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对 第十一章 穆云又来了

薛湘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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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把身子养好,进宫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难道谁能扭转沈菱凤的心思?

    “到时候再说吧。”她也没有一时下定论,曾献羽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那个赵敏身上,除了保证她在见到皇帝的时候不太出格以外,要想赵敏不出问题好像不太可能,有时候弄巧成拙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沈菱凤也不想跟她多说话,除了觉得她心思深重以外,更多觉得她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平日言行举止太过古怪,当初对曾献羽直呼其名已经是见怪不怪,但是更多的是她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寻常人家女子该有的。至于说她是岭南王家的侄女儿,太荒谬不过。

    “夫人,府门外有人要见您。”能够跟以前一样在花厅里坐着就很不容易,准备在进宫之前定下心看看府里最近的一些账目来往,锦弗不止一次说这些时候有太多古怪事情。

    “什么人?”专心看东西的人抬起头:“你们认识?”

    “奴婢不认识,只说是夫人上次吩咐的事情有了回音,必须要面见夫人才能说。”管家身边跟着的小厮,一五一十说道。

    “澜惠,去看看。”听这话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暂时不想跟他较真,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穆云不会跟自己说谎,这是一定的。但是亮哥有没有要他说谎就不得而知了,时过境迁谁也不能要谁还跟当年一样,何况他如今更多的是要给自己妻室着想,而不是她。

    “是。”澜惠答应着跟管家一起出去。

    穆云在外面等了好久,看到澜惠跟在管家身后出来:“澜惠,是我。”

    “诶,小姐说得还真是的,果然是你来了。”出来的时候,沈菱凤悄悄嘱咐了几句话,果然派上了用场:“上次小姐托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还等着信呢。”

    “压根就没有什么岭南王的侄女儿,岭南王一家当年谋逆,不是先帝在的时候就给灭门了,怎么会冒出个侄女儿来?何况岭南王一脉,本来就是外藩封王,也不是皇家血脉。郡主身份,说什么都是假的。”穆云明显就是义愤填膺的口气:“我去打听这个,回来禀报王爷,被王爷一顿好说,直说这是谁让打听的。我哪敢提小姐两个字,只说是朋友托的,拼着被王爷骂一顿就罢了。”

    “这么说还真是让你说委屈了,等会儿我跟小姐说了,小姐肯定要好好谢你呢。”澜惠可以想象出那人骂人的样子,不过小姐这场大病让她也对曾经的公子心存怨怼,要是公子不是宜王的话,肯定就不会是现在这幅光景了。

    “对了,有件事儿我问问你,小姐不许我打听呢。”澜惠想了想,有意把话往那件事上引:“过几日王爷回京,这位王妃主子是谁啊,我们见过没见过?小姐这些时候都病着,预备贺礼的事情都是我跟锦弗两个,你也知道小姐那个性子,万一东西预备的不好,到时候挨骂倒也罢了,要是拿出去的东西被人说些闲话,岂不是辜负了小姐跟公子这么多年的情分,说什么也要称呼未来王妃一声大嫂。”

    “什么王妃,惠儿你说些什么啊?”穆云被澜惠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你是说王爷回京?我走的时候,王爷明明是在戍边。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爷跟小姐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好人,也应该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夫妻和主子。要是没有爷,我今日还不知道身在何处。至于小姐,穆云别的不敢说,要是有人敢欺负小姐,我第一个不答应。你说什么王妃,哪来的什么王妃。”

    “圣旨都下了,还能有假。”就是他们这两个人亦真亦假,还有个曾献羽跟着搅和进来,要不是这样,恐怕小姐也不会闹这场大病,差不多丢了半条命了。

    “圣旨,哪有什么圣旨?!”穆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来的时候,爷还吩咐我早些回去,说是边疆天气多变,担心我在回去的时候遇到风雪阻路,耽搁在路上可是**烦。”

    “这么些人说话,总有一个人说的是假的一个人是真的,不论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沈菱凤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大概是穆云说方才那番话的时候就在里面听着了:“沈菱凤早已不是宰相娇女,实在不堪王爷青目。穆侍卫回去对王爷去讲,就说这世上早已没有沈菱凤这号人物了。”

    “主子。”穆云被沈菱凤这番话吓得直挺挺跪下,他是外家高手,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却被沈菱凤这话吓得跪在地上,等抬头看到弱不禁风的沈菱凤,更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主子瘦了好多。”

    “多蒙关照,不过是在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沈菱凤淡淡道:“京城繁华,穆侍卫还是早些离京,毕竟边塞守将擅自回京多有不妥。至于宜王是否回京,有无王妃陪伴,过几日自然揭晓谜底。孰真孰假,一眼分明。”

    “主子。”穆云无言相对,他只跪过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唯一的女人,就是沈菱凤:“属下无能,爷实在不是始乱终弃的人,难道主子还信不过爷?爷远在边塞,时时刻刻都把主子记在心上。主子若说爷另有了王妃,属下都替爷叫屈。”

    沈菱凤脸色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也罢了,你先去吧,这儿也没别的事儿。烦劳你替我办这么要紧的事儿,也不多,拿去买双鞋穿。”一张现银银票递给穆云,转身进去。

    曾献羽一直都在不远处,手里挽着马缰绳。从朝房回来,恰好撞上这一幕。她果然跟宜王还有往来,跪在地上的这个人,他见过。是宜王的贴身侍卫,一向自视甚高。除了宜王本人以外,据说皇帝面前都是桀骜不驯的。

    怎么会对沈菱凤唯唯诺诺恭敬有加,远远听到他称呼沈菱凤是主子,还有位爷。没错的话,那位爷应该就是宜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远不止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姐,穆云说的是真的么?”澜惠心中惴惴不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问的是哪件事,不论是赵敏的身世还是宜王是否成婚,这都是一件晴空霹雳。不管是谁,对小姐来说,都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