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ACT·635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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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格拉克礼堂内依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烦心事似乎总是停留在门外,学生们相互说着俏皮话,品尝着品种丰富的食物,看书做作业,热闹且循规蹈矩。

    耶尔左右张望片刻,然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你们去做筛查了吗?”

    海姆达尔看看另几个朋友的表情,没什么紧迫感,似乎不太当回事。

    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把筛查的事情透露给了朋友们,还写信给卡罗他们,提醒他们到就近的提供筛查的巫师医院做检查。还有爸爸、叔叔等人,他都写了信。不过从亲友们的反馈来看,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大惊小怪。

    老爸在回信中首先表扬了他的孝顺,随后又暗示他无需战战兢兢。

    隆梅尔在信中写道:【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尚布利迄今并没有确诊一例瓢甲真菌炎,之前的确有不少消息流出,但没有一条对眼下不明朗的局面具有推动作用,入住尚布利的巫师没有传出任何感染的不妥的信息。

    【巫师世界有很多种真菌炎,除了瓢甲,别的真菌炎若得不到重视一样拥有致人死地的能力。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的被确诊为瓢甲真菌炎,等待我们的也不是世界末日,巫师治疗系统历史上经受过数次严苛的挑战,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瓢甲真菌炎上次爆发主要在于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延误才是导致它蔓延开的主要途径,那时候也没有对症的特效药,但现在,要学会相信我们的治疗师,至少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后来,威克多打听到了队员的消息,那位找球手已经被确诊,他得的是淋巴真菌炎,不是瓢甲,确诊后第三天就离开了尚布利,转到了普通巫师医院。所有听到这消息的人都松了口气,据说那位找球手的妻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可见尚布利医院的名字有多“震撼人心”,巫师们仿佛已经把它看做直通墓地的捷径。

    “你这么神神叨叨做什么?”海姆达尔觉得耶尔做贼似的神态很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不是说不要太杞人忧天吗?”耶尔理所当然的说。“我怕说的太响了会引起不良反应。”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请您先就任魔法部长。”

    耶尔撇撇嘴。

    “我去做了筛查,”托多尔消灭掉一块香草土豆饼,抬头道。“告诉我结果的护理师说我的健康状态没有问题,不具备得真菌炎的前提,虽然我至今不明白所谓的前提是什么。她还塞给我一张帮助骨骼生长的广告单,说按照上面的疗程能够让我在20岁之前身高达到180,课程附带塑身等小课时。”

    大家都笑了起来。

    让娜也来吐槽:“上周末我也去做筛查了,那位治疗师业务熟练度差劲极了,害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

    “结果呢?”海姆达尔问。

    “没事。”让娜说。看姑娘那气恼的表情,貌似对排队颇有怨言,检查本身反倒被忽略了。

    “我暂时没去做检查。”德拉科耸耸肩。“我爸爸说我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万一真有什么,学校是最好的庇护所。如果不幸真的爆发了可怕的巫师传染病,海德格拉克肯定比外面安全。”

    “有道理。”托多尔点头。“海德格拉克四面环海,只要教授和学生没有被传染,这里就是摩西青铜蛇柱下的极乐净土。”

    海姆达尔说:“我父亲来信告诉我,瓢甲真菌炎是能够治愈的,只要发现得早,所以没必要给自己增加负担。”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德拉科开玩笑的说。“为了最大限度避免造成恐慌,那些急于表现的治疗师们被召集起来,展开了24小时的监视,而我们,坐在极乐净土的厅堂中,”他拿起装着橙汁的杯子,“喝着被摩西手杖敲开的岩石中流出的琼浆玉液,”又指了指面前的药草学作业本,“探讨着植物与生命的妙不可言。”

    朋友们听了哈哈大笑。

    耶尔侧头时眼睛扫过海姆达尔面前摊开的书本,以及搁在书旁的报纸,于是凑了过去。

    “你最近总在看水生动植物的内容,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你观察力不错。”海姆达尔并不直面他的问题。

    耶尔不是省油的灯,“为什么要掩饰?”

    “我说‘掩饰’了吗?”海姆达尔轻描淡写。

    耶尔决定换种方式,“深海人鱼刺激了你的新的求知欲?”

