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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代理人面谈之间，有十分钟的间隔休息，时间一到，江一霆立即起身，回到会议桌那边，冰冷敲击桌面，“下一个。”
熊婧羚一动不动。
江一霆再次重复，加重了语气，“下一个！”
握紧了拳头，熊婧羚充满委屈和受伤，红着眼睛看他一眼，最后还是出去了。
江一霆可以随心所欲，她不可以！
第二个代理人，第三个，以及之后的每一个都一样。
江一霆不做赘述，每一个挑重点问题来问，简单了解过当事人的述求之后，就让人离开了。
这些人似乎都很了解江一霆的‘职业习惯’，没有一个会发出怨言。
一下午，三个小时，还真把三十二位代理人全都见了一遍。
送走了最后一位，熊婧羚默不作声回到办公室里，收拾了茶水和资料，转身就走。
江一霆没有吩咐，熊婧羚直接抱着资料下去公共休息间处理。
她还给小汪发了消息，没多时，小汪就过来了。
看着熊婧羚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小汪目瞪口呆，惊叹。
“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江律师真的一下午就见完了所有代理人？”
“喏，这些笔记说明一切。”
“不愧是江律师，太强了……”
熊婧羚翻白眼，“你是嫌我还不够生气对吧？”
小汪悻悻笑着，“哪能啊，我这么有诚意……”看了眼堆成小山的治疗，小汪说，“或许，是你误会了江律师呢？”
熊婧羚摇头，“不会的。”
她要是真误会了江一霆，以那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狠狠教训她一顿，解释清楚？
他分明就是默认了！
想到他竟然这样，熊婧羚特别生气。
小汪瞧着她自己在生闷气的样子，想了想，忽然笑了。
“哎，精灵，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觉得江律师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大完美，失望了，所以恼羞成怒？”
熊婧羚皱眉，“怎么可能啊，我干嘛把他想的那么完美，他现在就是一个小人，不折不扣，只为了满足私利的小人！”
“你也不能这么早下定论吧？江律师这不是没选么？”小汪给她出主意，“你要真的这么在意，你劝劝江律师？”
“谁要劝他？他要怎么干，跟我没关系！哼，反正我整理完资料就丢给他，管他爱干嘛干嘛！”
没想到熊婧羚对江律师偏见这么深，小汪摇摇头，心里对江一霆特别惋惜。
熊婧羚肚子里憋着一股气，也是起了跟江一霆置气的心思，处理录音特别快，不到一个小时，赶在下班前，把所有内容都填好了。
她将资料放在江一霆桌上，转身就走。
江一霆喊她，“现在走会塞车，等我半小时，我看完这些东西，带你回去。”
熊婧羚头也不回，“用不着，我自己就能回去。”
说完，潇洒就走了。
江一霆盯着她直接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神色中，勾勒出几率复杂深意。
……
熊婧羚自己走出事务所，上了车往熊家赶。
刚上车，就接到了童洛宁打来的电话。
“精灵精灵，下周有空去野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