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九 得陇望蜀

临波倚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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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机会,说不得要去燕云地,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好男儿志在四方,小郎君志向远大!如今是龙游浅底,他日必定翱翔九天。”

    “公孙娘子谬赞,不过是痴人胡言乱语。”

    “是痴人说梦,还是志存高远,小郎君心里有数,何苦敷衍奴家呢?”

    公孙璃茉突然做出一副娇羞状,惹得梁范有些心猿意马。

    “若有朝一日到临安,小郎君可记得要通知奴家一声。”

    “嗯……这个……好……好……”

    被美女邀约,梁范反应慢了半拍,以前都是他请别人,何曾会被如此财色双绝的大美女邀请过?

    “对了,奴家有一事不明,逍遥派究竟是书院还是和龙虎山一般?”

    梁范想了想,“都一样,又都不一样。学院教授知识,方士炼丹修行。我逍遥派两不耽误,为此,祖师爷还留下训诫。”

    “哦?那是何?”

    “文明其体魄,野蛮其精神,增益其所不能!”

    “虽直白,但意境非同一般,想我大宋男儿,剑佩不得,刀舞不得,如何能成顶天立地大丈夫!”

    两人深入浅出的批评一会当下风气,公孙璃茉才告辞离去。

    看着奇女子迤逦而去,梁范生出种怪异感觉,似乎自己以后会和她有许多瓜葛。

    ……

    “范哥儿,快来,救救李大牛!”

    魏弓头大声喊着,推门而近,边上两人合力,一人背着一人扶着。

    几人浑身是血,分不出谁是伤者。

    梁范来不及说什么,赶紧检查情况,只见李大牛腹部一道长长刀口,若不是用布包了,只怕早就流一地肠肚。

    “俺们追索东瀛犯人痕迹,得到线报,终于在码头堵住他们,谁知这几人凶悍异常,不但走脱,还死伤三人。大牛被斩一刀在胸腹,若是寻常,只怕凶多吉少,我想起你那日手法,估摸有救,不敢耽搁。”

    梁范发现脏器伤害不大,主要是开放性创口,幸好腹部脂肪多,大血管少,不然送来路上已然一命呜呼。

    不过,如此长伤口,就算缝合也是麻烦事,没有有效的消毒杀菌措施,恐怕恢复过程会感染,这才是此时战伤大敌。

    来不及考虑过多,先缝上它!

    依旧是熟悉的外伤缝合,登山包里宝贵的消炎药用一颗少一颗,不是办法,需要一种方便廉价的消毒用品。

    梁范弄完,已是满头大汗,这年头,做次外科手术等于过趟鬼门关。没有合适的消毒用品,对医者和病人都是很大伤害。

    “大牛可能活命?”魏弓头神情急切。

    “只要不生脓、发热,应当可以,若是害了脓,只怕凶多极少……”

    “范哥儿可有妙法?”

    “需要一试,此事不敢说死,过几日看看。”

    才送走他们,一回头看见梁义像是小公鸡一样,在院内来回踱步。

    “何事,跟火烧腚般,生怕我看不见。”

    “大哥,家里钱粮我看过,只怕够到下月。”

    “不是前几日还许多。”

    “小七出去采买一场,东西都捡好的拿,自然是用度快些……”

    梁范一摸脑袋,可不是,让小七他们东西捡好的买,自找麻烦。

    难怪梁义如此着急,眼看着才过一段舒坦日子,又要没钱,能不闹心么。

    “三哥儿莫急,我自有办法,明日你我同去采买些用具,银钱而已,算不得大事。”

    作为穿越者,梁范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发挥自己特长,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早,梁范带上梁义和梁礼,租辆牛车,便开始晃荡。

    “大哥,咱们这是去往何处,还要雇辆牛车。”

    “一会便知道,现在说给你们听,也是云山雾绕,早就告诫要多读书,一个个没心没肺,只会敷衍。”

    梁义和梁礼闹着头,“我们非是那块料子,您这是牛不饮水强按头。”

    “你们啊,对己有利的词记得清楚,真是得陇望蜀,且看着,有朝一日,想我按他们的多了去,像你们这般不识抬举的,哼,老老实实给我打杂去!”

    没办法,关于读书的问题,梁范是无计可施,一帮人打基础晚,心思也不在此处,事倍功半,不像小七,自己主动往书房里钻。剩下的,进书房就跟要了亲命一般。

    打断他唐僧模式的,还是叫卖声。

    “店家,你这酒如何售卖?”

    “我家新果子酒只要五文钱,还是上好酒质,颜色透亮,王家陶坛,少女采的果子,比那些三文钱高到哪里去了。”

    “麦酒可有?”梁范打断他吹牛皮的白话。

    神特么,还少女采的果子,这能品尝出来?你就是个抠脚大汉采摘的,果子他还是那个果子。

    “麦酒……有……不过么……要贵些。”

    “多少!”

    “二十五文!”

    “恁贵,你这店家不实诚,怎生比米酒还贵!”

    “小郎君冤枉啊,咱家只卖果酒,麦酒是……老主顾才有……再者说,这麦在福建路罕有种植,运来自然贵些……”

    店家一说,梁范才反应过来,感情是他们店没有卖酒牌照,只能卖些果子酒,麦酒和米酒,都是偷偷售卖。

    “若是五百斤果子酒,可能送往家里?”

    店活计一听,眉开眼笑,这可是大买卖,“能,小的这就去招呼伙计,给您送到府上,价钱么,还能给您少一些……”

    “上好的米酒,能卖到多少?”

    “桃花醉,杏花白,都要两百文,乖乖,一坛酒要一贯钱!”

    “这是最贵的酒么?”

    “正店三年的玉液浆,怕是一坛便要五贯!巨富之家才饮得起。”

    梁范大致换算一下,购买力基本上相当于后世茅台十五年的价格,确实不是中产之家能消费起的,当然,比起那些国外顶级威士忌和红葡萄酒,已经实惠多了。

    五百斤果子酒,十斤麦酒,一下交出去将近三贯钱,要不是向陆游开口借了些,连本钱都没有。

    去陶器店买些必要用具,几家铁匠铺打造些他要的工具,再买上些毛竹,家伙事一应俱全,就差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