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体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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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苏沫早就已经把东西给收拾好了,只是站在后面没有出来,女人想先在后面听一下宫冥止是来干嘛的,谁知道他正经事没有倒是像个来找茬的了。

    “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啊!”

    苏沫一出来宫冥止的注意力就从锦娘身上转移开来,说是来看苏沫的说出来宫冥止自己都觉得假,还不是因为自己觉得无聊了,而现在能找的人就苏沫这么一个他才过来的,说白了其实是为了自己打发时间。

    “这时候想起来过来看我了!”

    苏沫波光琉璃的瞪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宫冥止,说的倒是好听,怎么早上热热闹闹的时候他不来看自己呢,这时候外面都静下来了他倒是想起自己来了,说的还真跟他多有心一样。

    宫冥止大致上也能想出来苏沫生气的原因,无非就是大家都去参加宴会了单单剩下她一个人在东苑,本来就爱凑热闹的一个人,这时候觉得心里不平衡是正常的。

    不过宫冥止特别想跟苏沫解释一下,其实今天这个宴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歌舞就是歌舞,然后就是接受下面宾客们虚伪的祝福啊奉承之类的,想起来都令人感到头疼,自己巴不得不参加呢,这边倒还好,还因为没去上在这生闷气呢。

    “谁又招惹你了?”

    宫冥止明知故问,一脸惊讶的盯着苏沫看了半天,表情夸张到苏沫都觉得假的不行,苏沫倒是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在真正关心到底是谁招惹了自己,而是在脸上很明显的写着“谁敢惹你“这几个字。

    “你不在大殿待着,到我这里来训斥我的人干嘛?“

    听到外面又传来阵阵琴瑟之声。苏沫突然话题一转,貌似是这宴会还没有结束呢,怎么宫冥止就溜出来了,而且身边还是跟着宫冥皇的跟屁虫,他们是来干嘛的?

    莫不是是老爷子派来的,不过他进来也有段时间了,要是真的是老头子派来的自然就明说了不会拖延到现在还不开口。再一想到宫冥止刚刚没事找事的样子。苏沫也觉得老爷子是不会派他这个正经的儿子过来处理木夫人这件事的。

    而且之前老爷子也说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透露给宫冥止,看来这个男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跟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是没事找事。

    一想到宫冥止揪着锦娘不放的样子苏沫心里就来气。虽然平时自己没事也训斥她几句,可是这次锦娘是在为自己做事,宫冥止跟她过不去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苏沫不生气才怪呢。而且他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害的自己弄的手忙脚乱。刚刚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真的就跟自己是背着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了呢。

    “那边太无聊了。“

    想到那些莺歌燕舞的宫冥止就一阵头大,还是到了这里好,人少了耳根子也清个净了不少。虽然苏沫这张嘴得理不饶人不过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苏沫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特地背着宫冥止翻的,生怕被男人给看见一样。虽然早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过这话真从宫冥止的嘴里说出来了。苏沫听着还不舒服了。

    那边热闹的时候就都跑过去看热闹了,那边消停了才想起来自己,这都是什么人呢,苏沫顺势看了看一直闷不吭声的临川,这个男人像是个哑巴一样了,从进来到现在自己就没有听到他说过话。

    话说他不好好跟在宫冥皇的身边怎么还跟着宫冥止跑到自己这东苑来了,宫冥止来就来了吧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以前一天跑八百趟,比起以前来这都是来的次数少的。

    可是临川就是个大忙人了,就算是平时不忙就宫冥皇的那个德行吧也不可能是好心让他来慰问自己,说是来监视自己的苏沫倒是还信。

    宫冥皇没见着人影临川怎么可能单独行动还跟错了主子呢,这倒是个稀奇事,而且最近自己跟宫冥皇的关系不怎么样,这时候这个男人很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东苑里,苏沫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古怪。

    “我还当是哪位大爷呢,原来是临统领啊!”

    苏沫抑扬顿挫的斜视了一下临川,一屁股就在他斜对面的黒木椅上坐了下来,锦娘也很有眼力的上去给苏沫斟了一杯茶,之后便退回到苏沫的身后,紧挨着黒木椅站着。

    说起来锦娘心里还在犯嘀咕呢,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王妃出来迎接小王爷跟临统领的话估计也不会有自己“被怀疑”这件事情了,看来自己是白白的挨了顿训诫跟“逼问”了。

    其实苏沫本来对临川的印象非常好,男人功力了得不说还特别会来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长得帅气,这种长得好看又有内涵的男人,苏沫往往都是非常有好感的,不过怪就要怪他跟的人不对。

    本来还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不行,苏沫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吃了宫冥皇的亏了,心里还记恨着呢,再加上也说不清是宫冥皇最近故意躲着她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见她,苏沫更是觉得男人是个凉薄之人,所谓爱屋及乌在苏沫身上可能行不通,但是恨屋及乌这种事情苏沫可是做得出来。

    临川对宫冥皇的忠心恐怕宫王府里无出其右的了,虽然宫冥皇人品是不怎么样,但是苏沫可不相信他是因为受不了宫冥皇的暴脾气而投奔了宫冥止,要真是这样的话,估计宫冥皇那个老妖孽就是为了面子都会将他杀人灭口了。

    而且临川都跟了宫冥皇那么久了,恐怕对于他那种烂脾气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说受不了就受不了呢,所以想来想去,苏沫都觉得临川在这个时候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临川拜见王妃。”

    临川这才后知后觉般的起身来给苏沫行礼,男人也有些搞不清楚怎么干坐着做到现在,心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要不是苏沫这么“不安好心“提醒,临川都要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以前的时候也没见王妃这么计较这些,在宫王府里她可以说是最不讲究规矩一说的主子了,看来今天反常的人还不止一个呢。

    “算了。“

    临川刚一弯下腰去。苏沫就抬手阻止了他。这个时候跪下还有什么意义吗,倒是显得像是自己硬逼着他下跪一样的,要是真把她这个王妃放在心里。一看到自己不就该扑通一声跪地吗?

