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ACT·650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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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夏蒙根本不想让案子深入下去,”霍林沃斯看了眼手里的牌。“他希望所有认识迪吕波的人一夜之间全部失去踪迹,或者干脆忘了曾经有个叫卡雷尔.迪吕波的人更省事。这一次他选择了矛盾的另一半,小题大做的对立面。”

    海姆达尔扫了眼桌上的牌,满脸纠结地看着自个儿手中的,拿不定主意到底该出哪一张。然后抽空望了眼老板。

    “夏蒙?”

    “现任的法国魔法部长。”与海姆达尔隔桌面对面而坐的兰格丢下一张牌。“嘿,里格,现在我们才是一伙,别再把你的牌给你的甜心看了。”

    “我只是想让威克多帮我拿个主意,你们提议打牌前我就说了我不会玩桥牌。”

    “不会就让自己学会。”霍林沃斯对威克多提出不满。“克鲁姆,我以同伴的名义要求你,快点把斯图鲁松手里的牌告诉我,看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威克多对海姆达尔无奈一笑,停止了为他出谋划策,斯图鲁松室长满脸憔悴地瘪瘪嘴。

    此时,四人聚集在海姆达尔的阁楼里打牌,半小时前,闲得慌的霍林沃斯法官在兰格的陪同下前来探望威克多。除了最初的几句场面话,过去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海姆达尔没听他老板再问过一句与威克多的病情有关的言论——满嘴的“论法国魔法部三两事”不算,他只好在心里撇撇嘴,面上怎么都摆不出感恩戴德的表情,所幸他老板压根就没图过这个。

    希娜碰了下海姆达尔的椅子,并未现身,除非主人刻意关照,恪尽职守的家养小精灵从不在客人面前主动现身。

    “你们要喝点什么?我的家养小精灵告诉我,我还有点白兰地和葡萄酒。”海姆达尔终于丢下一张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兰格要了葡萄酒。

    “柠檬水,添点香草汁,不要放糖。”霍林沃斯理直气壮的吩咐。

    海姆达尔沉默一下,问,“家里有柠檬水和香草汁吗?”

    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没有”等同于被解雇,即便手边真的没有,它也要想法变出来。希娜离开了主人,捣鼓那神马不加糖的香草柠檬汁去了。

    “您给我的家养小精灵出了难题。”海姆达尔适度地为希娜抱屈。

    “打开门迎客人就应该有万全的准备,客人上门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给主人出难题么。”

    霍林沃斯这一席话让人无法反驳,另三人心有灵犀地抬眼,相视一笑。

    “给我们说说那两个调查员。”霍林沃斯说。

    “就像您说的,法国的魔法部长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希望让案子停留在因歉疚而自杀之上,所以那二位调查员对整个案情的了解几乎停留在最初——比我这个应当一问三不知的人知道得还要少,尽职地充当‘流程’大机子中毫不起眼却又必不可少的螺丝钉。”

    饮料被陆续送上桌,海姆达尔拿起他的肉桂茶喝了一口,又道,“法国魔法部长是一位‘物尽其用’的高手。”

    “这是魔法部长必须掌握的技能,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你是否合格。”霍林沃斯并不感到意外。

    “真的吗?”海姆达尔看向牌桌上的搭档。

    兰格是四人中唯一做过魔法部长的人。

    兰格表示:“你上司的结论过于广泛,不过我不反对他的说法。”

    霍林沃斯喝着希娜临时“变”出来的不加糖的香草柠檬汁,看那表情似乎比较满意,海姆达尔在心底为希娜叫了声好,假如以后多多马对希娜不好,他就天天在父亲耳边嚼舌根说多多马的坏话。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某处,家养小精灵多多马在给主人递雪茄烟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霍林沃斯放下杯子,“他们的序号是多少?”

    “17和32。”

    “难怪。”霍林沃斯说。

    “Monsieur?”海姆达尔不解。

    霍林沃斯扬了下眉毛,“法国的调查员编制里,真正干活的是1到15号,出类拔萃的是1到10,部长的心腹是1至5。你的判断没错,你就是流程中的一部分。”

    听上去有点像特工,法国魔法部的秘密警察?

    “多谢您的说明,Monsieur。”海姆达尔点点头。

    霍林沃斯转向威克多,“他这是什么毛病?”

