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离不开你?谁不离谁是孬种

美杜莎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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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月木然,其实关昕为他堕胎她能理解,她都已经想清楚了,毕竟两个人不合适,总不能因为有了孩子而非要将两个不合适的人绑在一起,这种事她不认为负责任是对,她觉得,如果两个人不合适,三观不同,经常争吵,还不如打掉孩子,纵然因为孩子结合,以后也得离,孩子成长在这种家庭也是受折磨,她觉得靳湛柏和她分手无可厚非,这才是对彼此对孩子都负责任的做法。

    她的同学中就有这种例子,和男友有了孩子,可他们明明都意识到不合适了,最终还是因为孩子结了婚,两年不到,离了,孩子怎么办呢?双方都要再婚,只能丢给双方父母抚养,这种做法非常不成熟,为了一个错误用另一个错误弥补,最后可怜的还是孩子妲。

    所以别人都在谴责靳湛柏的时候,斩月什么都没说,但真的也没想过,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斩月,我心里有阴影,真的,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激情能有多久?最后维系夫妻感情的就是责任,你敢说你看到年轻英俊的男人不会动心吗?不能吧?男女相处就那么回事,到时间就得捅破,既然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定时炸弹,为什么不把它拆掉呢?我有时候挺讨厌你这种鸵鸟的行为,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跟人闹的这么僵,但男女关系没办法,该说清楚的你就得说清楚,一个是追求你的人,一个就是自己的前任,这些都必须断的干干净净的,如果你已经有了爱人,你就得这么做,我说了,好男人好女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另一半伤心的。”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喃喃自语,可能已经有些疲累,无精打采。

    靳湛柏打了个比方:“那我们两呢?当初才领证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很排斥我吧?现在呢?”斩月被他说的吐不出话来:“斩月,人都是感性动物,感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亲近就有疏远,疏远的也可能亲近起来,就像我们这样,其实我们这个年纪,对爱情已经不那么单纯了,不是光凭外貌就能掉进漩涡里的,我们考虑更多的是硬性条件,女人注重男人的经济,男人注重女人的品格,两个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我不在你身边,裴霖时常接近你,你敢百分百确定,你和他的关系不会慢慢改变?”

    斩月无言以对。

    “他迫不及待告诉你,不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吗?你别傻,外人越是想看我们笑话,我们越是要好好的,一条心,明白吗?”

    “你说的对,我明白了,但你今天这行为还是太过分了,你老是喜欢跟我冷战,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回家看到你不在我是什么心情吗?我真的好想跟你大吵一架,你脾气好大,而且你怎么能跑到他家去呢?这是我和他的事,你跟他父母说什么?”

    他原本已经淡然许多了,又叫斩月这最后一句话给激起了怒火,不禁咆哮起来:“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白说了是吧?你还要维护他?窀”

    “我怎么维护他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就事论事!你干这种事不觉得丢脸吗?”

    他是希望在吵架时女人能率先低头的,也许有些自私,但他冷静下来发现自己错了也愿意道歉,所以说找到合适自己的人最重要,适合他的,肯定是那种能在关键时刻向他低头,能避开他火气的那种女人,但斩月应该不是这种人。

    “路斩月,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比你好比你漂亮的太多了好吗?我不瞒你,跟你结婚以后,我遇到了比你还让我动心的女人,但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我知道我的责任在哪里,为什么我一个男人都能做到,你就做不到?让你放弃森林很难吗?”

    斩月蓦地一惊,那心真的是紧紧的揪住了,他说的其他话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就记得那句话。

    斩月不敢置信:“你遇到了更让你动心的女人?”

    靳湛柏看着她,表情挺坦然的:“是啊,那又怎样?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遇到自己动心的人很正常。”

    斩月就觉得自己跟人怄气一样,特委屈,还恨:“她是谁?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靳湛柏讥诮的笑了笑,摇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问这干嘛?”

    “你们认识多久了?见过几次?”

