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一)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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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了~”夏侯熠冲她使了个眼色,道:“除了你用的那架,所有的操纵杆全都切了二寸。全本小说吧”

    “不会给人看出破绽吧?”舒沫再问。

    “放心好了~”夏侯熠道:“切断后,我还特地打磨了一下,看起来很平滑。除非拿尺子量,应该看不出来。”

    舒沫道:“那你速度真够快的~”

    “多亏了小宇及时赶过来帮忙,”夏侯熠笑了笑:“不然,我现在还窝在仓库里呢~”

    舒沫从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木匣子,揭开,拿出一叠银票往夏侯宇手上一递:“拿着~”

    夏侯宇低头一瞧,见是厚厚一叠银票,面额最小也有一千两,不禁面色大变,把匣子用力搁到桌上:“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我要跑路,身上带着这许多银票太扎眼~”舒沫轻描淡写地道:“再说了,这些银子都是从赫连骏驰手里赚的,又不是你父王的。”

    “不要!”夏侯宇将脸一扭。

    “傻小子~”舒沫摸摸他的头:“你以后是西凉的国主,这些钱给了你,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是啊,”夏侯熠拿起匣子掂了掂,道:“小七要架机逃走,身上揣着这么个东西累赘不说,引起赫连骏驰的怀疑就会前功尽弃。全本小说吧或是一个不小心掉在林子里,烂掉了多可惜?不如,你先替她收着,以后有机会再还她。”

    夏侯宇见他说得有理,默了半晌,道:“那,我就先替你收着。”

    “行~”舒沫微笑着深深看了他一眼:“明天早上训练一开始,我就会找机会离开。恐怕没有机会跟你说再见,就在这里道一声珍重了~”

    “要走就走,谁也没留你!”夏侯宇拧着眉头,冷冷地道:“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烦不烦?!”

    “明天我一离开,你就要瞅准机会,乘乱溜出基地~”舒沫又转头望向夏侯熠,细细叮嘱:“千万不要傻乎乎地呆在这里,等确定我不会被抓回来再走。”

    “我有分寸~”夏侯熠失笑。

    “你确定明天一定走得了?”夏侯宇斜着眼,冷冷地觑着她。

    对她不肯事先透露逃走的方式,耿耿于怀。

    “嗯~”舒沫信心满满地点头:“我会用很特别的方式离开,让赫连骏驰措手不及,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想到,我是逃走了。全本小说吧”

    一想到明天赫连骏驰恍然大悟后的表情,她就愉悦得笑弯了眼睛。

    “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们,到底用什么方式走?”夏侯宇越想越窝火。

    “你有把握就好~~”夏侯熠拉着夏侯宇离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会万无一失。”

    “嗯~”舒沫目送两人隐入夜幕之中。

    天亮了,舒沫比往常起来早了半个小时。

    银杏进门时,她已经穿戴整齐,正倚在窗边眺望远处的风景。

    在这住了二个多月,临走,竟生出一种微妙的心情。

    “娘娘今天格外精神~”银杏轻手轻脚地过来,取出木梳,伸手去解她的发:“奴婢帮你梳个凌云髻吧,配这身服饰挺漂亮。”

    “不用了~”舒沫随手挽了个髻,抽了枝簪子固定:“这样就挺好了~”

    “娘娘~”银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词恳切:“就让奴婢服侍你这一回吧。”

    舒沫拧了眉,冷冷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银杏低了头,避开她的视线:“奴婢,只是想把娘娘能打扮得漂漂亮亮……”

    虽然,这并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却能让她心中略安几分。

    “就这么简单?”舒沫挑起眉毛。

    银杏咬了咬牙,缓缓抬起头,眼中竟蕴满了泪:“娘娘不是要走了吗~”

    舒沫心中咯噔一响,猛地站了起来。

    “娘娘勿惊,”银杏急忙拽了她的腕:“奴婢若想告发,何必等到今日?”

    “我怎么信你?”舒沫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银杏拔出腰间短剑,轻轻搁在桌上:“娘娘若不信,只管一剑了结了奴婢。”

    “我没那么傻!”舒沫轻哼:“杀了你,我自己也跑不掉!”

    银杏脸上阵青阵红:“娘娘要如何才肯相信奴婢?”

    舒沫沉吟片刻,从抽屉最角落拿出一只瓷瓶,当着她的面挑了点粉末混入茶水之中:“你把这个喝了,我就信你~”

    银杏毫不犹豫,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舒沫缓了脸色,淡淡地道:“你怎知我今日要走?”

    她自以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早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银杏能看出,难保赫连骏驰没看破。

    “王爷千辛万苦才找到娘娘,自然不会轻言放弃。”银杏脸一红,低下头轻轻道:“矿场没动手,想必是放不下少主。娘娘对大王一向不假词色,昨夜大王夜宴时却一反常态,言行暧昧,奴婢便猜娘娘必有所图,便留了个心眼。”

    “说下去~”舒沫心中惴惴,面上却不动声色。

    “昨夜娘娘回房安歇后,奴婢假装入睡,等了半小时便爬起来潜到

    隔壁,隐隐听到房里有男子说话之声,便肯定娘娘必是有所行动。”银杏不安地瞥她一眼:“早上进门见了娘娘,就知道所料不差~”

    不等舒沫追问,又主动道:“侍候了娘娘这么久,奴婢也知道,每遇大事,娘娘必定早起。”

    平日,就算醒了,也要在床上赖上一阵的。

    “行了,”舒沫看她一眼,淡声道:“你起来吧,头也不必重梳了。就按平日的妆扮,省得惹人起疑。”

    “是~”银杏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