    “大概受了些影响,您知道,那两个法国调查员。”威克多莞尔一笑。

    霍林沃斯露出恍然的表情,张嘴飞快吐出一句法语,正自鸣得意地以为刚才发音很标准的斯图鲁松室长一脸茫然。紧接着兰格也说了句什么,室长继续茫然,后来威克多也加入了法语大家庭,室长忧郁了。

    斯图鲁松室长竖起耳朵倾听那些在耳边滑不溜丢但难以捕捉的语言,它们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矜持地与他保持距离,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从不向他展示友好。总而言之就是听不懂。

    三个男人似乎越谈越投机,笑容陆续浮现,欢愉地令人发指,法语被他们操控得轻松惬意,仿佛母语般轻而易举,斯图鲁松室长被边缘化了。

    海姆达尔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气势如虹地大喝一声,“先生们!”

    三个人迅速停止了交谈,戏谑的眼神隐藏在故作惊诧的表情之下。

    在三双眼睛的关注中,海姆达尔狗腿一笑,“继续继续。”嘿嘿笑着坐了下来。

    威克多被逗乐了,凑过去用胳膊圈了下他的肩膀,并且毫不避讳地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两下,收回胳膊的时候在他耳边飞快的小声道,“别出这张,打右边那张。”

    神马尴尬苦逼瞬间不翼而飞,斯图鲁松室长挺直腰杆,假装若无其事地丢下牌,心里美滋滋的想——世上只有威威好!

    “关于那两个调查员,你没什么想法吗?”霍林沃斯说。

    “我要想什么?”海姆达尔奇道。

    “迪吕波的案子。”

    “关我什么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琢磨牌面的海姆达尔心不在焉的说着,没发觉上司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不是法国的调查员,也不是警察部队的探员,更不是傲罗……这事应该用不着黑巫师猎人出马,我充其量和迪吕波混个脸熟,我敢打赌,他走向地狱大门之前就把我丢在门外了,和其他千千万万的巫师一样————啊!”

    “怎么了?”霍林沃斯皱眉,他讨厌别人鬼喊鬼叫。

    “……我的牌真糟糕。”海姆达尔干笑,迅速扫了眼对过的兰格,不敢相信兰格居然踩他的脚。不过经由兰格这强有力的一脚板,海姆达尔瞬间想起来他的上司目前是个闲得发慌的人,刚才的回答太不谨慎了。

    “如果法国魔法部有心,调查还会继续。”海姆达尔言不由衷地进行补救。

    霍林沃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貌似没有追究。

    海姆达尔悄悄对威克多做了个鬼脸,后者翘起了嘴角。

    “你不会马上返回学校吧?”霍林沃斯貌似不经意的说。

    “暂时还不会,不过很快就要回去了,威克多的治疗师昨天表达了他对威克多康复程度的欣喜。”海姆达尔笑盈盈地和老爷眉来眼去。

    “真遗憾,看样子下星期的法官述职周你已经回学校了。”

    海姆达尔一愣,“什么法官述职周?”

    “国际威森加摩每隔6年要举行一次述职会,凡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成员国,该国威森加摩的最高法官必须来比利时参加这个会议,这很有可能关系到后一个6年该国最高*官的任命。巫师司法界把举行会议的这一年称之为述职年。”霍林沃斯顿了一下。“本来这个会议去年十一月就该举行了,但……你们也知道去年年底发生了什么,所以IW临时取消了会议。”

    “改到了下个星期?”海姆达尔接口。

    “没错。”霍林沃斯点头。“要来吗?你当然不是与会者,恐怕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我想你可以给*官们跑跑腿,当当翻译,送个文件传个话。关键是身临其境地感受巫师司法界高层会议的气氛,见识一下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体面的老爷们如何惺惺作态、虚与委蛇,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海姆达尔没有马上回答,偷偷瞧了眼对过的兰格,兰格貌似没有察觉,垂着眼喝葡萄酒。

    “别拖拖拉拉,果断点,来或者不来,有什么好犹豫的?”霍林沃斯催道。

    “当着我的魔药学教授的面,您说我应该怎么回答?”海姆达尔一脸苦逼。

    霍林沃斯看了眼兰格,笑了,他把这茬忘了。

    “没事,我给你撑腰。”霍林沃斯说。

    海姆达尔满怀希冀的说:“您能让我的魔药学教授免去我的魔药学考试?”

