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对 第十三章 谁对谁错

薛湘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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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姑娘,我在府里立规矩这么多年,唯一没在我手里挨板子的人就是夫人。这不得不说相府的规矩就是好,夫人说话行事绝对是京城中的独一份儿。就连皇后娘娘都退了一箭之地,谁见了不挑大拇哥夸赞。”李嬷嬷提到沈菱凤的时候,简直就是膜拜女神的眼神:“谁听到过夫人脚底下有乱响?”

    “你家夫人本来就该是皇后,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赵敏猜着个大概,说话的时候一点估计都没有。

    李嬷嬷又是一板子打过去,比刚才更重:“赵姑娘,你胡说什么!”

    “你不许乱打人!”赵敏腿上估计起了一道青紫交加的淤痕了,疼得脸都变了。想要去夺过那道害人的板子,还不敢乱推李嬷嬷,等会儿倒地上,说不定就讹上了,扶不扶是个大问题,只能是跟刚才一样满地乱窜。

    “夫人的名声岂能胡说!何况涉及宫中皇后,若是今儿不打你,明儿进了宫还不知道怎么胡说,到时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为了将来不出事,我先立了规矩再说。”李嬷嬷义正辞严,你都不好意思反驳她。

    曾献羽就在不远处的廊下站着,这边鸡飞狗跳的一幕显然看到了,至于赵敏的话听到多少就见仁见智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大概沈菱凤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天在朝房中,或多或少听到的风言风语,居然真的跟这件事有关系,她跟曾经的皇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宜王还真是青梅竹马,类似的传言轶闻多得很,只要是行走于内廷的人,大概都能列举出一二三四,他是不是刻意不去打听,才不会知道。到了谜底要解开的时候,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大人,夫人那边传太医了。”长史官疾走到曾献羽身边:“属下看着太医开完方子才出来。”

    “嗯,什么事?”从那天以后就没见过沈菱凤,女人宠得太狠会不知道天高地厚,她沈菱凤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凤凰,并不是赵敏说的落毛凤凰不如鸡。

    “太医说夫人身子已经逐渐恢复,两日后的宫中大礼能够胜任。”长史官把从太医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给他听,最近这几天他在做这件事,长史官虽然心里犯嘀咕,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夫人那边倒是安静得很,听说最近夫人胃口好得很,难怪太医这么放心。

    捏成拳头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白,为了见那个男人,她可以去做任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素日要她多吃点,无不是嗤之以鼻。就因为立刻能见到那个男人,她做了,还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想到她说的那句话,心底好像喝了一杯自酿的苦酒,直接苦涩到心里。

    “诶,你怎么在这儿?”好不容易李嬷嬷走了,赵敏如蒙大赦,不用担心被人打板子了。一扭头看到曾献羽站在廊下,马上蹦?着过来,忘了铃声响成一片,也忘了刚才挨的板子应该是没忘,挨打的事情谁会轻易忘了:“李嬷嬷那样打我,肯定是沈菱凤叫她公报私仇,痛死了。”

    捋起衣袖,果然胳膊上两道高高肿起的淤青,说是吃饭的时候没有规矩,一板子打过来,筷子都打掉了。

    雪白匀称的胳膊在阳光下分外惹眼,曾献羽没说话,不知怎么一下想到沈菱凤身上。纤细白皙的手臂,曾献羽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沈菱凤成功掌握着自己的任何情绪变化。

    “还有两日就要去宫中观礼,你用点心,到时候失礼就说不过去了。”语气很平淡,压抑着心中种种不高兴。

    “哪有那么多礼数规矩,都是你们自己定的,要不是这样的话,李嬷嬷怎么打我。”赵敏哼了一声,显然对曾献羽的说辞很不感冒:“庸人自扰。”

    “行了。”曾献羽冷冷打断了她。

    “你失恋了?”赵敏早就对这件事存疑,简直就是一张铁板脸,黑得天都要下雨了。又不是别人都欠了你的钱,至于看到人都板着脸。谁欠了你,就去打回来,别弄得人人自危。

    “失什么恋?”曾献羽很多时候都听不懂她说的话,说的话别人根本就不懂。

    “问你咯,看中谁家小姑娘了?我最喜欢做这种保媒拉线的事情,还做成了好几对呢。上学的时候,我寝室里好几对呢都是我做成的。”赵敏说得高兴,把自己的事情透露出来打扮。

    “上学?!”曾献羽盯着她的眼睛:“你在王府,怎么读书?”

    “哦,就是在王府跟我哥哥们一起读书,我父亲让我扮作男人模样,不能被人看破的。”又开始说故事,差点说漏了。

    曾献羽懒得再去追究这个故事的真假,他已经觉得自己被骗了,被所有人糊弄,而且毫无招架之力。

    “谁?”睡到半夜警觉身边有人,沈菱凤的手已经探到枕下,摸到藏在那里的短剑。

    没人说话,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还有并用的手。触摸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毫不犹豫地解下她身上的织物,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她不想他知道自己枕下有短剑的事情,

    “嗯。”第一次从她嘴里流露出满是**的呢喃,在她身上专心致志的男人,额头上沁出汗水,一向都是他一个人在忙,不过这次不一样,她的娇吟和细密的呼吸给了他莫大的鼓励,黑夜中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最原始的冲动把两人牢牢黏合在一起。

    沈菱凤的手压在枕下,清晨醒来,曾献羽去拉她的手,触到枕下冰冷的刀柄。准备拿出来,又不想惊动睡着的人,是准备自尽还是随时杀人?他永远都猜不透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刻她想干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心思深重,男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收回手,把她在枕下的手放回被子里,就这一下,沈菱凤已经醒了,跟他对视半晌转过身没说话。

    曾献羽的手滑过她细腻的香肩,预备早起的人滑进被子里。‘唔’毫无准备的人再次躲避不及:“你干什么!”还是不说话,说话的人始终都只有她一个。被子盖在两人头上,蒙蒙亮的天空不属于他们,黑暗再次袭来,还有弥漫了一夜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