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ACT·798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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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门多萨面色如土、奄奄一息,吃过亏的三名黑巫师猎人选择视而不见。

    三人中刚才与海姆达尔搭话的那一位表达了感激,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对门多萨不思悔改的愤慨,门多萨的狡猾让他们十分头疼。先不说他们能否带着门多萨顺利离开这座赛场而不遭到盘查,埃及国家队那边也不好交代,即将面对的问题一箩筐,三个人忍不住揪头发。

    三人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门多萨休息,也就是迫使他失去知觉,省得一路上给他们找麻烦。

    “还不如不让他说话。”海姆达尔建议。“把他弄昏更容易招惹麻烦,你们已经准备好和正在场上比赛的埃及国家队的队员解释来龙去脉?短时间内能否让别人相信是一回事,由此引起芬兰魔法部再到埃及魔法部的注意,也是你们希望看见的?”

    “当然不!”那名猎人说。“葡萄牙魔法部曾向埃及魔法部多次暗示门多萨可能在埃及的什么地方,希望埃及魔法部予以搜寻配合,埃及魔法部均以各种借口拖延,要不然轮不到我们出场。”

    引渡这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按国际法引渡条约不能强制执行,它与两国关系等多方面因素挂钩,葡萄牙魔法部不能明目张胆地派人前往埃及追捕逃犯,埃及魔法部与葡萄牙魔法部显然不如表面那么和谐。埃及魔法部仅凭一句“找不到人”就可以推卸干净,毕竟门多萨一直隐姓埋名,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埃及巫师不了解这个“正人君子”曾在欧洲干过什么,自然谈不上同仇敌忾——后来又戏剧性地扮演了把每况愈下的埃及国家队带上国际赛场的大功臣,埃及魔法部想要保住来之不易的“人才”,他们不在乎异国他乡的亡魂因为他们的国家队主教练至今得不到安息。

    黑巫师猎人如何操作,海姆达尔不得而知,也不想关心,他悄悄收起小强队长,走出男士洗手间,那名黑巫师猎人尾随在后。

    “您还有什么事?”海姆达尔见他欲言又止。

    “您说您是国际威森加摩的人。”

    “对。”

    黑巫师猎人满脸纠结。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行动,抓捕罪犯是警察部队的事,国际威森加摩只负责审判在押犯。”对于海姆达尔来说,门多萨在哪里受到审判无关紧要,他相信葡萄牙魔法部卧薪尝胆、筹划多年不是为了把门多萨请回去品尝家乡的鳕鱼。

    黑巫师猎人松了口气,听到海姆达尔又道,“但是我将把今天的事情汇报上去。”

    以国际威森加摩掌握的资料来看,门多萨曾于本世纪七十年代逃亡匈牙利,并在那里残忍地杀害了几名非匈牙利籍巫师,经匈牙利当地巫师部门和国际警察部队的共同调查,发现那几名被害巫师都是门多萨曾经的“战友”及“战友家属”。

    门多萨行凶过后的第九天,向国际威森加摩发出一封信函,他在信里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赎罪,他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黑巫师,并详细列举了那些人的罪状,暗示国际威森加摩功过相抵。国际威森加摩的回应就是把门多萨的通缉令提高了一个档次。

    门多萨从不承认他的罪行,不承认他犯下的错,不忏悔自省,却在和平年代大张旗鼓地搞他的“赎罪行动”。

    黑巫师猎人表示理解,然后说:“我知道再向您提要求未免得寸进尺,毕竟您无私地帮助了我们,但是我们现在……”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海姆达尔的分析能力及时挽救了黑巫师猎人的自尊。“我认为你们完全不必担忧,你们要做的是确保门多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再逃跑第二次,等比赛结束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出口走出去,踏上归乡之路。”

    黑巫师猎人并没有从海姆达尔话里找到任何解决途径,他的斩钉截铁让黑巫师猎人大惑不解。

    “先把人带回去吧,一直闹失踪会让他人生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海姆达尔神棍地说完,转身离去。

    走出通道踏上观众席的那一刻,他看见坐在观众席入口处附近的隆梅尔。后者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起身,海姆达尔走过去坐下。

    “爸爸,您下次能不能暗示得再明确一些?”海姆达尔无奈的说。

    要不是他脑子还算好使,八成会错过好戏。

    “你还想有下次?”隆梅尔四平八稳道。

    备受瞩目的挪威队高布石比赛;与之相比冷清得令人发指的魁地奇赛场;少得可怜的观众;身为芬兰魔法部的领导却对保安们的敷衍了事视若无睹,种种迹象分开看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结合了门多萨事件就能看出背后的不寻常。