    “我可以试着让你的魔药学教授推迟你的考试时间。”

    “……”斯图鲁松室长又忧郁了。

    海姆达尔像往常那样陪男朋友去救治中心,如今他俩前往救治中心不再像当初那样排斥,因为得到的消息都是令人振奋的。威克多距离康复越来越近,状态越来越好,他仍然是那个精力充沛、器宇轩昂的第一找球手。

    从笑容满面的治疗师那里出来,威克多突然决定绕去普通病房拜访一位朋友。

    “你的朋友也住在救治中心?”海姆达尔十分惊讶。

    怪病暴发后,火神队的入院人数超过了一半,除了威克多,其他人都被送进了当地巫师医院治疗,因为那时候救治中心早已人满为患。

    “他前几天刚进来,我昨天得到的消息,打算去看看他。”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看出了弥漫在男朋友眉宇间的担忧,于是宽慰道,“他只是住在普通病房,应该问题不大。”

    威克多用力搂住他的肩膀。

    威克多的朋友是火神队的一位击球手,是个老队员,与那位同时摆平五个姑娘的守门员是一批进队的。

    他们进门的时候这位击球手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他们进来,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威克多.克鲁姆,我的老伙计!”他张开双臂拥抱威克多。

    “这是里格,你见过。”威克多介绍道。

    “当然。”击球手与海姆达尔握手。

    “看上去气色不错。”威克多说。

    眼前这位大块头先生红光满面,精神面貌相当不错,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健康状况出了问题。

    “我和她们说了不会有问题,她们非让我来医院住几天。”尽管嘴里抱怨连连,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的老婆孩子?”威克多说。

    “前几天我只是精神有点不好,她们就大惊小怪,吵得我头都大了。”

    “让她们放心不更好?治疗师怎么说?”

    “没事,”击球手迟疑一下。“嘱咐我晚上早点睡。”

    威克多了然道:“又窝在业余高布石俱乐部通宵达旦?”

    “这次的奖品是一套镶红宝石的纯金高布石!”

    “我不相信你没钱买。”

    “能一样吗?那是靠实力赢回来的!”击球手一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

    威克多哈哈大笑。

    “您是高布石爱好者?”海姆达尔问。

    “对,不过技术还有待磨练。”面对海姆达尔时,击球手倒是意外的老实。

    “老伙计,”击球手勾住威克多的肩膀。“教练已经联系好一支球队了,想给我们练练手,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的治疗师很乐观。国际魁地奇联盟还没有解禁国际赛事吧?”

    “那不是国际赛事,只是练习赛。”击球手说。“我们队上的年轻人几乎全军覆没了,我的朋友。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以指望了。准备好随时上战场吧,克鲁姆先生!”

    火神队基本已经组建成了一支更年轻的队伍,之前一直在赛场上打比赛累积经验,威克多这样的老队员前段时间几乎没有机会上场,他们对于一代新人换旧人的自然规律心知肚明。虽然免不了在心里嘀咕几句,不过还是表示理解。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打破了“淘汰”进程。

    球队里的年轻人更相信看似医术超群的队医,老队员们大多跟着威克多的脚步,转向了兰格教授。火神队曾经就这个问题产生过分歧,新进队员年轻气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兰格的大度缓解了矛盾的激化,也幸好兰格已经过了较真的年纪。

    跟着队医的“进补”法子走的年轻队员们现如今无一例外地躺在医院里,老队员们捱过了最初的担惊受怕后大多安然无恙到现在,除了倒霉的克鲁姆老爷。

    “老队医怎么样了?”威克多问。

    “他向勃兰特小姐递了辞职书,勃兰特小姐还没有答复。”

    “勃兰特小姐?”威克多皱眉。

    “勃兰特先生决定去亚洲探亲,球队事务暂由他的侄女代为管理,反正球队老板平时也不管事。那位小姐倒是积极,几乎天天在训练基地晃悠。”击球手嘿嘿一笑。“是个性感的妞儿。”

    “我见过。”威克多平淡的说。

    “你见过?”击球手以为自个儿的情报是第一手的。

    “勃兰特小姐去探望过威克多。”海姆达尔说。

    换句话说,斯图鲁松室长对那深V领和高开叉记忆犹新。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你从来就很——”击球手闷哼一声,老爷出其不意地碓了下他的腰侧,害他差点咬到舌头。

    斯图鲁松室长轻描淡写地扫去一眼,老爷一脸的我很正派。

    击球手赶忙别开眼看向他处,假装忙碌。

    海姆达尔貌似有容乃大地轻轻一笑,老爷顿时感觉后颈子有点凉。

    “斯图鲁松先生。”

    “啊,您好。”

    “您还记得我吗?”

    “以我现在的年龄,记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黑发调查员不自然的笑了两声,“您现在有空吗?”

