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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越说越晕？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当沈姥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秋真的是下意识感觉到一阵头疼。
“……”
凌秋哭笑不得地看向沈姥姥。
这位老人，并不是那种喜欢强行卖关子的人。
她有些时候说的话，听起来会比较绕，其实只不过是……将某个问题，用一个命题，先将其概念定一下基调。
而刚好某件事情，偏偏就扑朔迷离。
所以，会给人一种卖关子的感觉。
凌秋耐着性子道：“沈姥姥，你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
沈姥姥道：“凌掌教，您应该是阎罗转世的吧？”
凌秋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复生，不算转世。我依然是我，只是地藏王当时使用了某种手段，让我回到了我生命之中的某个时间线上。此法，有些逆天而为，因为其他位面的时间线，基本不受影响，继续向前。但……地球世俗中的时间线，却是因为我，回到了符合我的时间点。”
沈姥姥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
之前，她一直就想不通，为什么时间线上有些说不通的逻辑，现在明白了……
原来，是地藏王这位冥界之主，使用了逆天术法。
虽然地球是一个牛毛世界的超低级位面，但能够施展出这样的手段，也实属骇人听闻了。
当然，这个时间线变动了之后，会引起一些位面的偏差。
比如……
万界之中，始终都会产生各种十殿阎罗的预备灵脉者。
在这一点上，会出问题。
比如，当初凌秋在没有去往冥界的时候，就已经是十殿阎罗的预备灵脉者了，只是当初的凌秋，实力不够，看不透而已，只是后来到了冥界后，才逐渐发现，不然，没有那种十殿阎罗的预备灵脉作为底蕴的话，他就算在冥界强破天际，也没有资格坐上阎罗王的位置。
而按照天地法则。
在地球上，单一位面里，每个十殿阎罗的预备灵脉者，只能有一个。凌秋身为十殿阎罗中的阎罗王的预备灵脉者，进入冥界之后，在地球上，马上就会出现了一个阎罗王的预备灵脉者的位置空缺。
所以，在地球的位面世界中，会再次产生阎罗王的预备灵脉者。
这是一个生生不息的法则，很容易明白。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非常简单的道理……
却因为凌秋的复生方式，制造出的时间线诡异变动，而出了问题。
那就是……
“假设，老身告诉您，如今这个世界，有两个阎罗王的灵脉者，不知道……凌掌教，您能否接受这个情况呢？”
嗯？！
听到这话，凌秋内心猛然一阵绷紧！
他侧目看向沈姥姥，双目微眯，陷入沉思。
而沈姥姥猜测……
此刻的凌秋，应该意识到了问题根源所在了，所以，她也不急，就是默默看着凌秋，不说话，等待凌秋的反应。
片刻后……
凌秋终于双目微微一颤。
“沈姥姥，所以……你刚才说，沈萌就是我，我就是沈萌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沈姥姥点了点头：“是的。由于之前您的复生方法，出现了天地法则间的逻辑漏洞。所以……在如今的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个拥有阎罗王灵脉的人。一个是您，一个……就是沈萌。”
咚咚！
这一刻，凌秋顿时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没想到。
他……
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一直在思考沈萌的身份问题，思考之前在沈萌身上发现的奇怪的地方……
始终都感觉，自己距离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但总是在最关键的一步，走到了死胡同。因为有种感觉，一直想不通，说不清楚，难以下最终定论。
而现在……
凌秋终于知道……
困扰到自己思绪的迷雾是什么了。
原来……
沈萌身上的一切秘密，都是和十殿阎罗的灵脉有关！！
这可真是真实版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凌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无法从沈萌的身上，查探到真正的灵气底蕴，但是沈萌后来却偏偏具备了修炼的资质。
这让凌秋很郁闷。
他对于每个人的气息把握和判断，基本就没有失手过。
除了之前对那个栀子姐楚韵栀失手……
那是因为，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拥有着比凌秋更强大的实力和境界。
这一点，可以想通。
但是沈萌这个，他一直都没想通。
现在明白了……
因为，沈萌一直都具备修炼的资本，因为她本身就拥有阎罗王的天生灵根！
只是因为凌秋本身就是阎罗王，而且是通过逆天手段复生而来，法则之间的制衡，出现了漏洞，让凌秋压根就看不透。
还有后来……
沈萌一直都表现的很奇怪，仿佛她拥有了力量，却不敢施展力量。
估计，是因为沈姥姥告诉她。
她与凌秋同时在场时，一旦沈萌施展属于阎罗王的天生灵根所繁衍出的力量的话，那就可能触动业力法则，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所以……这就是沈萌，可以快速拥有超强实力和过人天赋的原因？”
凌秋思索很久，终于开口问道。
他知道……
沈萌能够被藏云阁本部的人看重和培养，并且成为了《人通》的绝对传承者，这就说明……如今的沈萌，非常之强，甚至强于沈姥姥！
这种修炼速度，之前也是凌秋看不懂的。
现在……
他明白了。
因为法则漏洞，会让法则规律认为……凌秋的阎罗灵脉与沈萌的阎罗灵脉，是同一条。
也就是说……
其中任意一条进行修炼，所产生的围绕着阎罗灵脉的力量……
可能是共享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所以，凌秋才忽然向沈姥姥问出这个问题。
沈姥姥此刻微微点头：“其实老身也不太清楚，但是，大概的猜测方向，的确是这样没错。沈萌的修炼方式，是从老身身上学习的，按照老身的那种修炼方式，绝对不可能进步那么快。但是……沈萌这丫头的修炼速度，老身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说到这里，沈姥姥忽然摇了摇头。
“不，不对。确切的来说……应该用恐怖诡异来形容……有些时候，老身甚至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沈萌能够在一夜之间，连续提升三重境界。”
“三重境界？”
凌秋眯了眯眼睛：“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还好吧。”
“不，凌掌教，您可能理解错了。老身所说的三重境界，不是每一重大境界之中的小境界，而是……直接跨越三重大境界。”
“！！！”
此时此刻。
一直都还算比较淡定的凌秋，陡然露出了一个震惊的神色。
是的，震惊！
一夜之间……
连续跨越三重大境界。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