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金盆献瑞

酌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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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菲问道:“鲍叔,车子的油不是用干了吗?怎么又满上了?”

    一灯听了,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开这辆车的原因。如果不是随用随满,我就开我的‘趴窝轿’了。”

    莫菲惊道:“难道它会自动生成汽油?”

    一灯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因为这辆车也有‘特权’。”

    四人听了,都感觉奇怪。

    一灯说道:“所谓的特权就是我把它放哪哪就有油的那种。这辆车装有定位装置和联网油表监控装置。只要是油快耗尽了,数据就会自动传输给总部,在任何一个地方停下不超过24小时,总部就会派人过来加满。所以这辆车的油是用不完的。”

    原来这样,当真匪夷所思。

    蓝竹问道:“什么叫‘趴窝叫’?”

    一灯四人听了都笑了。

    蓝竹被笑得莫名其妙。

    胖猪小声解释道:“POWER,动力。‘轿’指轿车。所以叫‘POWER轿’。”

    柳扶风、胖猪和莫菲都知道这是一灯对自己的改装轿车的爱称。蓝竹刚刚加入他们这个团队,还不知道。

    ……

    当众人赶到垛沟镇的时候,天已偏晚。五人在唯一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有时候没有选择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省心。有了选择才会闹心。

    这里,是一灯所能找到的离掩月庵最近的地方。

    垛沟镇,只是西部山区一座很平常、很小的镇子,几千人口,一条主街道几乎就能看到镇里所有的风光,找到所有要找的商业场所。

    无论是做做买卖的,看看店的,还是游手好闲下手棋的,都是那么的怡然自得,不紧不慢。

    前边走过的路靠导航,剩下未走的路就得靠嘴了。

    柳扶风看着远处蒙着雾纱的山头,乞求着命运的天平能向他倾斜一次。

    柳扶风和几个年轻人一落下脚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四下打听掩月庵、双屾山的下落。

    结果有点尴尬,几乎没有人知道掩月庵,唯独听过附近有庵观的也不能确定到底叫什么,又在什么地方。

    俗话说,劈柴劈小头,问路问老头。

    一灯深谙问路之道,心说问路这档子事还得靠自己这种老江湖。

    他找准了那几位下棋的老年人,自己也把与电脑较劲较劲来的棋技与那些闲人过了几招。不管输赢,顺道问问掩月庵的所在。

    令他汗颜的是,那几位下棋老者竟然也不知道。

    就这样,在疑惑与不确定中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五人又继续打听。

    正在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位面相憨厚、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主动找了上来,小声说自己知道在哪。

    五人顿时喜出望外。

    那人说他姓李,老家住在山里的四姓村。他们那就有一座千年道观,就叫掩月庵。

    去山里的路较窄,李师傅说开着一灯他们那么宽大的车不好走,劝大家还是坐他的三蹦子。

    五人当即答应。

    于是五个人挤上了李师傅的那辆三蹦子,在有节奏的马达声中向村外驶去。

    顺便惊起路边一只酣睡中的大黄狗,挣扎着爬起来后,翻了翻白眼,不紧不慢地向巷子里走去。

    绕来转去,转来绕去,山里风景自有万千,也算是一趟颇为值得的旅行。

    三蹦子终于在一棵巨大的槐树下停住。临秋之槐已经有些黄叶,金花一般落在地上。

    这时大家才发现,大树旁是一户人家,有墙有院,三间堂屋,两间东屋,一间门房,碎石垒成的矮墙。这墙院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墙上、房壁上都是青苔、绿藤。

    再向上看山坡上,还有几十户人家,分散在树林之中。

    李师傅讲眼前这户就是他姑的家,也是自己的老家,看看锁挂正挂着,说明她现在人不在家,估计去田里或庵观里了。他说道:“最近两年俺姑总是往庵观里跑,据说是掩月庵里来了道人。”

    “掩月庵里以前没有道人吗?”蓝竹问道。

    李师傅讲:“听祖辈说在大清朝的时候曾经住过道人,后来就没有了。前年来了一位道姑,据说又年轻又漂亮。俺姑自那时起便经常去庵观。”

    “前年?”蓝竹问道:“那最近呢?最近有没有再增加一两个道姑?”

    “呃……当然,也有可能是信徒或者想不开过来准备出家的那种,不一定是已经出家的正式道姑。”莫菲补充道。

    李师傅疑惑地反问道:“你们不会是来找人的吧?最近道观里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可以去看看。现在天还早,去的话还来得及。我今晚才回镇上,到时候我再捎带你们到镇上。”

    五人互相望了一眼。

    一灯回道:“不瞒小哥,我们确实是来找人的。我们今天不一定回镇上,就不麻烦您等我们了。真是非常感谢。”

    一灯心说要不是为了找到这道观在哪,何必坐那个慢悠悠的三蹦子呢。直接施行轻身功法,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回镇上。正好天黑好赶路。

    “还是请李伯告诉我们掩月庵该如何走?”柳扶风急切地问道李师傅。

    李师傅往东方山谷中一指,说道:“看到那座尖尖的山头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在云雾缭绕间,有一座特别细长的山。

    李师傅继续说道:“那座山叫问天崖,也叫老人牙、仙人指。你们顺着小路一直朝着那问天崖走,爬上崖下的平坡,再向东看,就能看到一个小湖,在湖的东南方向,就是掩月庵。你们如果走得快,今天下午还能来得及在那里游玩一番。”

    当他说完时,四个年轻人已经顺着山坡上的小路向下跑去。

    一灯掏出钱包要付车费,李师傅说啥都不收。最后,他只能向李师傅抱了抱拳道谢:“谢谢小哥的指引,没齿难忘。改天有缘,我们再见!”