    “或许吧。”海姆达尔答的模棱两可。

    晚上九点半,海姆达尔朝卧室房门上的把手挥动魔杖,锁住了房门。

    他走到书桌旁,拿起记事本,又检查了一遍从报纸上抄录下来的消息,然后走到挂在窗边的世界地图前,拿起放大镜在上面搜索,最后捏起书桌上的彩色蜡笔,根据记事本上的内容画了一个橘红色的圈。

    就是这里,他丢下蜡笔,对着地图点点头。

    裤脚管被扯动,海姆达尔低头看见裹着湿毛巾的大眼睛抱着自己的大腿,于是弯腰把小东西抱起来。大眼睛十分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海姆达尔贴了贴它的脸颊,对凉冰冰的鳞片染湿衣襟毫不在意。

    “看,”海姆达尔把地图上新划出的圈指给大眼睛看。“这是我准备要前往的地方,报纸上说那里有巫师见到奇怪的水生神奇动物,它们的鳞片色泽与你的相似,体型大小与巫师十分接近,或许今晚我们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眼睛静静看着那个圈,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抱着它走进盥洗室,把它放回浴缸中。

    大眼睛拾起飘在水面上的橡皮鸭子,缩进水里。

    海姆达尔走出盥洗室,轻轻合上房门,阻隔室内的热气往盥洗室里输送。

    [你不觉得你的积极性太昂扬了吗?]豆荚蹲坐在书桌上,眼睛看着那幅被五颜六色的圈覆盖的地图,除了今晚新画上去的,别的圈都是已经经过确认的令人失望的虚假信息。

    “等找到它的同类,帮助它重归大自然的怀抱,那时候会发现现在的辛苦是值得的。”海姆达尔说。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

    海姆达尔吐了口气,“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能把它带走。它是野生卢萨尔卡,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神奇动物,与选择学习并成为人类不惜舍弃本能,经过漫长岁月最终‘进化’成人类模样的斯图鲁松家族的先祖不同,它无法适应陆地上的生活,那会变成它的催命符,而且它也无法变成人类。”

    [它希望和你一起生活,它不介意……]

    “我介意。”海姆达尔的态度十分强硬。“它还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它接触到的人类毕竟有限,我说不出天下都是好心人这样的话,它不知道在人类世界生存代表了什么。但是我明白,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在家里按一个水缸,饲养观赏鱼那样把它摆放在客厅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允许它一天当中拥有一个小时离开水缸自由活动,警告它除此之外不能随意乱跑,免得吓坏客人或者邻居。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免除它这辈子被猎杀或误杀的可能?”

    豆荚默然。

    “我希望在离开海德格拉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就算找不到它的同类,也要给它一个妥善的安排,住在海怪岛不是长久之计。”

    海姆达尔曾试图和大眼睛沟通关于它父母的事情,谁知道一问三不知,它几乎没有“父母”这一概念,就跟鳄鱼一样一出生就自食其力。海姆达尔心想,这娃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只能归功于梅林跨界庇佑了。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就好。]豆荚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天真”绝非良策,它看向被圈的花花绿绿的地图。[对了,有个事我一直挺纳闷。]

    推开窗户的海姆达尔回头看来。

    [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说的原因,你才不太喜欢人鱼这一类神奇动物?]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我不喜欢人鱼?”

    [难道你很喜欢那条叫西格玛的人鱼?我没看出来。]

    “不喜欢。”

    [……所以呢?]

    “西格玛是卢塞的‘儿子’,我不随便喜欢人家儿子。”

    [就因为这个?!]

    “我并非随时随地都能爱心泛滥。”

    [哦,这一点我同意,其实你心眼不太好。]

    海姆达尔瞥了它一眼。

    豆荚又说:[还死活不肯承认。]

    海姆达尔拿起桌上的茶杯,并一口饮尽。他煞有介事的把杯子移向台灯,借助灯光照亮杯底茶叶渣堆积的形状。

    “嗯……”海姆达尔沉吟。“我看到了一个轮廓,似乎是密云和流星,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过去、现在、未来,这个轮廓告诉我——”

    豆荚情不自禁的侧耳倾听。

    “……告诉我啥来着?”斯图鲁松室长咕哝一声,低头翻找占卜学书籍。

    豆荚真想照着他的脸狠狠挠一爪子。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海姆达尔一手捧起书本,一手举着杯子。“密云代表多重含义,得偿所愿或者思想狭隘、一味关注自身,更有可能是诡谲多变的人事物……流星同样具备多重含义,高级而神圣的动物?一晃而逝的生命?波折黯淡但又光明的前景?”

    斯图鲁松室长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向豆荚,“什么意思?”

    豆荚吐槽,[如果我能去上课,我一定比你学得好,好得让你无地自容。至少,我是说至少,你要清楚你为什么而占卜,连最起码的目标都没有,能看出名堂真是天方夜谭!]

