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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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京中处处变动大起,兰陵王府倒显得无比的平静,兰陵王府的大门紧闭,兰陵王更是以伤重需要养生而在家中休养,并不参与天顺帝掀起的波澜。

    容景遇对于兰陵王的这种做法也心生不满,而在这变动巨大在京中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倒一直极为安静地在等待着所有事情的发生。

    琴奴有些担心地问道:“二少爷,如今皇帝已将兵权全部给到了北王,这件事情对我们很是不利。”

    容景遇目视前方,前方除了一盆兰花之外再无他物,他缓缓地道:“天顺帝这么做不过是觉得北王并不会武功,行事也极为保守,想来不会出大乱子。却不知北王早已对他生出了怨恨,这场**已经近在眼前了,可笑的是,天顺帝自己却并不知道。”

    琴奴低声道:“如果就这样起了**,我们该怎么做?”

    容景遇缓缓地道:“做法很简单,那就是不参与。”

    “不参与?”琴奴的眼里满是不解。

    容景遇幽幽地道:“如今北王等人看似得到重用,实际上已处于风口浪尖,我们倒相对安全,却也可以趁着这一场乱去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琴奴的眼睛一亮道:“二少爷说得极有道理,只是这件事情要做并不容易,而且还极易引起皇帝的注意,到时候只怕还有更大的麻烦。”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只怕很快天顺帝就没有精力去管我们的事情了,我昨日见他的时候,他的印堂发黑,想来也活不了太久了。”

    琴奴微惊道:“他以前就中了薜妃的子母草的毒,原本就活不了太久,只是灵枢的医术是一绝,要解那毒,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灵枢是郁梦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替天顺帝解毒。”容景遇浅笑道:“郁梦离又岂会让天顺帝安然活着,必定还动了其它的手脚。”

    琴奴的眸光微动道:“早前郁梦离就是利用这件事情除去了薜妃,如今二少爷也一样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把灵枢等人一并除去。”

    “不行。”容景遇摇了摇头道:“早前郁梦离可以那样出手对付我,而今格局已变,我却再不能像他那样出手对付他的人了,因为如今的灵枢对我而言,也是有用的。”

    琴奴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道:“难道二少爷就甘心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倒不是。”容景遇微笑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除了我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左右得了我,而今的事情,只是我和郁梦离各取所需,而到最后谁是赢家,自也是看各人的本事。而在那件事情之情,我和郁梦离也算是半个合伙人。”

    琴奴的眼里又升起了不解,容景遇却笑了笑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正在此时,明云彩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道:“相公处理公务许久了,想来也饿了,妾身亲手做了一些糕点,相公来尝尝吧!”

    她笑得温婉而又大气,美丽的眸子里甚至满是温情,容景遇看了她一眼,眼底是难掩的厌恶,当日若非有天顺帝下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明云彩。

    他的眼底满是寒意,只缓缓地道:“放在这里吧。”

    明云彩知他不喜欢她,只是如今在京中,她也实在没有太好的去处,而她自从和容景遇成亲之后,容景遇对她的厌恶溢于言表,她轻轻咬了咬唇,仍旧含笑道:“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相公就尝一点吧!”

    她的话一说完,便将盘子朝容景遇递得更近一些了。

    容景遇伸手一拂便将她手中的盘子拂开,然后冷着声道:“滚!”

    他的话一落,盘子也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可怖。

    明云彩的眸子里含了泪光,她定定地看着容景遇道:“我知你不喜欢我,还嫌我脏,但是容景遇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那件事情和你能脱得了关系吗?”

    自成亲以来,她一直小心应对,纵然她对容景遇心里带了几分恨,再无少女时那分朦胧的羞涩的爱恋了,却因为自己孤苦无依,总也想寻他做个依靠。而容景遇的风度无双,如今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她的心里自也升起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爱恨交缠。

    这些话她以前自是不敢对他说,而今终是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她的心里居然觉得有些痛快。

    琴奴在一旁不屑地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你下贱罢了!”

