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康雍时代】

鹿淼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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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呢?”完颜氏抱着出生不过三个月的小阿哥弘显,小家伙如今皮得很,一刻也不愿意呆在屋子里。

    “主子爷在酩安渔漾。”岱山低头答道,随即让人把东西呈上来,“主子爷吩咐,今儿午膳就用钓上来的鲜鱼。”

    完颜氏笑着答应了,那几条鱼哪里够的啊!但是家里的爷们要吃,哪怕不够也得够!

    她怀里的弘显看着活蹦乱跳的几条鱼,伸手就要去抓。肥嘟嘟的小身子在他额娘怀里滚来滚去,完颜氏抵不过他,将他放在软榻上,任他到处爬。

    “今日的午膳,这些条鱼怕是不够的吧。”富察昌南笑着侧过脸,丰神俊朗的荣郡王悠闲坐着,修长的手指握着鱼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长长的眼睫尾稍似乎停留着阳光,让他格外恍惚。

    这曾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与那个人在柔软的草地上席地而坐,沐浴着阳光。听得到那个人的呼吸声,侧过脸,就是对方挺直的鼻梁,薄而鲜艳的嘴唇——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舜舒,你可想过,要来工部?”如今准噶尔部的事情告一段落,康熙暗地里已经开始为将来的战争积累物资与军需。而沈惜要做的,当然是让自己的人回到身边来办事儿才能放心。

    “一切但凭郡王的吩咐。”富察昌南抿着唇笑着,“奴才誓死相从。”

    “你既要相从于我,如今还是花些功夫,多钓几条鱼上来吧。”说着,沈惜又拧紧眉头,嘀咕起来,“这湖里的鱼,养得太精了些。”

    康熙年纪大了,越发喜欢待在畅春园里。这儿风景好,带上几个年轻的庶妃,无聊时就召过来陪陪自己,也颇有一番乐趣。

    更何况,畅春园离几个儿子的院子也近——最近的就是十四阿哥荣郡王的琢思园。

    这边沈惜与富察昌南费劲心思哄酩安湖里的鱼上钩儿,另一边儿康熙听闻小儿子钓了一个上午的鱼,还不够一个人吃一餐的。立马就让梁九功收拾东西,跑到隔壁院子里为小儿子助阵去了。

    富察昌南一见圣驾,就要跪下行大礼,被康熙虚扶了一把:“你声势小点儿,别把我的鱼给吓跑了!”

    等到三个人都垂着鱼竿儿坐在一起等鱼上钩的时候,万岁爷才不急不缓的问起小儿子身边的这个人。

    “马齐是你叔父啊,”康熙啧了一声,抖了抖胡须,“那个老东西,非得和朕对着干。糊涂点儿不好么……”

    自康熙四十八年年底恢复了八阿哥的贝勒爵位之后,第二年五月份,康熙也恢复了马齐、阿灵阿等人的职位。

    只是马齐做了内务府总管,原本的内务府总管胤禩却只得了个虚职,还是挂在礼部。

    富察家人多,在朝中办事儿的人就更多了。康熙有意让年青一代的八旗活跃起来,却是汉臣在朝中的比例越来越大。

    如今看到了富察昌南,一边思量着富察家不缺人才,一边又琢磨着这个富察昌南哪个派都不是。默默在心里留了个底,老头子又一心一意盯着湖面。

    康熙乐呵呵得回了自己的畅春园,带着把小儿子灌醉的成就感。

    酩安渔漾的夜晚有一番独特的宁静之感,主殿就如同漂浮在水面上,两边的侧殿更是建成了游船的模样。

    被自己的阿玛灌了个第一回合的沈惜,当晚又被自己的部下灌醉了二轮。

    夜幕初临的时候,完颜氏身边的大宫女亲自来了一趟。

    “爷,福晋特地为您与富察大人准备了醒酒茶,还请爷注意身体。”

    沈惜迷迷糊糊地挥挥手,“让福晋带着孩子们先去歇着吧,我今晚就歇在酩安阁……你,记得让……嗝……”

    岱山正准备接受那端盘里的一碗醒酒茶伺候自己的主子爷,就见到那位不言苟笑的富察大人已经将自家爷抱着,轻轻安放在软榻上,扯过一边的绒毯盖在他的身上。

    “让我来吧,总管也去歇一会,这事儿我在军中是做惯了的。”

    岱山闻言一愣,随后又想到自家爷带兵在外的时间里,这位参领可是随身副官一样的存在,简直就是能完完全全取代自己的人。

    “那就有劳富察大人了。”岱山果断选择放弃,放下端盘就出去了,顺带还关上了门。

    沈惜觉得自己似乎被剥了个一干二净,刚刚想喊一声冷,就被温暖的热水包围了。

    这感觉差点没让他舒服地叫出来,他觉得自己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天生被伺候惯了的荣郡王觉得有一双触感熟悉的手,在自己的背后游离着,有力而灼热的指尖隔着一层柔软的澡巾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他的背部。

    “郡王……郡王?”

    有人在叫他,声音低沉,但像是缠绕着水雾一般,让他的听觉也开始模糊。

    澡巾丝绸般的触感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紧贴着的,滚烫的,更加柔软的物体——沈惜迷迷糊糊地想要感受那种感觉,却怎么也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富察昌南将人整个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浑身都透着一层水笼般的粉的白皙皮肤,让这个年近而立的强壮男人从心底开始兴奋起来。

    修长而健壮的身体在灯光下看上去简直是毫无瑕疵的,薄韧有力的肌肉覆盖在骨架上。不管是大汗淋漓,还是此刻的光裸如初生的婴儿,这个人都让男人着迷。

    酩安阁的灯火已经熄灭,但是房间内的温度却一点点得升高。

    沈惜觉得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火炉里面,不管往哪里动都是滚烫的一片,烫得他心里一片一片地起火,却找不到一个凉快的地方熄灭这股热意。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背后贴上了一个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他没忍住,口申口斤了出来。

    那个凉而软的触感从尾椎骨出一路向上,慢慢地挪动着位置,直到来到他的后颈。

    富察昌南将有些凉意的双唇贴近了胤禵的后颈,光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吻一点一点地从后颈挪移,直到印在他的唇角。

    轻轻撬开胤禵柔润却薄的上唇,灵活地寻到了他乖乖呆在口腔里的舌头。一点点地含住,诱惑着往外卷。听着对方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星半点的呢喃,怜惜的伸出手,摩挲在他光滑而带着温热触感的腰间。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这么叫你……胤禵……”

    唇舌交缠,衣带尽落。

    一双滚烫的手在夜色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抚摸,揉捏。

    压抑而又痛快的呢喃从被吻压得艳丽不已的薄唇里逸出,高高扬起的脖子暴露在空气里。胸前已经挺立的红缨被健壮而高挑的男人含进嘴里,牙齿却时重时轻地在那处啃咬吮吸。

    男人身下又硬又热的地方生生抵在胤禵的小腹上,随着两具身体间的摩擦而轻轻挺动着。

    “要不要……嗯?”富察昌南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白日里那个顺从而温雅的贵公子形象,他幽黑的眼睛没有放过怀里人一点一滴的表情。

    沈惜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一团火从他的心里烧到了浑身上下。之前灌下的那碗醒酒茶简直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觉得大概是太久没有释放过了,如今被人抱在怀里揉揉捏捏,也能让他获得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