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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确定。”
听到慕倾染的质问声，春雀心虚缩了缩脖子，继而伸长了脑袋，一脸肯定的点头。
“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替二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被慕倾染这个贱人打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春雀“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
啪！
春雀脸上，突然狠狠挨了一记耳光。
春雀捂着脸，不可思议的失声尖叫。
“大小姐，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奴婢？难道是因为奴婢说出真相，大小姐你恼羞成怒了吗？”
“老爷夫人，你们看见了吧？大小姐听到奴婢说出真相，终于忍不住了。”
春雀转头看向座上的慕金氏和慕震天。
“慕倾染，你大胆。竟然当着老爷的面，如此胆大妄为。”
慕金氏目光闪烁的厉声呵斥道。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扔进祠堂。”
“慢着。”慕倾染冷然张口。
上前一步，冲着春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声，清晰地响彻在屋子里。
“反了、反了你了。”
慕金氏哆哆嗦嗦的指着慕倾染，气的浑身发抖。
慕倾染连看都不看慕金氏一眼，对着春雀冷然张口。
“上一个巴掌，是打你不懂尊卑、以下犯上。”
“这一巴掌，则是打你颠倒是非，狡诈欺主。”
春雀被两个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服气的反瞪向慕倾染。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可都在这里看着呢，你可不能诬赖奴婢啊。奴婢什么时候以下犯上、颠倒是非了？”
这个废物…
明明以前怎么欺负都不敢吭声…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当着老爷、夫人的面，还敢这么嚣张？
“我问你，真的是我主动抢了慕阑珊的院子？”慕倾染张口。
“是。”
春雀一口咬定。
“那好。那我问你，既然是本小姐主动抢了慕阑珊的院子，好端端的，你们出现在我的小院做什么？”
“我、我们……”
春雀一呆，被慕倾染问的哑口无言。
慕倾染冷笑：“你总不会说，慕阑珊觉得我的院子风景好，去散步赏春吧？”
“小姐、我家小姐她……”
春雀转了转眼珠子，灵机一动。
“对了，我家小姐是听说大小姐病了，特意去看望的。对，就是这样没错。”
春雀说着，不忘转头朝身后的丫鬟们使眼色。
“是啊是啊，那天我家小姐，是听说大小姐病了，特意去看望的。”
“春雀姐姐说的没错，我家小姐心善，那天特意去西院看望生病的大小姐，没想到…没想到……”
“大小姐，我们二小姐对您这么好，您未免也太狠毒了。”
众丫鬟们叽叽喳喳的张口，看向慕倾染的眼底，满是义愤填膺。
慕金氏帮腔：“老爷，您都看见了吧？这个逆女、这个逆女简直用心恶毒…可怜我家珊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慕金氏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
一阵清越的声音响起：“看望？本小姐倒是不知道，看望姐姐，还要事先准备好蜡烛和白布的。”
“莫非…”慕倾染冷笑一声。
“二妹是满心期盼着本小姐死？”
嘎！
慕倾染此话一出，满屋子丫鬟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戛然而止。
一个个眼神闪烁的看向春雀的方向，面露心虚。
慕倾染冷笑：“怎么？无话可说了？”
春雀挺了挺胸脯：“大小姐，你可别随口污蔑人啊。我们二小姐那天，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带。”
“老爷、夫人，你们可要替我们家二小姐做主啊。”
春雀一脸委屈的抬起头，看向座上的慕金氏和慕震天。
慕金氏目光微闪，刚想说话，突然被一道冷笑声打断。
“你确定，那天慕阑珊手里什么都没带？”
慕倾染上前一步，直直看着春雀。
“我、我…”
怎么又是这句话？
春雀下意识的噎了一下，惊疑不定的拿眼看着慕倾染。
把自己刚才说的话，仔仔细细的想了好几遍，终于狠心一咬牙，点了点头。
“是，奴婢确定。”
慕倾染挑眉看向春雀身后的丫鬟们：“你们也确定，慕阑珊是好心才来看望本小姐？”
“是，奴婢们确定。”
“慕倾染，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慕金氏“啪”的一声拍桌，怒喝出声。
慕倾染凉凉的瞥眼：“你们应该知道，随意造谣诬陷主子，应该受什么样的责罚？”
森冷的语气中，几个丫鬟齐齐打了个哆嗦。
半晌之后，终于有一个小丫鬟哆哆嗦嗦的张口：“该受杖、杖毙之刑。”
“很好。”慕倾染满意的转过头。
“那就请爹爹，把这个**雀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慕倾染一身白衣出尘脱俗，说出来的话，却森冷如腊月寒冬。
“混账东西。”慕金氏怒不可遏站起身子。
这个小废物…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把珊儿的贴身侍女拉出去杖毙？
要是真让她得逞…
到时候…
她这个夫人的面子往哪搁？
“逆女，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故意混淆视听。”慕金氏气的两眼冒火。
“大小姐，您有什么资格杖毙奴婢？”春雀惊声尖叫。
慕震天皱了皱眉头，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慕倾染，没有说话。
慕倾染扬起一抹冷笑，目光森寒的看着春雀。
“既然慕阑珊是特意去看望本小姐，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空手上门？”
春雀脸色一白，飞快的转着眼珠，结结巴巴。
“那、那或许是奴婢记错了，我家小姐带了…对，带了东西。”
“哦？你确定？”
慕倾染似笑非笑，不等春雀反口解释，迅速伸手点了两个丫鬟。
“你们说，慕阑珊那天去小院，带了什么？”
两个丫鬟脸色一白，慌慌张张的拿眼去看春雀。
“不准东张西望，回答我，慕阑珊那天带了什么？”
“一
…
二
……
三。”
“鸡汤。”
……
“补药。”
两道惊慌的声音响起，继而脸色齐齐一白。
慕倾染冷笑：“怎么，你们身为慕阑珊的丫鬟，连自家小姐带了什么都记不清吗？”
春雀色厉内荏的狡辩：“那、那是因为那天…对、那天，我家小姐两样东西都带了。”
“够了。”
一直沉默的慕震天，突然沉声低喝。 “来人，把这个不忠不义的丫鬟，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