    海姆达尔刷地丢下书,化形腾空而起,在房间内绕了一圈,故意在豆荚头顶上奋力振翅,而后冲出窗外。

    夜色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离开海德格拉克群岛往北飞,距离群岛大约9海里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座迷你小岛,它不是天然岛屿,无论麻瓜还是巫师地图上都寻找不到它的位置。

    知道它的人把取名为“阿德拉德”,名字来源于11世纪享誉盛名的炼金术大师,同时也是一名占星大师的名字。所以这座岛有个别称叫占星小岛。不过它的作用与占星、炼金术等毫无关系,它是一座人工铸造而成的观测站,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接收并传递包括海洋神奇动物在内的多种神奇动物的生存信息。

    阿拉德拉的拥有者是一个叫“快乐的目击者”的神奇动物研究组织,这个组织不是政府组建,非营利性,名不见经传,没有上过任何报纸杂志,与世界上多个名头响亮的动物研究机构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该动物研究组织三分之二的成员都是非专业人士,说白了它就是一个业余兴趣小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各行各业。

    机缘巧合之下,海姆达尔看到了快乐的目击者刊登在饼干张贴广告右下角的招人启示。它之所以刊登在饼干广告上,因为快乐的目击者没钱支付正儿八经的广告费,只能见缝插针,四处寻找机会。这个饼干广告还是快乐的目击者的一名成员利用职务便利捎带上去的,不然以他们糟糕的财政情况,即便把广告制作的堪比电影海报,都没地方张贴。

    别看快乐的目击者两袖清风,但人穷志不穷,招人的门槛不低,条条框框写了一箩筐。海姆达尔通过饼干广告上留的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地址联系到了快乐的目击者的负责人,第三天便成功打入了他们的内部。

    也许有人奇怪了,不是说门槛不低吗?难道斯图鲁松室长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成绩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到了专家级?

    不,斯图鲁松室长就算每一次考试都拿满分,加入快乐的目击者的几率也无法大于百分之五十。学校教的那些在社会上混是远远不够的,快乐的目击者三分之二成员非专业不假,但人家都是类专家级。

    那么,斯图鲁松室长是怎么打进去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斯图鲁松室长愿意出钱资助快乐的目击者的各项研究,前提就是让他加入。快乐的目击者的几位创始人合计了一晚上,又挣扎了一白天,再经过一夜的权衡,终于在第三天早上笑容可掬地为他打开了房门。

    于是乎,斯图鲁松室长成了快乐的目击者创建以来最大的金主。

    他加入快乐的目击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他们收集有关卢萨尔卡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消化有人肯为他们的研究埋单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金主的这一号召令绝大多数成员激动得小脸儿通红。

    据说之前他们一直在研究蝾螈,因为负责财务的人告诉他们,这种动物研究的花销最小,长年累月和一种小动物打交道,成员们的惰性越来越大,审美疲劳越来越强烈。卢萨尔卡就是一记强心针,为日渐疲软的状态注入了新的活力。

    阿拉德拉是快乐的目击者兴趣小组最大的倚仗,是创始人之一祖上留下的宝贵财富,也是他们唯一的优势,有了钱,空置多时的占星岛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海姆达尔落在从阿拉德拉延伸出来的硬木踏板上,解除了化形。

    这座人工小岛的主体是一栋形似灯塔的锥形石砌建筑,塔顶常年燃烧着一团熊熊火焰,塔尖处钩挂着一只高约一米五的大钟,即便人工岛在风雨中摇晃得再厉害,火焰不会熄灭,大钟的钟舌也不会撞击在钟面上发出声音,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处。

    雷声在头顶炸响,海姆达尔快步通过踏板,踩上水泥阶梯,当第二声雷鸣传来,门在他身后合拢,大雨倾盆而下。

    他走到门边,墙上挂着一块公用类似打卡机的木板前,把绘有他的肖像的圆形木块从网兜里捡出,把它贴在木板上“入岛”那一栏。摆在打卡机左侧隔板上的羽毛笔竖了起来,在记事本记下了这一笔。

    海姆达尔凑到记事本前瞄了几眼,然后转身沿着旋转上升的楼梯向上而去。

    爬楼梯的过程中能看见贴在墙壁上的地图,每一幅的内容都截然不同。每一幅地图代表一种阿拉德拉观测过的动物,大到喷火龙,凤凰之类珍贵神奇动物——年代久远的地图上标注的观测结果已经过时了不知多少年了,诸如此类的动物民间兴趣小组是折腾不起的,那都是大型研究机构的课题;小到蝾螈、老鼠、昆虫都有研究——穷人也有穷人的态度嘛。

