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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白羽上前接过纸袋打开来看。
“宋致远送你的大衣？！”
白羽不用看价格标牌也知道宋致远又是大手笔。
“看来他还挺会买东西，这件大衣很适合你。”
唐宁当然能听出白羽的语气发酸。
“他送的东西我都不会穿也不会戴，先放起来吧。”
宋致远送的大衣倒是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傅明志和宋致远都提到的诺可药厂，虽然白羽不问，不过他眼里掩不去的疑惑，唐宁觉得必须得向白羽解释一下。
唐宁正要开口，红嫂先说话了。
“白……白先生，刚才我没听你的吩咐，就让那个男的进来，下次我会注意，不再随便放人进来了。”
红嫂在门外听到白羽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觉得和雇主再亲近也是打工的，行事也要处处小心不惹雇主讨厌。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平时千好百好亲近得不行，可能就因为一句话而变成陌生。
唐宁和白羽说她帮助杜景天的诺可药厂重新恢复生产时，白羽看着唐宁，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和杜景天早就认识？”
“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他。”
白羽难以置信地望着唐宁。他然觉得唐宁的人际关系好复杂，围拢在唐宁身边的男人非富即贵。就算是看着不起眼的钟卫国，也给唐宁带来了丰厚的金钱回报。
“唐宁，你很缺钱吗？”
白羽一本正经地盯着唐宁的脸。唐宁愣了一秒，马上尴尬地笑了。
“谁敢说自己不缺钱呢！有钱当然好，金钱可以帮人实现很多梦想。”
白羽皱了一下眉又马上展开，淡淡地笑了。
“我不缺钱。人的一生很短，睡不过一张床，穿不过一身衣。金钱有时候会成为人的负累。你可以笑我清高，不过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人活着不能只为钱，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发掘。比如说你肚子的孩子……”
白羽望向唐宁隆起的肚子。
“你说的都对，可能我是穷怕了吧。我觉得金钱可以给人安全感。不过我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赚我觉得干净的钱，光明磊落地赚钱才会心安理得。”
唐宁又想起了冒名艾丽丝初到宋家大宅时，满脑子都想着给宋致远生孩子，好赚到一千万的可怜可悲，现在想来又是多么下贱无耻。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赚钱了，唐宁当然乐此之疲。
唐宁无法理解白羽所谓的清高，白羽也无法理解唐宁的不安于室，大着肚子还要筹谋赚钱之道，还要和一些她讨厌的男人打交道。
白羽又劝唐宁几句，见唐宁很敷衍的神情，不由得心里窝火。
“我想起晚上学校还有个讲座，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自己吃饭吧，我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你早点睡。”
白羽虽然没有摔门而去，不过白羽的神情已经告诉唐宁他生气了。
白羽气唐宁执着于铜臭，气唐宁不知道爱惜身体。当然，白羽的心底还隐隐痛恨唐宁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白羽上车立刻加大马力朝西京最著名的酒吧街奔去。
在湖岸栈道的阴影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悄跟上了白羽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