念。不是意念高强之人,往往修炼成魔。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钟馗,只是他专食恶鬼,也因他一心向善,绝无恶念,修炼成仙。最后被玉皇大帝册封封为神,正式纳入体制内。

    我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噬魂修炼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就钟馗一人修炼成仙,其他的都修炼成魔。可见,用这种邪法修炼,往往不得善终。

    眼前这俩怪物怎么看都不是一心向善,引人自杀、吸人魂魄,就算修炼成,也肯定是魔。

    我正思考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吓得我打了个冷颤。扭头看见火车,专注的思考,都没有听见火车起来了。

    我对火车说:“你盯会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俩怪物是在噬魂。”

    “噬魂?”火车疑惑道。

    于是我将修炼之法给他普及了一遍。

    “你盯着吧。只要发现有陌生人出现,赶紧叫我。我怕今晚他们又要害人!”我说。

    “好。你睡你的。”火车说。

    一觉睡到天亮,整夜平安,或许是俩怪物知道了我们在这儿,不敢下手。

    我们仨趁还没上班,跑楼顶拆除摄像头。

    谢过了肖晓峰,我和火车赶回沣河校园。

    回到学校,我提醒火车,让他别告诉别人有关耕牛印的事,以免被人利用。

    回到宿舍,兄弟们都在,对着我一阵嘘寒问暖,问我夜不归宿是不是撩妹去了。唉,一群龌龊的人啊。

    我拿了师父的牌位,跑到迎春园。搭好供桌,开始召唤师父。

    “驱鬼请神显神通、风吹杨柳最著名、天下诸多困难事、自有凌悟道场行。凌悟牛叉、凌悟牛叉。恭请师父!”

    牌位上显现出师父高志坚的身影,看样子师父还没睡醒。

    “徒儿,这么早把为师吵醒,所谓何事啊?”师父说。

    “师父,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我需要麻烦您查查,前天交大东四楼有一个学生跳楼自杀,看看他有没有去地府报到。”我说道。

    “等着。”师父起身离开,我有看到了墙上的那块“秉公执法”的牌匾。几分钟后师父回来,“没有,没来地府。”

    “果然!跟我推测的一样!”我兴奋道,“师父,我发现我所遇到的这么多事之间是有联系的。最近,交大东四楼有两只怪物在噬魂,应该是在用邪法修炼。鸣山观的黄潇道长也在前几天羽化了,死得很蹊跷。交大东四楼上出现的两只怪物,其中一只人面兽身的怪物就长着黄潇的脸。”

    “哎呀,说慢点。”师父没有听不清,“你刚说,黄潇死了?”

    “对,死时屋内有红色烟尘,身体剧烈抖动。”我说。

    “唉……他没来地府报到啊。虽说我与黄潇有些误会,但总算都是同道中人,也算有缘相识,没想到他却落了个这般下场。黄潇有可能是练了什么邪法,你们自己小心,凡事安全第一。”师父道。

    “收到,谢师父关心。”我忙道谢,“对了,师父,你说像这样的噬魂的怪物,我该如何对付啊?”

    “这为师就帮不上忙了,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就是修行又提升一步,解决不了,也还是有修炼的经验。再说了,你身边这么多人,集体的智慧啊。笨!”师父给我暗示道。

    “还有,我同学火车在鸣山观上香被香灰烫了,烫伤的印记像耕牛。昨晚就是他出手,那耕牛把人面兽身怪给弄跑的。”我说。

    “呵呵,我说了,你身边那么多人。自己去找答案。好啦,挂了。”师父说完影像就消失了。

    我周围这么多人?难道我们这些个乌合之众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可怎么看,我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的轩辕鹤麒师叔都不会招魂术,招魂还是请的郭大胆来弄得;井山更是还不如我;火车有个麒麟臂;童继只是个小孩;孙小波、姜珊、肖晓峰都是个凡胎,也就肖晓峰是个工科高材生。倒是郭大胆好像深藏不漏,虽然是个瞎子,好像比我们都高那么一点点。

    然而这一切都有个卵用,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啊。师父刚才暗示我集体的智慧,这意思,还是召开一个全体一次会议,研究一下如何处理。这也太搞笑了吧,没听说道家降妖除魔、捉鬼卜卦还得开会协商。这事情传出去,我们凌悟派在江湖不就成了笑话了。

    虽然一堆的牢骚,但是我是真没辙啊。只能请郭大胆来参加会议,为表诚意,我得亲自去趟殡仪馆。

    立刻放出消息,下午五点全体在迎春园集合开会。为了防止逊球三人组嘲讽成功,安全起见让火车到现场参加,孙小波电话远程会议。

    电话通知了一圈,都没问题,最后给郭大胆打了电话,简单介绍了下事情是怎样的,我就说过去接他,郭大胆真是够意思,说我个穷学生就别花钱接他了,他自己过来。本来还想说他眼睛不好使,后来想想算了,人家自己都没觉得不好使。

    下午五点,大家准时到达迎春园。

    今天的会议,将决定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