    遇到这种事,没有哪个女人能淡定的了,更何况,自己老公还说,那女人比自己更让他动心,她气,她恨不得跟他打一架,然后分手,永远都别想求她原谅。

    他也挺大方的,没藏着掖着:“没多久,两个月左右,饭局上认识的,外企的法文翻译,高级知识分子,我喜欢的类型。”

    “见了几次?她找过你吗?你找过她没有?”

    他笑了,感觉到自己妻子的妒忌:“见了几次的,我们都留电.话号码了,没事干联系一下。”

    斩月想哭了,她突然好恨他:“你怎么好意思再说不准我和裴霖来往的话,靳湛柏我告诉你,我现在完全改变主意了,我就跟他来往,你管不着!”

    他点头,但表情已经怒不可遏:“行,你跟他来往呗,我也不求你,老求你你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那我跟她来往你也别管,她还没谈,上次还说要我帮她介绍,我要是真帮她物色了,肯定得经常跟她联系,你也别介意,要不咱们以后就这么相处,你的事我不干预了,我的你也别啰嗦,行不?”

    斩月傲慢的斜睨他,真的气到失去理智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离婚呗,你们两好好处处,也许真能处出来感情,那不更好,名正言顺的,你拖着我,反而让她没立场了,现在人哪个不骂小三啊,我让你们,行吧?”

    靳湛柏先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斩月,随后那脾气一瞬间爆发,他的脸都通红了起来,手指指着斩月:“路斩月,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谁他妈不离谁是孬种!我叫你们女人动不动就喜欢把分手挂在嘴上!威胁我啊?真以为我离不开你啦?艹!”

    斩月眼泪下来,又狠狠的拿袖子擦掉,冲着他咆哮:“行啊!谁不离谁是孬种!”

    果然,血液涌上大脑的那一秒理智为零,两个人都在用最残忍的话伤害对方,为了什么呢,就为了打败自己的爱人,看TA向自己低头,甭提多昂首挺胸了,那之后呢?说的这些伤人的话在对方心中造成的阴影,如何去缝补?就像女人爱拿分手威胁男人,然后看他急,看他不知所措的向你赔礼道歉,你特别得意,证明了他爱你,可那之后呢?他是什么心情你根本没考虑过,所以也不怪他突然向你提出分手而你一脸茫然,下一秒就能泪如雨下。

    靳湛柏走了,路妈妈是看着他如何冲出去的,做家长的,心里不会好受,妈妈朝房里的爸爸看了一眼,爸爸垂着脑袋,一点生气都没有,一动不动。

    妈妈回了房,没上楼去找斩月,却和爸爸各自坐在床上,气氛压抑到了极致,窗外是深夜寂静的夜色,浓到没有边界。

    ……

    吵完架,斩月趴在床上,哭过,现在比较冷静,一想到他说那个女人有多么让他动心,她就原谅不了,没法原谅,她心里承受不了靳湛柏任何形式的背叛,哪怕他只是说哪个女人不错,挺有魅力的,云云。

    斩月爬了起来,绑自己的头发,抹抹脸,出去就去浴室洗澡了,这没什么,遇到点感情上的挫折就要死不活的,这不像她,女人该活的自我一点,不被任何人牵绊。

    ……

    他一夜未归,不知道还在不在S市,一觉醒来的斩月冷静了下来,对于裴霖的事不再计较,但无法原谅他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

    有了更心动的女人。

    想到他说过这句话,想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斩月就无法克制心里的恨意,好像与谁较着劲,很难受。

    还是在习惯的时间内下楼,妈妈已经忙完早餐了,斩月到餐桌边看了看,早上吃妈妈做的手擀面,味道一直很好。

    父母是担心孩子的,所以斩月尽可能避开昨晚的事,餐桌上,爸妈也没有提,在这一方面,斩月觉得自己的父母相比其他父母,总能给孩子更多的私人空间。

    只是吃到中途,妈妈说,今天和爸爸回成都。

    斩月一愣,抬起头来:“再住几天呗,这么急干嘛?”

