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做太监不用割蛋蛋?

有宅必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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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儿就像好不容易找到好玩的东西似得,看着探子露出狡黠的笑。

    她这一笑惊得探子浑身一冷,一股不好的预感促使他停止大喊大叫。

    “要命,还是命根子?”布儿笑问。

    探子又陷入无尽的脑内循环,命还是命根子?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若是没了命,这命根子也没用。但倘若没了命根子,他活在世间还有何意义?

    “不行,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没了命根子让人笑话!”探子突然变得硬气起来。

    布儿饶有兴致地看着探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名男子,无法为家族传宗接代,岂能称之为男子!我良好的血统无法得到延续,愧对列祖列宗!”

    探子在那边慷慨激昂地说着,布儿在这边一脸冷笑。

    “你蠢成这样,就别害人家姑娘,万一生个傻子出来,还得怪人姑娘不好。”布儿冷不丁地一盆冷水泼过去。

    探子浑身一僵,秀气的脸庞扭成一团。

    从小到大,都没人说过他蠢,今日还是头一遭,这种屈辱般的感觉……

    “我哪里蠢了?若是真蠢,你们找我做探子,岂不是更蠢。”

    布儿乐了,没想到一向点头哈腰的探子,今天学会顶嘴了。

    果然,一关系到命根子,傻兮兮的他也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蠢,我们最多算眼瞎。可我们眼瞎,不代表你不蠢。”

    探子突然又被绕进去,布儿见探子又陷入自我矛盾中,更加认定此人不仅蠢还是真的好骗。

    “好了,本姑娘没时间和你绕弯子,快把太监服换上。”

    布儿扔下太监服就和宣剑离开,探子看着被扔在床边的衣服,心中忐忑不安。

    他如果穿上这个太监服,就真的要成小太监。不穿,可能就人头落地。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现在究竟该屈还是该伸……

    门外的宣剑问:“你说他会穿吗?”

    “也可能在里面上吊。”布儿答。

    一听上吊,宣剑有些担心,就这么害死一个人可不好,且现在里面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如进去看看,万一真的吊死,公主会自责。”

    布儿看眼宣剑点点头,两人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赤膊的人,正用光溜溜的屁股对着他们,手上举着太监服歪头看着。

    似乎是觉得有风突然袭来有点凉,探子好奇地回头看眼。

    这一看,吓得他“哇哇”大叫,忙收起衣服遮住前面,想想不对又遮住后面。

    宣剑是个男子自然不会吓到,布儿虽是女子但也毫无反应。

    “你在干嘛?”布儿明知故问,想也知道是探子弄不懂衣服该怎么穿。

    “你你你,你们进来做什么!”探子惊得羞红脸,说话也不利索。

    布儿勾嘴一笑没吭声,宣剑说:“见你这么久没好,进来看看,你是衣服不会穿?”

    宣剑边说边走近探子,身后的布儿转身离开,顺手将门带上。

    不过一会儿,宣剑就带着换好衣服的探子走出。

    喜福的衣服对娇小的探子来说果然有点大,但还能勉强凑合下。

    “走,跟我们去见公主。”

    探子一脸死亲人的表情,跟在布儿和宣剑身后,心中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但有个疑问就是……做小太监不用割蛋蛋吗?

    探子跟着布儿和宣剑一路走,前面二人走得特别快,他生怕跟丢了只能加快脚步,没办法脚短只能靠频率。

    三人到了城楼,突然一阵妖风刮过,吹得堂任绮秀发凌乱,全打在脸上她也懒得管。

    毕竟,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戌时没剩多少时间,那个挑拨离间的似乎都没出现,用望远镜看过去那些字条没一个是。

    其他人不吭声,就站在那儿等着堂任绮,探子想说话也不敢,只能站在那儿哆嗦。

    他刚想了一路猜了一路,难道说割蛋蛋还要公主指派人的?他以为是直接送去“喀嚓”的。

    戌时一到,人言榜那边就开始赶人,将人都赶走后,负责的侍卫会将人言榜外一个超大的木门锁上,以防有人偷偷溜进去。

    当然,由于人言榜是开放式的,还是得派人看守,一般两个时辰会轮个岗。

    “啧,今天看来是没指望了。”堂任绮收起望远镜,一脸不爽地回头。

    探子见堂任绮满脸乱发,心情不怎么好,便更加慌张起来。

    没什么事可干,热闹也看完了,堂任绮就坐在那里,盯着刚换完衣裳的探子。

    “哟,不错,挺适合你的。”堂任绮道。

    探子一时语塞,不知该谢恩还是该哭。他哪里适合做小太监了?!

    “本公主夸你呢,怎么没点反应?”堂任绮伸手扣扣耳朵。

    探子忙跪下,结巴着说:“多、多谢公主谬赞!”

    “看来你挺开心的,本公主还担心你不愿意呢,现在我放心了。”

    堂任绮的话让探子欲哭无泪,想反驳想解释,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何况是解释。

    “那你从明日起,就留在本公主身边。”堂任绮见探子浑身微颤,露出一抹玩味且阴森的笑。

    这一笑啊,就算探子低着头伏着身子,都能觉得浑身一凉。

    探子暗叫不妙,心中憋屈地眼泪都要流下来。

    可他坚持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哭就哭地大声点。

    “哇啊——”

    探子突然迸发出一阵哭声,在场其他人都惊愕不已,吓得堂任绮浑身一抖。

    要死,这什么操作?哭得如此震耳欲聋,也是人才啊!

    “草民求公主放过草民吧!草民不想做太监也不想死啊!草民想成家立室再生个孩子!”

    探子边哭边喊,喊着喊着突然抽抽起来,宣剑见状忙上前替其顺气,以防一口气上不来翘辫子。

    “本公主何时说要你死,又不让你成家立室了?”

    她有说吗?并没有吧。她如此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体恤下属的公主。

    探子想说,但气提不上来,只能一个劲地抽抽,小脸纠结在一起有些痛苦。

    宣剑实在看不下去,轻声道:“公主并非要你真的做太监,你无须当真。”

    忽然,探子不抽抽了,顶着哭红肿的双眼,看着宣剑问:“真、真的?”

    宣剑点头,探子再看堂任绮,后者只是冲他森冷一笑,分辨不出真假。

    但探子觉得宣剑是个好人,不像在骗他。想到这,探子忍不住回头瞪向布儿,布儿掩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