    说完,辞了李师傅,急急向山坡下跑去。

    他更希望早点找到那掩月庵,五十余年,整整半个世纪,一直冥思苦想的地方。当然,还有冥思苦想的人。

    五人一下了山坡,钻进了林荫小道,就迫不及待地施展轻身功法,提速快行。

    柳扶风回头看山坡时,只见李师傅还站在槐树下看着这边,他便启动天眼,原来李师傅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微笑着点头。

    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那么巧合满镇里就他一人知道掩月庵的所在?

    神秘兮兮。

    柳扶风想着,快步向前追去。

    很快,五人便穿过山谷下小潭边的树林,来到了问天崖下的平台。

    这是一块半圆形的平台,足有几个足球场大。而旁边绝壁似的悬崖直插入云霄。整体看,真像是一只伸着食指问天的手。

    胖猪叫道:“今天有急事,等回程时,我一定登上崖顶,从那里看到的风景肯定不同寻常。”

    众人也不久待,来到平台东侧,向前望去。眼前的景象简直如仙境一般。

    只见青山重重,烟雾缭绕,层峦叠障。近前湖光山色,苍翠欲滴。在大山怀抱中心,有两座大小相似的较矮的圆丘形小山,小山之间有一条白色如练的小河环绕流过,在拐弯处变宽成湖,将两将小山隔成两座孤岛。那两座小山就像两个馒头放在那里,怎么看,都与旁边环绕的山不同。

    “快看,桥,还有庵观!”莫菲指着东南方的山脚下大声叫道。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一条曲曲折折的木桥,横跨小湖,直通到湖对岸的庵观。

    “我们到了!”一灯叹了口气。

    胖猪、蓝竹和莫菲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飞奔而下。

    倒是最心急的一灯和柳扶风两人站在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一幅太极图。”柳扶风说道。

    他已经用天眼从正上方向下看,眼前的景色完全不同。因为这条河并不是绕过两座圆丘,而是呈圆形将两座圆丘和旁边的平地整个包围,等于是这条河将中间围成了圆形的一座孤岛。而两座圆丘与平地正中间被一条S形弯弯的小河隔开,形成独立的两块,正好形成太极图。也可以说,整条河流就像是一处圆形的湖泊,中间的小山与平地就是两座小岛。

    再向周边观看,周围的山脉呈园形围住,中间形成了一个盆的形状,或者说是巢的表状。中间的两座小山就像是两枚漂在水里只露一半的卵,又像汤盆里的两个大菜丸。盆底周边有许多石岭也呈规则状排列,隐隐地呈现出八卦图形。

    一灯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真是风水宝地。‘山呈聚宝盆,水势龙盘身。风吹有通道,水流有活根。’这是‘金盆献瑞’,是顶级的修炼宝地。”

    柳扶风疑惑地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你是会看风水还是做诗?”

    一灯笑着望向远方,说道:“是激情勃发!”

    两人说完,也快速向山脚下跑去。

    又过了半刻,他们来到湖边,看向湖内的岛。

    如果说山是岛,那水就是抱岛之湖。如果说水是河,那山就是披水之山。

    其实,应该说是河更贴切,只是环山而流而已。或许呈几何时,有人刻意在这两座山外挖了这么一个环形的河,再在中间挖通,形成太极图形。

    蓝竹和莫菲年轻人脾性,已经先一步跑上了小桥。

    胖猪呆在岸边桥头上边拍照,边等柳扶风两人。

    来到湖边,迎面一阵微风吹来,顿时让人为之振奋。

    一灯叹道:“果然是极好的修炼所在。风中传出阵阵瑞气,灵光隐现,定是大圣大德曾经修炼的所在。”

    柳扶风也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种要爆发的感觉,就如充了电一般。

    可是他的心里正在打鼓,远远地看着掩月庵,揣测着聂小妖到底在不在呢?

    莫菲已经在前边呼喊众人了,于是柳扶风三人快步上了木桥。

    湖中心处,柳扶风回望来处,只见太阳偏西,刚好被问天崖的崖尖挡住。从这里望去,就像一根指尖发光的手指,正指着天空。

    “像不像一尊端坐的神像。”一灯在他身后问道。

    如果说其他三人是顺道来游玩的,那么一灯与柳扶风两人绝对是带着心事,不,应该是心愿而来。

    被一灯一点,柳扶风再看那崖尖,真如一尊头后带着背光灵彩的神像。

    一灯不由得伸出左手,打了个“天香阴阳叩”,向着问天崖施礼!

    “这老人家真好玩,对着一座山施什么礼?”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柳扶风与一灯赶紧循声寻找,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桥侧多了一艘很小的渔船,船上两人正在对弈。

    这两人,一个白须白发,秃着大半个脑门,在脑后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神采奕奕,穿着一身浅黄色纳衣。屁股后的船舱内横着一根木拐杖,杖端的树根就势做成拐杖把手,有点像龙头。旁边立着一个大葫芦,估计装的酒。

    另一个头带斗笠,身穿灰衣,端坐在船头,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到他身后插着一根鱼竿,而一条很大的鲤鱼正咬着钓钩游来游去。

    “好奇怪的两人。”柳扶风小声对一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