    这也是海姆达尔选*间兴趣小组的原因,大机构早已形成了一套满足自身的研究体系,循规蹈矩,从不轻举妄动,什么都讲究依据,注重实际,看重资历,模式轻易不可撼动。民间组织就不同了,好比快乐的目击者,他们的研究随心所欲,不要求立项,没有来自魔法部的压力,更没有神马研究指标,快乐的目击者允许成员们存在不切实际的念头。

    假如上次海姆达尔走进了一家正式的神奇动物研究机构,寝室里悬挂的那张地图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被涂抹的红红绿绿,说不定连地图都不存在。

    当他爬上最高一层,眼睛立刻被占据了大半墙壁的地图所吸引,代表了卢萨尔卡的鲜亮的祖母绿色圆圈遍布欧洲各处,它们的位置与海姆达尔那张地图上标注的如出一辙。

    “外面下雨了?”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回过头来,手上捧着一杯热巧克力,头发乱糟糟的,不,应该说全身都乱糟糟的。

    身边是堆积如上的羊皮纸和记事本,他坐在普通巫师无法弄懂的模样古怪的魔法仪器当中,一只打字机不停顿的连番往外吐不满字迹的纸张,吐出来的纸已经在摆放打字机的矮柜前团成了鸟窝状。整个空间回荡着仪器和不知名器物发出的奇怪响声,狂风暴雨在玻璃片后上演着生动的默剧。

    邋遢男叫德里克,阿拉德拉重新运作后的第一位驻站观测员。

    “别告诉我,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你没出去过。”海姆达尔走到壁炉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巧克力。

    “负责人告诉我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万一你来了却看不到人,可能会引起你的不快,从而减少对快乐的目击者的资金投入。”德里克面无表情的说着负责人对他的耳提面命,语气就跟刚才谈论天气一样平淡无奇。

    “我很高兴你这么坦诚,虽然这对你们的负责人来说并非如此。”海姆达尔喝了一口杯子里饮料,表情变得异常古怪。

    德里克只有在品尝热巧克力时表情才出现了变化,那是一种近乎于陶醉的感慨。

    海姆达尔忍不住问,“你在巧克力里加了什么?”

    “1793年的噩梦白兰地,六百个金加隆一杯。”

    这是神马名字?!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放下杯子,“六百个金加隆一杯?”

    “当然是不可能的,”德里克从脚边举起酒瓶晃了晃。“只是酒瓶,里面装的是六个金加隆十瓶的那种威士忌,不过你必须承认,它真的很美味,不是吗?”

    “……如果能够选择,我更愿意吃酒心巧克力。”

    德里克“哦”了一声,对他的“不识货”貌似习以为常。

    “要看报纸吗?”他把一叠报纸丢到海姆达尔脚边。

    “我不是来看报纸的。”海姆达尔提醒他。

    “没有品尝完热巧克力前,我拒绝工作,拒绝向你提供任何消息。”俨然不记得刚才那一串关于“减少资金投入”的对话。

    海姆达尔挤出笑容,拿起报纸,这里脏乱得无处下足,对方也没有邀请他坐下的意思,于是靠墙站着。没翻几页,看见医药版面上刊登了有关各国新药的事情。国际药剂师协会似乎加快了对各项新药的检测,希望能从中找到确实有效的新型研究成果,而不仅仅是徒有其表的吹嘘,更希望对改善可怕疾病具有一定的辅助疗效。新闻上并没有明说“可怕疾病”是哪一种疾病,但检测的加速推进对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迪吕波来说是件好事。

    德里克从陶醉中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放下杯子,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被他搁下的不是一只断了把的瓷杯,而是一只价值连城的水晶花瓶。

    他的目光刷地投射在海姆达尔身上,后者还在研究报上刊登的内容,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进入状态。

    “斯图鲁松先生,容我提醒您,我的时间十分宝贵,不能陪你瞎耽误功夫,”德里克理直气壮的指出。“我很忙!”

    海姆达尔对着报纸上几位著名治疗师的活动照片翻了个白眼,当然,他的嫌弃对象绝不是机械性的重复动作的这些位大师。

    TBC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药有问题的朋友,敏锐度不错,建议顺着这个线索继续。

    看最后咱把杂馅大饼端上桌前,有哪位朋友能率先画出大饼的模样,并报出杂菜馅的名字,请再接再厉。

    另外,看了《霍比特人》,萌上矮人王子索林了,那傲娇的女王范儿,太对我的胃口了。要不是半兽人首领实在太丑,对着那张抱歉的光溜溜的脸怎么都YY不起来,他俩就是相爱相杀的梗啊,所以在颜的问题上支持比尔博将插足进行到底。爱好你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