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囚禁

树枝女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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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香将两块破布往地上一丢,平静道:“不是我撕的。”

    云之公主还在呜呜的哭,只是这一次却是抱着白砚的手臂,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看着相当刺眼。

    适才撕衣服的时候,因是背对着穗恭卿等人,因此穗恭卿也看不切实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一件衣服,撕了就撕了,他穗恭卿的徒儿别说撕一件衣服,就算撕一千件衣服也是撕的起的。他扇了扇折扇道:“一件衣服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撕了就撕了吧,还要怎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件衣服的事!含香怒目看着穗恭卿,加重语气:“不是我撕的!”

    云之公主忙道:“妹妹有气冲我来,该打该骂我都认了。可妹妹也知道,这青戎蚕丝布得之不易,世上也只有这两件。青戎蚕乃是蚕中之王,青戎蚕丝布也被称为妖王布,有一统天下之意。妹妹将这青戎蚕丝布撕毁,不知是何居心,难道妹妹竟不想让殿下做那统一妖界的妖王!”

    含香的理智随着云之公主的话一点点在流失,她冷笑道:"你自己将衣服撕了反来赖我,不知你是何居心。"

    云之公主道:"这么多人都看见妹妹将衣服撕破,妹妹还想赖吗?殿下,她分明是不满殿下宠幸妾身,才有意做出此举。青戎蚕丝布乃贺兰山主赠与母后的寿礼,那贺兰山主喜怒无常,若知他送出的礼物被毁,或许会迁怒于妾身,请殿下为妾身做主。"

    白砚眉头深锁,看着含香不发一语。

    含香一股火一下子冒了起来,手中捏起个法决道:"我现在就替你做主!"

    一道白闪亮花了眼睛,殿内腾起一片白雾,奴仆尖叫声此起彼伏。

    白雾散去,只见白砚将云之公主护在身后,一面透明护罩挡在面前。含香被穗恭卿拦在身后。怒目瞪着白砚。

    “你也以为衣服是我撕的!”她大声吼道。

    “闹够了吗?”白砚双眼满是怒意。

    含香红了眼,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咬着牙道:“不够!”云之公主是炼丹期的妖。一个火球术而已,哪里会伤到她。白砚这样护着她,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却想都不想她诬赖自己将衣服撕了的事。云之公主受了委屈有白砚护着,她受了委屈又有谁护着?

    今日闹到这地步,她若是退一步,她就不是含香!

    她双手快速结印,抛出十个咒法。此咒法乃是穗恭卿教授,每个咒法中含五个灵子,施法速度快。攻击力强。此咒本是炼丹期妖怪才可习得,穗恭卿将这咒法传给她,也是预备她在冲关时使用,却不想今日她竟然使了出来,而且还使得这么快。穗恭卿震惊之余,竟忘了拦住她。

    那十个法咒连成一个大咒术,猛地向云之公主袭去,白砚指尖一弹,那透明护罩将咒术向上弹开,直接打在房梁上,只听得“轰”的一声。整个寝殿塌了下来。

    寝殿塌下来的瞬间,穗恭卿抱住她的腰,直向门外冲去。她瞪大眼睛,在无数粉尘中见白砚抱着云之公主跃出殿外。她不等尘埃落下,手中又捏起两个雷暴术向云之公主丢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将法术凝结,就被穗恭卿抓住双手。狠狠按在地上,之间穗恭卿一脸苍白,颤声道:“殿下,她不是有意为之!”

    白砚将云之公主横抱在怀里,云之公主软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不知何处受了伤,轻轻喘/息。

    他居高临下下的看着含香,依旧是那句话:“闹够了吗?”

    含香抬起头,狠狠的瞪他。

    穗恭卿忙道:“殿下,她已知错。”

    含香大声道:“我没有错!”

    穗恭卿喝道:“丫头!休得胡言乱语!”

    白砚冷声道:“先将她关起来,待我处置。”

    话音刚落便抱着云之公主离去。

    含香看着他的背影,倔强的念道:“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

    含香抱膝坐在榻上,茫然的望着头顶一扇小窗。

    屋子甚小,只留有一张小塌,天气渐凉,榻上只放了条薄被。好在这屋子小,本就闷热,到了夜里也并不觉得冷。

    她被关了两日,除了穗恭卿每日来见她,白砚始终没有出现。既没有出现,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她出去,更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她,就这么一天天关着。

    穗恭卿来得时候,总是带着碗药来,说是两日前她闻了水榭中的香,余毒未清,所以要用此药调养。

    含香默默的将药喝尽,两日前发的那通脾气,将她的力气几乎都耗尽,也没力气再折腾。

    她将空碗还给穗恭卿:“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穗恭卿为难的摇摇头,将一块糖塞进她嘴里:“鸳鸯香的毒还有一半未发出,等毒发出来,自然就放你出去。”

    含香靠在墙上道:“他还在生气对不对?他相信云之公主的话,以为是我撕破了衣服对不对?”她揉了揉眼睛继续道,“你看,云之公主陷害我,我反手打她几下有什么不对,难道有人欺负我,我还要站着被她欺负不成?”

