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绝对畜生

孤怀吐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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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隔世,明溯自嘲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在三楼转了一遍,惹起惊呼怒斥无数后,方才抬脚往二楼行了过去。

    依照那披甲女子介绍,这水云间四层以上需要会员腰牌才能入内。想那王二狗不过是个无赖子,便是靠出卖徒众得了三百金,一时半会也难以寻得官吏巨贾为其作保,再说了,依照那楼上的消费水准,若是他真的上去,估摸随便玩个几日便又落得个分文不剩,最终灰溜溜地被赶出楼去的下场。所以,这二楼应该便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与楼上不同的是,二楼转过楼梯拐角,便是一个数百步方圆的大厅,靡靡丝竹声中,七八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披着若隐若现的薄纱,跳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舞蹈。

    透过神鬼乱舞的的人影,明溯一眼就发现了猥琐地坐在最里面的王二狗。此时,他正抬脚搁在一座绣花墩上,左手搂着一名妖娆艳丽的女子,空出的右手却在旁边斟酒的女子腰肢上摸索了个不停。

    这才是真正的窑子,明溯心中微| 晒了一下,也不再往里走,就地寻了个隐蔽的位置随意地坐了下来。

    旁边侍立的女子早就观察到了明溯是从那三楼的楼梯口行下来的,心中暗想这不是个会员也是个贵客,当下,便殷勤地行了上前招呼了一声。

    说起来,这水云间也真是雅俗共赏,风韵与风流并存,名士和流氓同在。三楼上面,不管是言行举止、穿着打扮,给人最大的印象便是一个雅字,而且是近乎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雅致,到了这二楼,却是风格迥异,除了一个俗,明溯实在想出来该用甚么词来形容。

    似乎是要将俗发挥到极致才肯罢休,这二楼的女子,无论是舞女、侍女还是陪酒姑娘,除了那薄薄的纱儿之外,身上便只剩下了巴掌大的三块布,分别遮掩住了要害之处。

    其实,就是这些巴掌大的布儿,亦是难以凭借着遮羞。就在明溯旁边,一个明显是富家哥儿模样的汉子,此时左搂右抱之际,更是将那手指毫不顾忌地探了进去,好生地揩了一番油。

    当然,揩油也就到了二楼女子侍候的极限了。这水云间走的是上层路线,讲究的是高消费,设立这庸俗之地也不过是为了迎合一些客人追求刺激的心理。至于真的想要做些甚么,那便只有求得介绍人弄到腰牌之后,才能真正地惬意一回了。

    见明溯看他,那绫罗绸缎满身的汉子便把眼一瞪,不悦地言道:“哪个穷家子如此不识趣,自己唤不起女子,便来偷窥。”

    旁边侍立的女子方要介绍这位大爷是刚刚才从三楼下来的,明溯却是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言道:“其实,我是觉得兄台如此饮花酒,却是破坏了情境。”

    “哦?”那汉子闻言大为诧异,心想我常年混迹这里,该怎么喝花酒还要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娃儿来教么?当下便一把推开怀中女子,恼怒地斥道:“老子倒要听听,这花酒该如何饮,才算有个情趣儿……说不上来个三六九,今日这门你也就别想出去了!”

    “情调是讲究的合情合理。”明溯手指面前女子言道:“兄台请看,这些女子衣着暴露,我等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你这不是废话么,老子花了甚多的钱银来到这里,若是连摸都不让摸上几下,那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那汉子不屑地言了一声。

    明溯笑了笑,促狭地言道:“可是兄台有没有想过,这些女子也有七情六欲。兄台摸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她们下面尽皆湿透了吧?”

    “嗯,老子这手指到现在还是湿淋淋地呢。”那汉子一边说,一边顺手在旁边女子薄纱上抹了几下。

    “湿了,那便证明一件事情——这些女子有感觉了。”明溯淡淡地言道:“这玩女人,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如此才有情趣儿……此时兄台自己倒是过足了手瘾,可是这些女子却不能回摸一二,岂不大煞风景?”