    妈妈面带微笑的摇摇头:“算了,总归不是自己的家。”

    斩月听到妈妈这么说,心里是不舒服的,这个道理她懂,但听妈妈说,又是另一码事。

    “那我订机票去。”

    斩月没再勉强,况且她和靳湛柏昨夜才大吵一架,如果他还没走,还要回来,父母在身边总是不方便,两个人没法放开了理论。

    妈妈压住她的手,没让她从桌边离开:“你把路斩阳叫来,他送我们就行,你找湛柏回来,把事情说开。”

    还是谈到了他,斩月淡淡回应着,拿起碗,再次吃起来,吃完早饭,妈妈在厨房收拾,斩月到楼上拿手机,给路斩阳打电.话。

    父母带了个旅行包,藏青蓝的,还是斩月高三暑假那年爸爸去河北挖矿离开时背的,这么多年,颜色都褪尽了,妈妈收拾好它,就和爸爸等着路斩阳过来了。

    分别在即,子女昨晚又大吵大闹一场,爸爸妈妈却什么都没交代,或许是放心斩月,也或许,是不想让女儿更心烦意乱,他们懂得给孩子适当的空间,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爸爸妈妈的小女孩了,更大程度上,她是属于靳湛柏的。

    妈妈相信,以斩月懂事的性格,应该能处理好婚姻生活中遭遇的一切困难。

    ……

    半个多小时,路斩阳到了,乘坐的计程车等在小区外面,斩月锁门,路斩阳已经推着爸爸朝外面走了,妈妈跟在后面,佝偻着背,背着那个藏青蓝的旅行包,时不时回头看看斩月,等她。

    每一次从后面看父母的身影,心情都特别压抑,就像朱自清写父亲的背影,那是对老去亲人的一种无法表达的酸涩之情,爸妈年轻时也意气风发过,也有容貌和身材,如今,都叫岁月侵蚀的点滴不剩了。

    人都会老,但有钱人老的时候可能让子女心酸的程度要好一些,小一些,靳老太太就显得很有福气,也很幸福,斩月从来没觉得她的老去让人心头发酸,但自己父母不一样,吃了一辈子的苦,做女儿的没本事,都快三十了也没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斩月跟在后面,从公寓走到小区外面的这段路途中,想的就是这些,她见不得爸妈吃苦,但爸妈一直在吃苦的路上越走越远。

    ……

    斩月坐副驾,计程车去了机场,到达机场,斩月让弟弟先照顾爸妈,去机场大厅的休息椅坐一会,她去买机票。

    妈妈拽住她,说:“路斩阳送就行了,你别跑了,浪费钱。”

    斩月问路斩阳行不行,弟弟说可以,斩月就买了三个人的票,四张,给路斩阳买了回程的。

    买了机票斩月就陪着爸妈闲坐,她不想让爸妈这么早过安检,因为她进不去,就得提前面临和父母的分别了,妈妈笑呵呵的,却不愿意浪费斩月的时间,让她回家睡觉也好,几句交代的话下来,路斩阳就推着爸爸,在妈妈的跟随下,排进了安检的队伍。

    斩月陪伴一旁,直到看着父母和弟弟进了安检口,在那人头拥堵的地方朝她挥手,这一幕她很有印象,前不久送靳湛柏去纽约时也经历过,看着亲爱的人离开自己或许比自己离开亲爱的人还要难受,斩月眼里有泪,朝父母挥手,看着他们最终离开了。

    这一时刻,就像八千米长跑结束了,虽然她名列倒数,心情灰落,但赛事结束了,她的任务完成了,不管出不出色。

    斩月转身,也没什么事,便慢悠悠的走在机场大厅里,来往的人步履匆匆,没有她气定神闲,但也没有她心里那么空洞。

    已经是五月下旬了,斩月穿着长袖蝙蝠衫,边走边玩,把手缩进袖管里,随着脚步挺合拍的甩,走到机场外面,太阳很烈,她仰起头,眯着眼睛无所事事。

    人类最大的绝望或许就是失去了信仰,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很糟糕,一时间亲人的相继离开,让她敏感的内心泛起了涟漪,觉得人生很无望,什么时候才能活到幸福美满的日子里去。