    最有可能的是葡萄牙魔法部与芬兰魔法部达成了某种共识,芬兰魔法部将在一定范围内对他们的秘密行动略开方便之门,这么做无非为了不和埃及发生正面冲突,不给对方公然兴师问罪的机会。

    回想隆梅尔从入场到现在“不同寻常”的表现,海姆达尔必须承认老爸是影帝级的演技派,举手投足也暗示他人一些蛛丝马迹,所幸他把蛛丝马迹都拼起来了。

    海姆达尔说:“那三位黑巫师猎人似乎对现状充满担忧,他们认为大天鹅赛场内危机四伏,我告诉他们无需杞人忧天,等到比赛结束他们就能顺利回国。”

    “很好。”隆梅尔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他还小的时候隆梅尔就喜欢这么做。

    “我现在越来越希望冰岛能够获胜。”海姆达尔说。

    二、

    谨慎起见,二人回到原本的座位。

    威克多接手了隆梅尔的任务,带米奥尼尔近距离观看巨鹏,巨鹏在驯养员的监督下温顺地任两眼放光的米奥尼尔抚摸翅膀上的羽毛,机灵的驯养员拿出用巨鹏褪下的羽毛做成的装饰品勾搭家长的钱包,米奥尼尔在银白色羽毛和花色羽毛之间犹豫不决。

    座位上的斯诺并不无聊,或许整个赛场内只有他除了计较输赢外,对于比赛本身也全神贯注。

    “怎么去了那么久?”斯诺见他们回来,随口道。

    “便秘。”隆梅尔说。

    海姆达尔若无其事地看向赛场。

    斯诺转眼道,“我问里格。”

    “是啊,是里格。”隆梅尔淡定地表示。

    海姆达尔差点没撑住。

    斯诺看看一脸麻木的海姆达尔,又看看隆梅尔,转回头继续看比赛。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斜眼扫向老爸,被老爸逮个正着,并向他咧嘴一笑。

    此时场上比分80:60,冰岛队暂时落后。

    海姆达尔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小声问老爸,“门多萨通过什么门路当上埃及国家队主教练的?”

    难道埃及魔法部一点都不介意?

    “门多萨没那个本事,他是一个精明的在逃犯,但在魁地奇上比我还不如。”隆梅尔说。

    “……他冒充了阿尔巴尼.门多萨?”海姆达尔惊讶的问。

    “的确有这个人,至于这个人现在的去向,是否还活着,一无所获。”隆梅尔遗憾的说,埋藏在言语之下的是深深的警惕。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同样不知去向的真正的帕特里克.莱西教授,他很快就此联想开。

    “阿尔巴尼.门多萨之前就是一位成绩斐然的魁地奇教练?”海姆达尔问。

    隆梅尔回答,“他之前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魁地奇教练。”

    “某天突然进入公众视野?”

    “应该说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公众追捧他,并像被集体注销了记忆一样忘记追问他的过去。”

    “他在国际裁判理事会里有门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

    隆梅尔沉默片刻,说:“向埃及魔法部极力推荐门多萨的名单里有几个在业界颇为响亮的名字,亨利.德瑞是其中之一。”

    又是这个亨利.德瑞!无论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和布朗一般可恶!

    “亨利.德瑞总是抓着威克多不放,经常给他出难题,他一定嫉恨威克多的才华,他自身条件达不到找球手的标准,就处处看威克多这个第一找球手不顺眼!”海姆达尔忿忿脑补。

    “克鲁姆已经不是第一找球手了。”斯诺道。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地注视他,斯诺淡定地转回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见。”

    隆梅尔说:“下面的话等比赛结束以后再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转眼看向貌似在看比赛,实际竖着耳朵听壁脚的斯诺,而后嘿嘿坏笑道,“为了我们的对话不被泄露,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隆梅尔饶有兴致地陪他玩,“你想做什么?“

    “比如让某个偷听了我们对话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斯诺转头,可怜兮兮地道,“饶了我吧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扑上去抱住斯诺的脖子,斯诺一脸纵容地回抱住他。

    然后被面无表情的老爷拉了回去。

    老爷说:“别在我面前和其他男人靠得太近,不在我面前时更不行。”

    “他是斯诺啊。”海姆达尔楞楞地说。

    斯诺尤其不行!