    海姆达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方的身后,黑发调查员这次的搭档不再是当初那位棕发同事,而是一张满脸温和的生面孔。一眼看过去貌似很年轻,等走近才发现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至少不是棕发调查员那样初出茅庐的大小伙儿。

    海姆达尔从来不敢胡乱猜测别人的年纪,巫师的面皮通常比实际年龄嫩。好比老菜皮,那样的年纪就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才对得起世界人民,而不是活蹦乱跳的令人发指。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您今天不买蜜汁水果吗?”黑发调查员小心翼翼的问。

    “偶尔也该换个口味。”

    “Bon.”

    海姆达尔说:“就去上次的小花园吧。”

    黑发调查员这回的任务就和上次的棕发如出一辙,成了一个跟班,温和生面孔是今天的主导。

    “很抱歉午休时间来打扰您。”生面孔的语气就和他的气质一样彬彬有礼。

    “对病人家属来说没什么午休。”海姆达尔说。

    生面孔微微一笑,“您已经见过我的两位同事了。”

    “见过了,我没有跟着陌生人到处乱跑的习惯。”海姆达尔说。“二位来有何贵干?警告我不要过分解读迪吕波事件,更不要向别人多嘴?”

    黑发调查员满脸尴尬。

    “我猜对了?”海姆达尔笑道。

    生面孔回头看了眼同事,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眼神带着警告的意思在里头,因为黑发调查员就跟中了咒语似的马上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生面孔敛去周身的温和,收起了迷惑人的假象。

    “我喜欢跟实在人说话。”海姆达尔点头。

    “关于卡雷尔.迪吕波,您还知道什么?”

    海姆达尔有些惊讶,“难道你们不是来让我闭嘴的?”

    “上面派下来的任务的确如此,但是我认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生面孔平静的阐述。

    “因为我姓斯图鲁松?”

    “还因为您的父亲是隆梅尔.斯图鲁松,您和朗格.韦斯特纳.斯图鲁松关系密切,单就这两点,我就不能轻举妄动。”

    海姆达尔点头,“看来是做过功课的。”

    生面孔微微向前倾斜身体,“所以关于迪吕波,您还有别的发现吗?”

    “您这是反其道而行吗?”

    “算是吧。”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会儿,也学他那样向前倾斜身体,“您对迪吕波的死持有怀疑态度,对吗?自杀这个论断无法让您满意,而是让整个事件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我的态度无关紧要,那也不该是我关心的问题,”生面孔冷硬的说。“我的职责就是听从上级指令。”

    “哦,是吗?”海姆达尔轻声说。“那么请问您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打听完您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后再杀人灭口?”

    生面孔沉默片刻,“我们找不到那些药瓶,您的男朋友并非个例。”

    海姆达尔看着他,不发一言。

    生面孔又道,“上面不想把事情闹大,召回了所有的调查员,并且严令禁止再查下去。”

    “但是您想查下去,您脑中不断累积的问号迫使您去寻找答案,您不想就此罢休。”

    “对。”

    “那么上面呢?您准备怎么办?”

    生面孔露出迟疑的表情,“……我是调查员,我有义务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这是我的工作,不是吗?”

    海姆达尔说:“迪吕波有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在他离世前的那段时间,他似乎和那位老友碰了面。”

    生面孔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

    “我不知道那位老朋友是谁,在哪里,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迪吕波先生曾亲口对我提起过。也许您可以从他的家人那里获得些消息,迪吕波先生的交友名单想必长得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家人……”生面孔貌似有些头疼。

    “怎么了?难道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对了,格林德沃曾经放话要灭人家全族。

    “迪吕波是麻瓜出身,他的家人都住在麻瓜世界,如果他还有家人的话。”生面孔叹气。

    一旦涉及到麻瓜世界,大多巫师只能望洋兴叹,巫师在麻瓜世界可谓举步维艰,稍有不慎就会吃官司,更不要说走街串巷上门调查了。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迪吕波先生是麻瓜出身?”

    “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以为他是纯血统,很多报刊杂志似乎也是这么暗示的。”

    生面孔讥讽一笑,“当一个人功成名就之后,他的背景就变得一片模糊,巫师们突然变得开明大度、体贴入微,眼中只有那个人和他所代表的那座丰碑,更有甚者会自发替他‘弥补’那些小遗憾。”

    海姆达尔没有发表看法,这个问题困扰了巫师世界几个世纪,不需要他去添砖加瓦。

    “您能帮助我吗?”生面孔满怀期待地望着海姆达尔。

    “我?”