    好在她苏沫不像别人一样那么小心眼,只要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跪不跪的都无所谓,就怕有些人明明是跪着呢却还跪的那么违心。心里还指不定在怎么咒骂自己呢。

    当然苏沫也就是这么随便一想,并没有说这个人就是指的临川。这个男人嘛平时还算是乖顺,就是有一点不好,太听宫冥皇的话了,虽然宫冥皇是他的主子。但是也不能唯命是听吧,人无完人呢更何况他的主子还是个妖孽,指不定多少决定都是错误的呢。这里有能力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学着去辨别呢。

    苏沫瘪了瘪嘴,见临川起身之后便站在了一旁。心里倒是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其实自己并不是要针对临川,说起来这个男人还救过自己的命呢,这不就是看见他就想起来宫冥皇这才心情不好的,要怪就让他怪他的主子吧,到处的不招人稀罕。

    “坐吧。“

    苏沫指了指临川身后的座位示意他坐着说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刚刚他都是跟宫冥止平起平坐的呢,自己的身份可不比宫冥止的尊贵,也不好意思让他站着,倒是显得她这个主人有些小气量不会招待客人。

    “多谢王妃。“

    临川本来是想说“属下还是站着比较好“不过见苏沫说完话之后很不情愿似得撇了撇嘴,想必是现在心里正不痛快呢,自己也不能没事找事不识抬举,她既然让自己坐着自己就坐着,若是推辞起来,最后还是要执行她的命令不说,挨顿骂是必不可少的。

    临川身子一弓谢过苏沫之后就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上坐好,顺便看了一眼坐在正东方向的宫冥止,只见男人这时候正悠哉的品这茶呢,根本就不关心身边刚刚发生了什么,或许这时候他正在庆幸王妃把注意力从他的身子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也说不定。

    “宴会还没结束你们怎么出来了?“

    苏沫是想着借机打探一下宫冥止这次来的目的,所以说话的语气远远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子冲劲,听着像是在聊家常一样的,估计宫冥止对于这句话就不会有什么抵触了。

    “还不是无聊!“

    果然一听到苏沫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宫冥止将手中的茶杯一放有些抱怨似得开了口,虽然中间出了段小插曲,不过也是不了了之,自己到现在都还完全不明白大哥那么挑事是怎么个意思。

    若真的是想要调剂一下无聊的宴会歌舞,那也应该让她们继续打下去啊,最好能够把事情给闹大,到时候让他们两个家族的老东西也坐不住了,纷纷上去帮忙去,这样打起来才热闹呢。

    不过也怪老爷子回去的不是时候,要是他不回去制止的话,估计事情也有可能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发展。

    宫冥止一想到这里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现在倒好,热闹看到一半就被人给打断了,然后忙活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大哥居然是在为林狐那个老东西平反。

    说什么当年被豹族跟狮子族打败的是另外一个人,他林狐倒是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了,估计日后名声也有了地位也要恢复了,还真是名利双收呢。

    宫冥止自觉不能理解宫冥皇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有些为他所做的事情感到懊恼呢,这件事情搞的主角换成别人也就罢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帮人也不该是帮林狐这样的吧。

    以前怎么样暂且不说,就凭他现在跟苏沫的这种关系就不该管他,最好是能让他自生自灭才好,考虑到苏沫跟林狐这种敏感的关系,宫冥止觉得这件事情就没有让苏沫知道的必要了。

    若是是别人的事情吗,自己还可以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一下,好叫她知道虽然她不能亲临现场去看热闹,还是可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但是现在要是让她知道大哥帮着林狐恢复了名誉,这个女人估计都能冲出去跟大哥拼命的。

    苏沫本来是很有想要跟他好好说话的意思的,但是一听到宫冥止的这个回答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这个男人是在意思气她吗,怎么感觉他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呢,自己这想去看的人看不到,闷在东苑里都不知道该干嘛了,他这看了半天歌舞的人了居然现在跟自己说无聊。

    要是觉得无聊早干嘛去了,怎么早不走呢,而且话说这宴会不是他自己安排的吗,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给弄几个不无聊的节目啊,说到头还不是自己想要糊弄了事,简简单单的弄了几个歌舞,最后反倒是糊弄了自己。

    苏沫本来是想用害人终害己这句话来形容的,不过想了想,觉得用在这里不合适,毕竟办个宴会罢了怎么能说是在害人呢。

    但是苏沫倒是联想起一件跟这个意思差不多的事情来,那就是做作业,以前老是最喜欢说的话不正是“你们的作业也不是给我做的,老师给你们安排作业你们糊弄了事,最后也不是糊弄了老师,是糊弄了你们自己,反正考试又不考老师”。

    一想到这几句话,苏沫顿时转怒为喜,以前上学那会听着都觉得烦人,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完全都没有了厌恶感,反倒是觉得熟悉又好笑。

    估计是因为那时候是学生,这些话针对的正是自己,而现在呢自己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在回味,身份变了,对于同一句话的领悟跟感受也就不一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