    明云彩被琴奴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大怒,扭过头便将一盘子糕点砸在了琴奴的头上,却微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说到底我也是你的主母。请你吃个点头,你竟是连盘子也要一并砸了。”

    琴奴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她顿时气得直跳脚,虽然她知道明云彩极不得容景遇的欢心,但是毕竟顶了容府女主人的身份,而她纵然跟在容景遇的身边已有很多年,但是却也改变不了她是丫环的命运。

    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憋屈的厉害,动手便要打明云彩,容景遇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只得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

    琴奴委屈地道:“二少爷。”

    “你我虽然是皇上赐的婚,但是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不管有没有在小船上的事情,你在我的眼里都是脏的。”容景遇不带一丝表情地道:“琴奴是我的贴身丫环,还不需要你来管教。”

    明云彩闻言微微一怔,容景遇又不紧不慢地道:“你纵然如今是我的妻子,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却从来都不是。”

    明云彩的面色变得一片苍白,她轻轻咬了咬唇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容景遇淡淡地道:“你既已知道这些,就不该存一分念想,日后再不用对容府的人和事指指点点。这里是京城,不是宜城,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你若想在京城里好好的活着,那么就应该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不该想的也不要去想,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语气很淡,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一分威胁的感觉,却从里面透出了无限的危险,那淡漠的语气,似要明云彩的命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让明云彩不寒而栗。

    明云彩早前曾迷过容景遇的皮相,而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早已知道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实则有着世上最为的冷硬的心,也最是无情。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琴奴的心里却多了一分欣喜。

    容景遇又缓缓地道:“琴奴虽然自小跟在我的身边,但是却连起码的规矩也没有,罚面壁一日。”

    他这句话一说完,琴奴连最后的一丝喜悦也荡然无存,却也轻应了一声。

    容景遇的目光再次落在明云彩的身上道:“怎么?你还不走吗?”

    明云彩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我不喜欢看到你,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内院。”

    容府不算太大,却也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内院在最里面,不允许她出内院,便是不允许她离开容府了,而容景遇经常住在第二重院子里,如此一来,两人便是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明云彩轻轻地道:“我知你不愿意见我,日后我自也不会来烦你,你也不必下令让我不能出内院,往后我见到你自会缠道而行,再不会让你看到我。”

    她的话一说完,扭头便走了。

    容景遇的眼皮子抬了一下,眼底却满是不屑,却也没有再下令不让她走出内院,只缓缓地道:“若如此日后再让我看到你,我定会杀了你。”

    明云彩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冷到极致,却缓缓地道:“好。”

    她回答时几乎是头也不回,决然无比。

    容景遇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眼里倒更冷了几分,对于明云彩他是连基本的感情都没有,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在他的眼里看来,是那么幼稚可笑。

    明云彩回到房间之后,先是抱着枕着痛哭了一回,自从上次在小河上的事情之后,她就知道她这一生怕是毁了,由最初对容景遇的满心爱恋,到最后的满心恨意,也不过是心中一念之间的事情。

    她甚至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她的人生走到这一步就变成了无路可走了。

    她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动,眼里的泪早已流干,心里一时间既恨又无可奈何,她有些想像命运低头,可是心里又满是不甘。

    她如此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门房来道:“夫人,兰陵王府六公子的三夫人求见。”

    明云彩在京中举目无亲,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是她认识的,什么人会主动来看她,她细细想了想后终于想起明云端曾私奔到兰陵王府,跟了郁梦心,而郁梦心在兰陵王府排行第六,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忙道:“有请。”

    明云端很快就走了进来,姐妹二人自上次明云端离开宜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时相见,一时间百感交集,却见对方身上的衣饰较之往日不知道富贵了多少,可是却又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绝望。

    两人先是相对一笑,明云彩将身边的丫环打发离开后,两人终是忍不住抱头痛哭。

    两人哭罢之后,明云端骂道:“你明明知道容景遇无情,怎么还要嫁给他?”

    明云彩将那一日她与明云裳有私,却撞上容景遇的事情说了一遍,明云端骂道:“蠢货,你又被谨夜风那个混帐耍了,他根本就无心于你!”

    “姐姐说的这些我自是知晓。”明云彩苦笑道:“只是如今他权高位重,我们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又如何能与他斗?”

    明云端轻轻咬了咬唇道:“她如今的确是极为尊贵的,但是她在我的眼里,却依旧什么都不是!”

    明云彩听到明云端话,只道她是恨极了谨夜风说的胡言乱语,心里只能长叹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些怀念住在宜城里的日子了。

    明云端又轻声道:“在我的心里,谨夜风实是什么都算不上,我想要杀的人,比他要高贵的多。”

    明云彩闻言大惊道:“三姐,你在京城得罪什么人呢?”