    ……

    斩月没有搭计程车,而是又穿进机场,沿着出口方向走到了机场快轨入口,买了张票,到市区23块钱,沿途能看到郊区的大片田野,从荒芜贫瘠之地到开阔的城市之光,行车途中适合静静的沉思,沉淀心灵。

    父母一走,心有点空,她从市区搭地铁回柏林春天,今天不想去公司,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到家,他没回来,斩月反倒舒服,现在还没调整好心态,不知道会不会又跟他吵起来,还是再冷静冷静,对于靳湛柏,还是那句话让斩月无法释怀。

    换了衣服下楼,将父母睡过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洗掉,客房再仔细打扫一番,平时这间房没有人住,得收拾干净。

    ……

    九点多,林静打电.话给他,他还没醒,将十点十分登机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昨晚找邝晨喝了酒,喝了不少,邝晨送他来酒店的,住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头疼脑胀。

    靳湛柏叫林静的电.话吵起来,也睡不着了,先让林静去机场改签,他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就找他汇合,两人各自行动,靳湛柏只在酒店洗漱就出门了。

    到家十点刚过,没看见斩月,一楼浴室里的洗衣机在用,他换了鞋,留意到玄关处已经没有路爸妈的鞋子了。

    昨晚吵了架,他没叫斩月,心里呕着气在。

    路过浴室,看到斩月正蹲在地上刷夏天的拖鞋,他知道她听到他了,但她没转身,于是他也就赌气,直接上楼了。

    洗衣机自动系统到时间结束,斩月站起来,又开始忙。

    ……

    靳湛柏在二楼洗澡,换下的衣服原本扔在盥洗台上,想了想,不想麻烦楼下那个女人,别以为离开她他活不了,就将脏衣服拿到自己房间,扔到床上,反正这是他的房间,她又不会进来,管不着脏不脏。

    找了干净的衬衫西裤换上,人一下就神清气爽了,只是气色不佳,人略显疲惫。

    林静电.话联系他,说改签一点四十的行不行,靳湛柏说可以,这一次回国,原本就只是为了看看斩月,没想到一回家她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那个他原本就讨厌的男人现在还在事业上给他下绊子,满心期盼的回家,看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在你家门口,与你妻子的家人亲如一家人,他修养再好也做不到不动声色,况且他自知还没有那么好的修养。

    ……

    斩月在浴室甩干床单被套,听到他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装作不闻,闷头继续手中的活,靳湛柏卷着衬衣袖子,路过她门边,突然停下脚步,语带笑意的说:“什么时候到美国来?”

    斩月一愣,回头看他,他那样子的微笑就好像在讽刺你,见斩月茫然无措,才解释一番:“不是要离婚吗?我们在美国领证的,国内这边办还得诉讼,很麻烦。”

    斩月的心蓦地就掉到冰窟窿里了,其实刚才转身时还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惊喜,他这样说,大多数人都会理解成示好的暗示,没想到他的真是意图这么恶劣,斩月本想着如果他道歉她就不为那句话计较了,也不想知道让他心动的女人是谁,不过现在,她没了刚才的想法。

    这什么年代,早就不兴非汝不嫁了,谁离了谁照样活,说不定还能活出精彩,活的生龙活虎呢,斩月也傲娇起来,笑着甩甩手上的水:“行啊,我找时间,尽快把婚离掉,咱们都能各自找人。”

    他噙着笑,靠在门框上,正在正腕表,眼睛是看着她的:“说的没错,既然已经不爱了,没必要互相折磨下去,我现在也遇到了喜欢的女人,跟你离婚了我就追求她,你也可以和裴霖在一起嘛,以后咱们在S市遇上,记得打个招呼,好歹夫妻一场,总归是有感情的。”

    “是啊,我们两也不过逢场作戏,就算有感情,也不会很深,不会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正好,咱们婚礼没办,没人知道咱们结过婚,裴霖家大门大户的,父母都是高官,我一直就操心我结过婚的事会不会让他们没面子,这不是正中下怀了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