    不过老爷没敢这么歇斯底里,微笑着把儿子送进他怀里,“除了我和米奥尼尔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行。”

    斯诺和隆梅尔对视一眼,没好气地撇撇嘴。

    三、

    冰岛队以10分的优势战胜了埃及队,冰岛国家队的找球手赛末上演了一出超级大逆转,在两队比分相距悬殊的前提下为本队争取到了决定性胜利,赶在对方找球手之前抓住了金色飞贼。

    脖子上挂着两条巨鹏羽毛挂饰的米奥尼尔手舞足蹈地欢呼,巨鹏雄赳赳气昂昂地掀动翅膀,对面的埃及粉丝团一片哀嚎。

    冰岛队的主教练在有心之人的“提醒”下没去打扰据说因本次比赛失利而伤心欲绝的埃及队主教练,和欣喜若狂的队员们抱在一起,失态地尖叫连连。

    “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威克多说。

    斯诺摇头,“困难从现在开始了。”说着起身,前往球员准备室,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冰岛若想在世界杯顺利地走下去,需要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首先他们要为自己重新找一个守门员,击球手的表现差强人意,可以说整场比赛若不是追球手的极佳表现为冰岛队往上追分,一个金色飞贼无法实现逆转。”威克多分析道。“不是每一场比赛都能这么幸运。”

    终于可以吸烟的隆梅尔拿着烟斗说:“这些对我说没用,假如魁地奇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也不会让自己大惊小怪。”

    威克多不予置评,抱着儿子站起来。

    隆梅尔看了眼怀表,“一起吃个饭?”

    夫夫二人没有反对。

    “地方由我挑?”隆梅尔说。

    海姆达尔忍不住道,“您曾经说赫尔辛基有家巫师餐馆做的烤肉堪称一绝。”

    “我知道。”隆梅尔毫不意外。

    “我们不等斯诺吗?”海姆达尔见老爸准备要走的样子。

    “他会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四、

    这是一家魁地奇主题餐厅,来觅食的人可以在店里找到他所知道的关于魁地奇的各种事物——仅限北欧地区,粗犷的仿岩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个年代的照片,飞天扫帚、球衣、球具等物品被制成小模型,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掩映在魔法变出的云朵与不停飞舞的金色飞贼之间。

    店里人不多,显得很清闲,一条长长的楼梯通往二楼。

    “我们坐上面。”隆梅尔径直走上二楼。

    二楼果然空无一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一张供六人使用的圆桌。飞舞在上方的金色飞贼仿佛触手可及。

    “米奥尼尔,”隆梅尔抓住东张西望的奶娃的小手。“这个地方很有意思,让你大爸爸带你转一圈?”

    米奥尼尔立马满怀期待地看向大粑粑,后者看向隆梅尔。

    隆梅尔说:“我有话和里格说。”

    言下之意,不欢迎你一起听。

    海姆达尔握了下威克多的手,无声地请他不要介意,威克多对他莞尔一笑,带着孩子走下二楼。

    海姆达尔的目光追随父子二人,直至他们的身影被二楼的栏杆遮住。

    “您还不知道威克多吗?他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实话跟您说,今天和您的谈话内容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威克多,您让我还要再对他重复一遍。”海姆达尔为老公说好话。

    “我了解克鲁姆不比你少,也知道他不喜欢说闲话,但我还是不欢迎他加入我们的谈话。理由是没有理由。”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海姆达尔还能说什么?

    他只好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我后来一直在想亨利.德瑞。”

    隆梅尔点燃烟斗。

    “他这一连串动作是不是早有预谋?我觉得门多萨的冒名顶替不是特例,德瑞可能还有别的动作,他的动机十分可疑……”

    “如果你是指他对于克鲁姆的打压,我想你可能错怪他了。”隆梅尔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

    “错怪?”海姆达尔张大眼睛。

    “据我所知亨利.德瑞并没有直接干预克鲁姆的任何事,至于克鲁姆遭遇的那些人为阻碍,更多的来自被亨利.德瑞看好的某个力争上游的球员。”

    狐假虎威?

    “……维力.丹勒?”

    隆梅尔点了下头,“如果亨利.德瑞知道丹勒的自作主张反而引起了你对他的关注,直至很快由此联想并发现某些他极力掩盖的真相,不用你做什么,德瑞会让丹勒立刻消失。”

    海姆达尔心情大好,没有比恶人自相残杀更给力的事了。

    “也就是说您也认同德瑞确实有问题?”海姆达尔小心求证。

    隆梅尔又摸出怀表,“这个时间葡萄牙的那群人应该已经顺利离开芬兰了。”

