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二更

鹦鹉晒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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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乎缓了好一会才踉跄起身,软绵绵的她脸上余韵未消,衣衫整齐,反观自己……

    徐知乎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被人辱没过!看着昏迷中还向自己蹭来的柔美脸庞,徐知乎心中错综复杂,他竟然……竟然让人……

    翌日,端木徳淑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昏沉沉的疼,脖子也疼,身上奇痒,而且脖子真的很疼很疼!

    端木徳淑皱眉,使劲捶着颈项、抓挠自己的皮肤!

    戏珠见状,快速冲了过来,不能挠不能挠,万一留下疤了怎么办:“少夫人别动!奴婢准备了药膏!这就给夫人敷上!”

    端木徳淑眉头皱的更紧,收不得一点疼的小姐脾气一点不招人喜欢:“你轻点!痒死了。”还疼!

    戏珠闻言慌忙的为少夫人乱吹,单腿跪在床上轻轻的为少夫人揉着,看着少夫人皱起的你秀眉,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少夫人的酒气发不出来,身上便会起疹子,要闹好几天的,哎,不过,少夫人自己闹,总比将少爷弄出个三长两短了好。

    昨晚看少爷那样子,恨不得活吃了她们!

    少夫人‘睡’下后,少爷脸色阴翳的她以为要吃人!好在只是将她们近身伺候的几个叫过去,没有组织大姑姑去看少夫人的状况。

    戏珠记得自己当时看着少爷额头上的伤口,她和明珠心里别提多害怕了,那么大的口子,还在流着血!都够剥她们一层皮了!

    明珠见事情不好,上来便推卸责任,明里暗里表示,她已经暗示了少夫人不能喝酒,是少爷非要让小姐喝的,而且她也阻止了,是少爷不信邪,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不能怪她们小姐!

    所以少爷不能以此为借口休弃夫人,更不能说少夫人犯了七出!

    少爷二话没说冷着脸,让人将明珠拖出去出去打了十板子!

    戏珠当时噤若寒蝉,终于明白青竹院的人为什么那么怕姑爷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懂不懂就要打到皮开肉绽,如今已经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对她们网开一面。

    徐知乎见跪的人都老实了方开口问:“少夫人平时喝多了就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我们少夫人从不饮酒,也就……也就闹过那么一次,夫人便严禁小姐喝酒了。”所以怎么能说喝多了就这样,又不是什么好事:“总共就……就一次……”把……把端木老爷子打了。

    端木大姑姑从里间出来,看到姑爷头上的伤口,跪在地上便开始哭,求少爷千万不要怪罪少夫人,少夫人平日真的从来不饮酒的,今日肯定是受了奸人教唆!

    徐知乎觉得头更疼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赤木看过去一片血光!

    戏珠等人跪在地上,听着鲜血滴落的声音,心里一片冰凉,少爷……少爷好歹先处理处理头上的伤口啊……

    徐知乎不处理,他为什么要处理!他要让自己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妄自托大,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尝试!结果让自己……让自己……

    徐知乎没脸提,当真是他小看了平日里猫般温顺的小仙,简直……

    徐知乎果断掐掉回忆,声如冰霜:“她不知道她自己有这个问题。”肯定句,否则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嘴馋。

    戏珠急忙点头,所以她们小姐绝对不是故意的,少爷不可以归罪少夫人:“不……不知道,夫人怕小姐知道后害怕,以为自己不正常……就……就没跟小姐说。”

    你们夫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也知道她女儿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耍酒疯了!还自称朕!能活到现在都要干洗运气!

    我们夫人虽然没说,但:“以后都禁止小姐喝酒,听雨楼里也是没有酒的,小姐更是十分听话,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事,小姐出嫁时合卺酒也是换成水了的,少爷,少夫人除了酒后容易失徳,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少夫人很自律,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

    所以少爷不能怪罪少夫人:“少爷求您网开一面,少夫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求少爷看在少夫人什么都不记得的份上,再给少夫人一次机会,奴婢以后一定看管好少夫人,不会再让少夫人喝酒的,少爷……”戏珠咚咚的磕着头。

    不会记得,徐知乎不知道为什么松口气,若是她……

    戏珠看着少夫人身上的红疹,酒气没有散出来郁结在身,起了这么多:“少夫人不要挠,马上就好了……”

    “脖子也疼,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戏珠赶紧看了一眼,青了一大片,也是,不青了怎么打晕少夫人,不知少夫人昨晚除了砸了少爷还做了什么,让少爷忍无可忍的……“奴婢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酒。”

    “跌打损伤?”端木徳淑摇摇头脑子里还有点懵,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用手揉揉眉心,紫色的睡袍从手臂的位置滑落到肩线,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小点,端木徳淑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戏珠有先见之明的捂住耳朵:“小姐别怕,别怕,酒后反应,过两天就没事了……”

    “怎么能说就没事了,这都要丑死了!我不要见人了!”端木徳淑立即生无可恋的缩进被子里,容貌比脸面还重要的她坚决不接受这个结果!

