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势力

糖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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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岚笑道:“这么说来,无妄只是惯会装神弄鬼而已啦?”

    “装神弄鬼也是种本事。”姬晨伸手将帮秦岚鬓角碎发别到脑后,看着秦岚的眼神温柔无比:“岚儿,我怀疑这楚衡便是无妄。”

    秦岚咦了一声,一脸不相信:“楚衡?她?可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是无妄。”

    “十三岁的孩子怎么了,当今皇上也不过才十六岁。”姬晨顿了顿,又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楚衡的父亲便是辅佐先皇的无妄,而楚衡的主子是当今的皇上,她是今上的无妄。”

    秦岚摇了摇头,依旧不信:“既然她的主子是皇上,那她何以沦落到来藤王府当婢女的地步,而且这一当就是四年之久。”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猜测这应该是太后的原因,楚衡才不得已逃出宫来的。”

    “可太后为何会难为一个小女孩,要知道楚衡四年前才进入藤王府,那时候她才九岁而已。”

    姬晨摇了摇头:“谁知道太后怎么想的,我之所以说太后为难无妄,是因为太后曾经密函给我,让我帮她寻找失踪的无妄。”

    秦岚疑惑的看着姬晨。

    姬晨笑了笑:“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无妄和无妄殿的事,这些都是太后告知的。先皇的无妄已死,而那个无妄的女儿跑出宫来了,太后翻遍了天下也没找到她,然这藤城太后的势力覆盖不到,所以太后便怀疑她是跑到藤城来了,就命我代为寻找,生死不论。”

    秦岚点了点头,应道:“公子跟我说过,有人想要楚衡的命,所以楚衡一心想隐藏自己,可奴婢却没想过,这背后竟是太后这尊大佛。”迟疑了一下,秦岚脸上出现忧色:“若真如公子所料,楚衡就是无妄,而太后一心想弄死她,如今公子发现了楚衡,不但没有禀告太后,反而出手帮了她,那岂不是……”

    “太后怎知我是出手帮楚衡?”姬晨摇了摇头:“我只是拦住了上京抗罪的楚三而已,太后不问便罢,若是太后问起,我会再给太后去封信,在信里说明,这件事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太后,不想太后被动在此事上被动。在太后看来,我这顶多算是自作主张。而且刚刚也跟你说了,便是太后觉得我此事做的蹊跷,她也不敢动我。”

    “唉……”秦岚叹了口气,扯了扯姬晨的衣袖:“公子的势力是依附太后而起,这一举一动总是瞒不过太后的眼睛。”

    “不依附太后,我又怎么会有自己的势力。”姬晨皱了皱眉头:“你放心,我们总不会一直依附与太后的。”

    “公子天资过人,若是滕王爷能多栽培栽培你,公子身为滕王之子,又何须理会太后呢。”

    姬晨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岚儿,你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你明知道我父亲眼里就只有大哥,你提这些做什么。”

    “可是公子……”秦岚眼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之色:“咱们冒着风险帮楚衡,真的值得么?”

    “值得。”姬晨勾起嘴角露出个冷冷的笑:“凭她无妄的名号,就值得。”

    “可是工资,即便楚衡真的是无妄,可她离宫的时候才九岁而已。一个九岁的女娃娃,便是任她再家学渊源,她能得她父亲几分真传?她还是无妄么?”

    秦岚话音一落,姬晨也沉默了下来。是啊,且不说无妄到底有几分本事,就说楚衡离宫的时候才九岁,即便她父亲本事滔天,她父亲的本领她能学到几分?

    “岚儿。”迟疑了片刻,姬晨才缓缓开了口:“你瞧现在的藤王府,楚衡只为给一个相好的姐妹报仇,就能将藤王府折腾的鸡飞狗跳,而且没人知道是她在背后下的手。”

    秦岚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半晌,她又开口说道:“公子,三天前去牢房探望楚衡,奴婢还发现了一件事。”

    “何事?”

    “那石碑上的字并不是楚衡换的,楚衡还误会石碑是咱们换的,她质问我,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秦岚垂下眼睑,语气凝重:“这藤王府,除了咱们,还有其他的隐藏势力,只是不知道是谁,想要置王府与死地。”

    姬晨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也觉得以楚衡跟楚三的感情看,楚衡不会做出换石碑这种会拉楚三下水的事,可我又想不通,除了楚衡,还有什么人有动机有能力换掉石碑。”

    “王府里既然还有未知的势力,公子行事一切要小心才好……”

    “你放心罢。”

    藤王府,千甲楼。

    日薄西山,千甲楼外一个家丁都没有,楼门和窗户也都关的紧紧的。千甲楼内,滕王正跟世子爷姬城执黑白子对弈,两声你来我往,棋盘上杀的不亦乐乎。

    “爹,你这棋艺这些年也没多大长进……”姬城的声音里带着笑。

    滕王被姬城调笑了却也不恼,他落子依旧缓慢有力:“你的棋艺还都是我教的,倒让我看看,你能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爹你可得看清楚了,儿子要尽全力了。”

    “我还怕你不成。”

    就在两人战的正酣,千甲楼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王爷,小的沉华有事要禀。”小厮沉华敲了两声门,便侧耳听里面的动静。听到楼内的滕王应声,他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何事?”

    “王爷,世子爷……”沉华先是回身将楼门关上,又转身上前两步,禀告道:“有信儿传回来,楚三在上京途中,被歹人劫走了。”

    滕王拿着棋子的手还悬空在棋盘上方,顿了顿,他才继续将棋子落入棋盘:“可查到什么人做的?”

    “从尸体伤口来看,怀疑是宫里的人做的。”

    “宫里的人?”滕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宫里的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沉华应道:“那尸体上刀口众多,却都不是致命伤,所有人的致命伤都是一根从后背顶入脊椎的银钉,应该是多人缠斗护送楚三的侍卫,然后有人躲在暗处趁其不备,射出银钉。奴才记得王爷说过,这种手法,是宫里杀人所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