    那汉子本待辩说自己就喜欢这强迫的调儿,可回头一看旁边的女子尽皆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心中顿时大悟,当即一边解了自己的外衣,一边哈哈大笑道:“小子说得不错,来来来……让我们互相摸上几把。”

    这个时候可不像后世还有内裤,这汉子一揭了外衣,顿时那狰狞黝黑的玩意便冲天而起,赫然跃于众女面前。那侍立旁边的女子见有人破坏了规矩,便仓急地行了出去找人,临近的女子却是惶然躲避,顿时,堂中乱成了一片。

    那王二狗先前听了动静,已发现了明溯也到了这里,心中慌乱之下,本待悄悄寻个空子溜走,奈何明溯却是直接占据了一个最靠近楼梯口的位置,那王二狗忐忑之下,只得将身子隐在女人身后,意图蒙混过关。

    见效果已经达到,明溯便长笑一声,拔身而起,口中言道:“如此,我就不破坏兄台的情趣儿了。”一边说着,一边脚下微微移动,便往那里面挪了出去,却让出一大块空地任凭那汉子与一众女子玩耍着赤身拼搏的游戏。

    那王二狗正抖抖颤颤地猫着,突然听到头顶一声讥笑:“这又是哪位兄台,竟然花了钱银过来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还真是朵奇葩撒!”

    不用抬头,王二狗也知道这是冤家上了门,便仓惶地扑倒在地,将头在地板上磕得震天响,口中却是连连哀求道:“平天将军,你饶了小的吧。”听闻这少年是位将军,旁边的女子便肃然起敬了起来,紧忙让开位置。

    “老实点……跟我出去。”明溯不慌不忙背对着外面喧闹的众人,刀鞘一伸,缓缓地将那王二狗的头抬了起来,淡淡地言道。

    这水云间位于据城中央,自己若是当众杀了人,恐怕还没等跑出去三条街,便得被闻讯而来的士卒给围了起来。虽然说明溯有这个自信能够跑得出去,可随便就被落下个海捕的画像,日后传入熟识之人眼中,却是有些不妥。

    王二狗惊恐地望着那刀鞘在自己脖颈下面比划来比划去,忙不迭地低声哀求道:“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儿,还等着小的回去呢……饶了小的吧。”

    闻言,明溯不禁噗呲一笑,淡淡地言道:“你那老母不是十几年前就被气死了么……难不成起死还阳了?还有……似乎你从来没有娶亲嘛,这嗷嗷待哺的娃儿又在哪里呢?”

    那王二狗还待再说,旁边绣墩之中却是突然传出了一声嘶哑的哭声。闻声,王二狗便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不假思索地指着那边言道:“我真的有个娃儿撒。”

    明溯听那声音,似乎还真是个娃儿,正常的女子也没那么小的体型,能够装进绣墩之中,当下心中便有些犹豫。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若是自己真杀了王二狗,那娃儿尚还年幼,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自然也是逃不出一个死。而且,自己已经有了猛虎庄庄主的头颅,回去对黄二等人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那王二狗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便将身上剩余的钱银全部掏了出来,哭泣地央道:“小的的确该死,还望看在这娃儿尚未成年的情分上,饶小的一命……日后,小的一定细心革面,重新做人。”

    正在此时,旁边一名女子却是诧异地问另外的女子:“那绣墩中还有个娃儿?”

    “是啊。本来他今天抱了过来,是想卖给我们水云间的,可掌柜的却是觉得那娃儿太小了,怕养不活,便没肯收下来。”

    “可怜的娃儿,这一日下来,也没见他狠心的爹喂上一口……还关在这么小的绣墩中间。”

    本来这些事情都与明溯无关,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便呵斥了一声:“既然是自家的娃儿,为何还关在那里,只顾自己快活。”说着,便欲上前将那绣墩翻转过来。

    那王二狗见明溯转了过去,心中大喜,便紧忙起身摄手摄脚地往外摸了过去。那二女本待说上一声,却被其凶狠地目光震慑,一时愣在了当场。

    “站住。”明溯却似乎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顿脚将那案板倒踢了出去,顿时击中了王二狗的膝弯,留下他在地板上翻来滚去,哀呼不已,手中则是飞快地将那绣墩给颠了个个,中间一个遍身血污的女娃儿顿时出现在面前。

    这王二狗也真够狠毒的,自家的孩子也舍得这么虐待。不过天下可怜之人实在太多,眼见那娃儿蜷首缩在那里,似乎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明溯也不欲多事,叹息一声,随手扔下了一块钱银,便欲押解了那王二狗先出去再说,不想,此时,那奄奄一息的娃儿却是哇然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大哥……哥,救我。”

    这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熟悉,明溯一个箭步冲了上前,拨开那娃儿披散的头发,仔细辨认之下,顿时目呲欲裂,回身便对着犹自痛呼不已的王二狗扑了过去。

    “杀人了!”那二女只见一道雪亮闪电般掠过眼前,接着便看见那王二狗捂着脖颈,手指间血液迸溢,缓缓地倒了下去,当下,便高声惊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