    海姆达尔若有所思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后隆梅尔才道,“像亨利.德瑞这样行事的官员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没有上层的庇护,那些逍遥法外的通缉犯不可能舒畅地活到现在,对于当今巫师政府而言,很大程度在于不法分子是否仍有利用价值。但是亨利.德瑞的行为让人不解,首先他是一个主管魁地奇事物的官员,那些罪犯与他的本职工作似乎不存在关联;其次德瑞的步步高升同样充满了疑点,如同门多萨从通缉犯到主教练的转身,德瑞的声名鹊起令人摸不着头脑,这个人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他之前做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联盟内没有人记得清楚。”

    “难道亨利.德瑞也是……”海姆达尔震惊地问。

    “这就不是我该较真的问题了。”隆梅尔好整以暇的说。

    五、

    “哦,隆梅尔,我没想到你在这里,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来了!”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带着刻意的亲昵,海姆达尔通过父亲那一瞬间的面部表情推测出父亲此刻的真实情绪。

    不受欢迎的“朋友”。

    他们坐在冷清的餐馆二楼,真是神一般的“偶遇”。

    摩洛哥的分会主席。隆梅尔用口型飞快告诉他。

    海姆达尔悄悄点头,与父亲一起站起来面对来人。

    出乎预料的是摩洛哥分会主席是一位看上去更像南欧人的帅大叔——与海姆达尔脑补的猥琐中年男相去甚远,黑色卷发,讲究的铁灰色巫师袍,脸上的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或许觉得热情,可时间长了未免显得不够真挚。

    总而言之,笑得很假,其实对方心底根本没有表达得那么亲切。

    摩洛哥分会主席不是一个人,身旁还有一位暗金色长发的女伴。女伴穿着素色长袍,没有涂脂抹粉,鼻梁上有几个小雀斑,头发整齐地梳成一条马尾挂在脑后,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挎包,看上去像刚从某个集市上采购回来。

    海姆达尔看多了各色美女,这位金发女伴的长相只能算中等偏上,她很年轻,但是沉静老练,身上几乎看不见青春活泼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真对不住啊隆梅尔,”摩洛哥分会主席自我感觉良好的说。“我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早知如此,我就不约普瑟芬妮小姐出来让你为难了。”

    被称呼为普瑟芬妮小姐的女孩飞快看了眼摩洛哥分会主席,表情有点古怪,她又看了眼隆梅尔,后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于是她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肿么回事?室长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肿么有种雄性争地盘的错觉?他也和那女孩一样,假装自己不存在。

    隆梅尔拿下嘴里的烟斗,不看摩洛哥分会主席那张嚣张肆意的脸,对女孩说:“采购得怎么样?”

    “还不错,买到了一直惦记的东西。”女孩露出微笑。

    海姆达尔必须承认,这姑娘笑起来能为她的颜色加上好几分,可惜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摩洛哥分会主席似乎能明白,得意洋洋的面孔顿时一僵。

    隆梅尔这时才好心地告诉他,“我知道葆琳今天要出来购物,所以谢谢你把她送过来。”

    摩洛哥分会主席满脸尴尬地要说什么,被隆梅尔打断,“我对我现在的女伴很满意,暂时没有换人的打算,希望您明白我的意思。”

    摩洛哥分会主席胡乱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

    被抛下的女孩面上不由得讪讪的,正准备告辞,隆梅尔忽然道,“这是我儿子。”

    女孩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海姆达尔伸出手,“您好,我很荣幸。”

    背过手去在身后悄悄擦手的女孩表情一变,再抬起头时已恢复如常。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她了,其实很后悔,对于做“公关”事业的姑娘来说,被一个陌生人称赞“荣幸”绝非幸事。

    海姆达尔握住她的手,有点凉,也有点潮。

    “这是父亲第一次把女伴介绍给我,也许在父亲眼里我终于可以见人了,”海姆达尔试图挽救他不恰当的言论。“所以我感到很荣幸,嗯……”

    “葆琳,”女孩很机灵。“如果您不介意。”(PS:普瑟芬妮是“艺名”,你们懂的。)

    “不,当然不。”海姆达尔微笑。

    女孩在他的笑容中放松下来,她有些局促地对隆梅尔说:“嗯,我,我先回去了。”

    隆梅尔点点头,依然没什么表情。

    女孩朝海姆达尔笑了笑,转身离去。

    二人坐了回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海姆达尔问,“她有二十岁吗?”

    “明年七月。”

    好吧。对于父亲的“感情生活”他没什么好置喙的,就是没想到这位跟了隆梅尔时间最久的“女朋友”居然这么年轻。隆梅尔的原则素来是单一输出,他不会同时和几个“女朋友”来往,因而他很受北欧的交际花欢迎——出手大方、没有特殊爱好,那位摩洛哥分会主席如果试图通过约会隆梅尔现任“女朋友”达到激怒隆梅尔的目的,那么恭喜他,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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