    戏珠见状,心疼不已:“少夫人,您别哭,过两天酒气过去了就没事了,真的……您忘了上次也是……”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这两天都不要见人了……”

    戏珠站在床边,看着隆起的锦被,无奈的叹口气:“少夫人,您总要先出来,让奴婢再帮少夫人捏捏颈。”

    “让我死了算了!”

    “……”

    端木徳淑想起一件大事来:“姑爷呢……”不能让徐子智看到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少爷去衙门了。”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少爷没事做的吗。

    端木徳淑将锦被打开一条缝:“他看到我这幅养样子吗?”

    戏珠心想没有吧,少爷从昨晚开始就乖乖的,像吃了屎一样,呸!不会形容,就是做什么都匆匆忙忙的!“应该……没注意吧。”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又有了精神,没注意就好,没注意就好:“告诉轻梦,这两天少爷不用过来了,就说,就说我得了重感冒……他一看见我就能传染的那种。”

    戏珠瞥眼少夫人,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夫人肯出来,软声诱哄道:“少夫人,这都快中午了,您总要起来吃些东西吧。”

    端木徳淑闻言,蹭的坐起来:“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没有,没有,少夫人喝多了就睡了……”戏珠赶忙陪着笑。

    端木徳淑完全不记得:“那我怎么回来的……”端木徳淑头发散在床铺上,捶捶脑袋,她只隐约记得眼前晃着子智哥哥的脸,晃着晃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戏珠笑容如旧,仿佛姑爷头上的那个大口子完全不存在般,若无其事的开口用小块丝怕浸了滴了花露的温水,帮小姐贴在眼睛上:“当然是少爷将少夫人抱回来的,少夫人喝了酒就喜欢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端木徳淑任戏珠将手里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眼睛的不适:“你给我往身上也敷敷,好痒,脖子也来点。”

    戏珠瞥主子一眼,花露能往身上涂吗:“少夫人趴下,奴婢为少夫人擦好药就不痒了。”

    端木徳淑不会跟自己脸过不去:“记住了,不能让少爷回来。”

    “少夫人脸上又没有!”

    那他不脱我衣服:“总之就是不行。”

    “奴婢知道了。”

    “明珠呢?”

    戏珠将药在手心化开:“戏珠昨晚染了风寒,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让奴婢代请两天假。”言行堂的人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打的不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

    “昨晚是有些冷,你一会拿些药材过去。”

    “是。”

    端木徳淑看着自己的胳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为什么要喝酒!

    ……

    徐知乎额头上的伤口想掩都掩不住。

    眉头略微向上的位置,被瓷器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上了药,包了一圈纱布,想不让人看见都不行。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

    上了衙到现在,所有看到他额头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既而又欲言又止,不敢多言。

    辞诡更是惊骇不已,谁能伤得了少爷?!这是与徐府宣战的大事!他非灭了对方祖宗不可!

    诫谄皱眉:莫不是老爷终于忍无可忍对少爷对手了!?但昨晚花朝节,老爷不至于忍不过节气啊!

    徐知乎想到昨晚的事,太阳穴青筋直冒,登登的疼……

    徐知乎面上丝毫不显,丢男人脸面的事,他怎么会跟别人说起:“有什么话不能问的!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不过是昨晚进门的时候想事情想的入神,撞到了门上而已。”

    辞诡、诫谄恍然大悟,他们就说吗,少爷怎么会发生意外。

    不过碰一下不是该碰青吗?用的着包扎?

    诫谄:怎么不用,少爷额头上青一大块好看嘛!对顾念自身形象的少爷而言自然要包扎好了。

    辞诡皱眉,这样更显眼好不好!

    ……

    傍晚时分,端木徳淑是不想徐子智看到她如今的狼狈样子的,也早早的堵了青竹院的们,但想不到婆母会邀请他们过去什么!

    端木徳淑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敢辜负婆母难得想一家人聚聚的心。

    端木徳淑将自己包裹掩饰,从头到脚,轻纱罩着,等徐知乎回来。

    端木徳淑宿醉的头疼已经好多了,就是身上的疹子还有些痒,喝了三碗醒酒汤效果也不明显,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丑死了,还要被全家看见,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戏珠见状,笑着哄着:“小姐很好看的,不信少夫人照照镜子。”

    “不要!”丑死!端木徳淑将纱巾抬高,遮住鼻子!

    “真的很好看的,花钿贴在眉心,遮住口鼻,既神秘又衬的少夫人的眼睛漂亮,而且少夫人会挑,选中的这套轻纱裙与夫人的头纱相得益彰,非常好看。”

    “真的?”

    “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少夫人。”

    端木徳淑想了想,那也不信你!

    “少爷回来了!”

    端木徳淑瞬间转过头,早已将袖口锁死!宽大的荷叶袖边上,用名贵的花线缠了一圈又一圈,绝对不会因为她突然失态袖子滑落,漏出里面‘狰狞’的手臂。

    端木徳淑急忙撇开头。

    徐知乎一身青衣,头上用浅蓝色的绣花布条缠着,遮住了白纱:“你干嘛呢?”

    “我——”端木徳淑猛然回头,看到徐知乎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冲了过去:“你怎么了?衙门里遇到麻烦了?谁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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