    穗恭卿嘴唇动了动,含香又道:“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被人陷害应该忍过一时,等有机会再陷害回去。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懂,我非但懂,而且也这么做过。可是,看到他那样护着云之公主,我真的忍不了。其实我的法术一个都没有打到她,他就那么生气,将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若我真的打到她,还不知他会怎么对我。我真希望当时能够将云之公主打伤,也可看看他对我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穗恭卿叹息道:“殿下确实是生气,可并非是为你想伤害云之公主,当日你的法术若是落到云之公主身上,今日便不是被关在这小屋中这样简单。你在小屋中的这两天,殿下也不是闲着的,等殿下的事情忙好,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含香冷笑:“云之公主是摩挲山主的女儿,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也难怪他那样保护她。”

    穗恭卿看她这副样子心中有些许无奈,些许心疼。知道她心中有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便收了药盒离开。

    含香看着窗外,今夜没有月亮,几颗星挂在天边,过了今夜她就被关了三日了。她捡起个小石头,在墙上花了条线,她轻轻触摸着这条细细的痕迹,她不过是被关了三日就这样难受,当年白砚一个人在地底度过两百年又是怎样的光景。哦,她倒是忘记了,白砚那时是服了药昏睡的,自然不比她这样一日挨过一日。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下,一个柔柔的女声道:“你们在此等着。”

    门一开,云之公主提着盏灯走了进来,含香冷冷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窗外月光。

    云之公主捂着鼻子四处打量了一番,笑着对含香道:“妹妹住得习惯否?”

    含香懒得理她。

    云之公主道:“殿下说妹妹体内灵气过盛,特赐‘疏离’替妹妹散功,妹妹可要感谢殿下恩典。”

    在这院子里,谁没听过“疏离”的大名,能将妖力从骨髓中散去的法器,对学员来说有极强的震慑力。含香冷笑,白砚用此物来处置她,倒也是恰当。她之所以有妖骨,也是因得了白砚的眼睛改变了体质。要说她这一身的功力都是白砚给的,白砚要拿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黑色的椅子被搬进屋中,椅子的扶手上安装着铁锁。

    云之公主道:“妹妹请上座。”

    两名奴仆将她按在椅子上,将她手脚都用铁锁锁好。

    那奴仆手按在椅背上,将一丝妖力注入椅背。含香感到椅子开始剧烈晃动,一根长针从椅背上伸出,插进她的脊椎骨。剧痛从背上传来,她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额上的羽毛发饰发出金光,将她整个人罩在金光里,那长针被金光压制,慢慢缩了回去。

    云之公主“咦”了一下,一把羽毛发饰从她发上扯下来:“妹妹竟还戴着高阶法器,倒是小看了妹妹。”

    羽毛发饰一离开含香,立刻收敛了光芒,那长针没光芒压制,重又刺进她的身上。这羽毛发饰是离歌给她的,她怎能被云之公主夺走,她强忍着痛,怒道:“还给我!”

    云之公主开心的笑了:“这法器是殿下给你的吧,倒是合了我的眼缘,不如将它送给我好了。”

    长针迅速抽动,将她体内的灵气一丝丝抽出体外,全身骨骼寸寸欲碎,汗水湿透衣襟,她用尽全力道:“你敢拿,怕没命用它!”

    “啪”的一声,云之公主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笑道:“我就用了,你能怎样?”扬手又是一巴掌,“我打你了,你能怎样?”她得意的将羽毛发饰戴在头上:“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向我施法,如今散去你一身道行都算是我怜悯你。”

    含香被她打得头晕眼花,脸上生生的痛,觉得一张脸肿得高高的。可比起心中的痛苦,这两巴掌根本不算什么。一直以来,白砚都对她非常好,现在只因她撕了件衣服,施了几个根本没有打中人的法术就这样对她。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是不是太过了。

    ps:

    宝宝下周可能要做手术,更新时间可能不会那么准时,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