    明云端惨淡一笑,想起在皇宫里的那段经历她的心里满是寒意,只是那件事情纵然明云彩是她的亲妹妹却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缓缓地道:“也不算得罪什么人,只是如今你我姐妹二人,在这个诺大的京城里,实在是什么都算不上。我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明云彩愣了一下,明云端又轻声道:“我也是偶然从郁梦心的嘴里知道你嫁给了容景遇,细细一打听,才知道父亲和母亲也到了京城,如今他们二老可好?”

    明云彩轻泣一声,然后便将她到京城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更将明老爷赌博的事情也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长叹道:“姐姐,我们的家已经散了,我嫁给容景遇之后曾去看过娘亲,却见到她被父亲打得死去活来,我为他们在京中找了一处僻静观院子暂且住下,却又被父亲卖了做赌资,我只能私底下周济一些,只是容景遇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给我的银钱自是少得可怜,我只能私底下给母亲一些钱财,只是长此以往,也实不是个法子。”

    明云端的眉头皱起来道:“真没有料到父亲竟成了这副样子!”

    “父亲素来凉薄。”明云彩咬着嘴唇道:“早前明云裳的娘去世之时,娘就是熟知父亲的性子才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却没有料到,父亲的凉薄也害了她。”

    明云端没有说话,长辈的恩怨她们以前是看不太明白,而今看明白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而到此时,她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的心中形成,她的眼里绽出奇异的光华,她看着明云彩道:“你爱容景遇吗?”

    “以前爱,如今只余下恨了,若非容景遇,我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明云彩恨恨地道。

    明云端轻轻点了一下头道:“你恨他便好,我有个法子,能让我们姐妹报了这多年来的仇和恨。”

    明云彩微微一惊道:“姐姐有什么法子?”

    明云端缓缓地道:“六妹住在容府之中,对京中的局势所知不多,不知道如今的兰陵王府和容府都是极受争议的地方,呆在这里原本就不是极佳的住处。很可能一夕之间,属于他们头顶的光环便会倾覆,而原本高高在上的皇权,却也不过是水月镜花。”

    明云端的这些话让明云彩听着觉得心惊肉跳,自小她便觉得她的这个三姐是个极有心机极厉害的人物,如今的这一番话,更是让她心生惧怕之意。

    明云彩轻声问道:“三姐是什么意思?”

    明云端微笑道:“我如今只问六妹一句话,你可想报仇,可想坐拥荣华富贵?”

    “这自然是想的。”明云彩答道:“只是我的心里非常清楚,这是极难的,我们只是弱质女子罢了。”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也就是弱质女子。”明云端冷笑道:“可是就是因为我们是弱质女子,才有机会。”

    明云彩看着明云端道:“三姐这话我听着心里有些害怕了。”

    明云端的眸光敛起,一脸的高深莫测道:“他们一直觉得我们姐妹二人好欺负,如今就给他们这个欺负的机会!”

    明云彩的眼里满是不解,明云端却已轻附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些话,她的面色大变道:“三姐,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冒险呢?”

    “你如今过得若是很开心的话,那么我的法子是冒险了些,若是想将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的话,那么一切就显得不再冒险了,对如今的我们而言,若是只这样活着,那么就只余上痛苦,为何不能绝地反击?”明云端的眼里闪现冷冽的杀机。

    明云彩看到明云端的样子心有不甘,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后道:“三姐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试,若是成功了,我们还能做人上人!”

    明云端拉过明云彩的手道:“我相信只要我们姐妹齐心,定能过属于我们的日子,再不用被人欺负!”

    明云彩也轻轻点了点头,姐妹两人便坐下来商议具体的细节。

    当明氏姐妹二人在细细谋划她们的事情时,京中又出了变动,就在那一日的清晨,兰陵王主动上书天顺帝,以年迈为由,将手中余下的权利全部交出,并对外扬言说他那一日受伤之后,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伤也越来沉重,只怕是极难得好了,再不要过问任何朝中之事。

    兰陵王交权的事情在京中掀起了滔天大浪,一时间朝堂之上,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朝中的文武百官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权势的倾变,倒有多数人选择了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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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修文时,我三个月几乎都没有出门,可以说是呕心呖血。写文这条路是我的理想,而我也一直认为再伟大的理想也经不住我傻逼似的坚持,我信总有一天,我能红的,我能用我的文字构建属于我的王国。而这一条却又是充满荆棘的,我需要亲们的支持,我不想走太远,却想写一辈子,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属于是我的伯乐,亲,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