    “您六岁以前住在麻瓜世界,对麻瓜有一定的了解,而且您一直以来对麻瓜世界的看法和态度都很温和。”

    “对麻瓜温和的不止我一个。相信贵魔法部的麻瓜研究部门可以超额完成您的任何要求。”

    “您可以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工作的。”生面孔的表情非常玄妙。“请您伸出援手帮我一把,我的调查是保密的。我不能在法国魔法部找帮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口无遮拦,把吹牛视为理所当然。我不想某天午休看到某个巫师跳上桌子边撒酒疯边把这件事编成歌,唱得整个魔法部尽人皆知。”

    海姆达尔扑哧笑开了,“……抱歉。”

    “很可笑是吧,这就是他们的人生态度。”

    “乐观。”

    “哦,说得好听点是这样,但只有乐观是行不通的,尤其在涉及命案的时候。”

    “哇,命案,您已经定位好了?”海姆达尔转眼看向黑发调查员,后者先是一愣,而后猛地反应过来。

    “不不不,我是悲观主义者,坚定的悲观主义者,每天一睁眼就觉得天要塌下来,看到路边的花掉一片花瓣都会难过的哭鼻子。”黑发调查员急的手舞足蹈,还掏出手绢作势抹眼角。“您别这么看我,我又要流泪了……”

    海姆达尔拍案大笑。

    生面孔的面皮抽搐了一下,他已经懒得回头了。

    “您的回答。”生面孔看着海姆达尔说。

    “我很忙。”海姆达尔停止大笑,一脸平静。“我没有帮您的义务,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冰岛,那就另当别论了。”

    生面孔大失所望,但没有勉强,落寞地起身道,“……谢谢,打扰了。”

    “也许可以等我不忙的时候。”海姆达尔抬眼。

    生面孔惊喜地回过头。

    海姆达尔说:“如果您愿意等的话。”

    “当然,谢谢。”生面孔激动的说。

    分别的时候,海姆达尔突然问,“您的序号是多少?”

    “4。”

    艾玛,按霍林沃斯老板的说法,那就是高级秘密警察了?!

    “很荣幸。”海姆达尔煞有介事地点头。

    一头雾水的生面孔带着同事告辞。

    TBC

    作者有话要说:面粉水哦,倒一点搅匀了就行,不用放很多。如果使用的是高筋面粉,放很多就洗出面筋了~~

    在网上看到烧菜做饭的帖子,经常在说到清洗瓜果的时候使用盐浸泡,盐可以用来杀菌没错,如果是为了除农药,放盐不管用。盐除了吃,还有个很大的作用,就是夏天买回来的衣服清洗前先用淡盐水浸泡一会儿,这样衣服的颜色会更鲜亮,而且不容易褪色,夏天因为出汗多要经常洗衣服嘛。

    所以盐是固渍的。

    今天说说应季的香椿。

    香椿这东西吧,有股说不上的味,喜欢的人很喜欢,讨厌的人很讨厌。(就像芦蒿,很多人觉得味道古怪,我很爱吃,神马做法都爱吃。)香椿貌似南方少见,北方多。我们这儿10元一小把,而且只有特定的菜贩会进,通常进的很少,怕卖不掉。

    如果你觉得香椿很好吃,或者说能够忍受那个味道。趁春天多吃点吧,这东西灰常好。吃香椿就是补阳光。春天要养身体的阳气,香椿就是生发阳气的,春天吃香椿很应时。它是温性食物,能同时暖脾、胃、肾,所以有些人吃了香椿后感觉特别舒服。

    香椿有香气,春主肝,有香味的食物能够舒发肝气。而且香椿是开窍的,令人耳聪目明。

    香椿入药能防风湿病,还能调理糖尿病,有关节炎、糖尿病的患者可以经常吃些。还有计划要宝宝的女性朋友,也可以经常吃些香椿,香椿通肾阳,会促进内分泌,帮助怀孕。

    我读小学那会儿太太还在世(就是太姥姥),她每到春天就炕香椿饼子吃。那个味道,现在做梦都会梦见。

    新鲜的香椿用盐腌一下,五花肉切成很小的肉粒子,肥肉比瘦肉多,然后和腌好的香椿拌在一起。和面,把拌好的香椿肉粒包在面里做成饼子,放在煤炉上炕,面里的肥肉遇热收缩,发出吱吱咋咋的声音,满屋子飘香。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围在边上,趁太太不注意偷吃。

    ……我的哈喇子泛滥了。

    今天就交流到这里,我要去做香椿饼子吃,不然晚上做梦都在流口水。

    对了,有一点需要注意,香椿是补阳气的,一般补阳气的食物都是发物。身体里的阳气一得到生发,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体内的病气往外赶,不过它赶的方式可能不那么让人欢喜,是通过皮肤发出来的。所以有皮肤病和老病的朋友请谨慎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