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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生意的，人家要合作，我也不能说拒绝呀，对吧。”
我笑着应答了一声，“汪台长说的自然是没错，只是，为什么非要将我们的标语给改了，却将我们原来的标语嫁接到了江滨科技呢？”
我本来不想问的这么直接，但是他一直在跟我打游击战，我可没有兴趣。
“怎么会呢，再说了，我跟江滨科技合作在先，跟你们在后，又怎么会拿你们的标语给他们呢？沈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啊。”
“是啊，开个玩笑。”
我跟着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更加能够说明，江滨科技不仅拿的我们创意，更在广告词，也盗取了。而且，显然汪致函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让我们改广告词。
而汪致函是怎么知道的，在我们公司，和他交流最密切的，就属新来没一个月的郝芳。
毕竟谈判这方面，我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包括我让程人杰跟着，她也拒绝了。而且才开始去没成功，后来说成了就成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而且，他们之间还发展了这样的关心，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他们本来就有着这样的关系呢？只是单纯的在我这边，告诉我，他们开始拍拖。
可能是我想的比较多了，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了。
郝芳见我杯中的酒见底，连忙给我满上。
“其实，老板你心情不好我知道，毕竟咱们公司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谁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想到，会是到现在这样。”郝芳的神情有些哀伤，“不过您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不是郝芳，不是我认识的郝芳。在公司里她还会替罗小贝说话，但是现在，她没有。她在跟我推荐她自己，就像汪致函说的那样，我们公司缺一个总监。
“可是，公司的项目的信息外漏了。”
我故意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她立马说道，“这个项目不是还存在着漏洞吗，其实我们可以做出完整的这个项目啊，然后再来开发。”
我感觉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郝芳，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还想要完整的项目？呵呵，想的可真是太美好了。
“好，我先回去考虑考虑，至于总监的位置。”我淡淡的说着，然后起身。跟汪致函打了一个招呼，准备离开。
汪致函有些惊讶，连忙说道，“沈老板别走的这么急啊，咱们饭还没吃完呢。”
我笑了笑，“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也笑了。
刚一出饭店，我立马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打给的罗小贝，可是电话这边显示我已经不在她的通话名单了。
没办法，只好把电话打给程人杰，希望他能领会我当时的意思。
还好，程人杰的电话通了。
好一会儿，他才接了起来。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涛哥，有事吗？”
我叹了一口气，“你小子怎么也这样，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赶快带着小贝给我滚回来。”
可是他却在电话那边叹着气，“涛哥，我是想回去，可是，小贝估计不会了。”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是不这样的话，内鬼是不可能出来的。你把小贝带来，我来解释。”
“什么，你找出来了？”
程人杰有些惊讶。
我低声应了一声，“不过你可千万别声张出去，现在我只有九成的把握，唯一最后一成不确定的就是因为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这样，你们可以先不回来，不过，得帮我盯着郝芳。”
“郝芳？”程人杰更是惊讶。
我汪四周看了一眼，又接着说道，“行了，能跟你们说的只有这么多，最好今天晚上就来盯着，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所以我没有办法自己盯着。”
程人杰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偷偷跟了过来。
如果可能的话，明天就会有最直接的证据。
我有些疲倦的打开出租房的门，却发现灯还是关着的。
米菓还没回来？
我今天走的时候没有跟她打招呼，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自己打开了灯，却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张她的纸条。
“涛哥，我最近心情不好，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勿念。”
米菓走了？她去哪里了？
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一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先等这次事情过去了再说吧，否则回来的话又会闹得彼此都不开心。
在楼下买了一桶泡面回来，刚吃到一半。就听见微信响了一声，我打开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头像闪烁着。
有些好奇的点开来一看，却发现居然是安雅。
我突然发觉，自己好久没有跟这个女孩联系过了。如果不是她今天找我，我似乎都快把她给忘了。
她给我发来一段语音，‘米菓到我这边来了，你们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之前我就让米菓在她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没想到，她现在又自己跑过去了，也不怕麻烦人家吗？
我连忙回了一句，“没事，没事，只是因为一些小矛盾，对了，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演艺事业上升的很快吧？”
她回的很快，“拖安姐的照顾，我现在勉强算的上是一线。”
看到这个消息，我不由得露出来了笑容，想不到，安雅真的得到了她当初最想要的梦想。那时候去横店，我以为她这一辈子茫茫无期，但是没想到，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她已经做出来了相当可观的成绩。她模样好看，而且有演戏的天赋，底子不差，再加上有安情那边公司的包装，能跻身一线，也是早晚的事情。
“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我请你吃饭呀。”
我简单的回了一句，“好，不过暂时就请你先照顾一下米菓。等我这边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点了。
这个点，估计很多人都已经睡了吧。
我只觉得自己有些凌乱，没有头绪的走到阳台上，又点了一根烟。今天没人拦我，也没人劝我。只感觉烟一根接着一根，很快，一包就已经见底了。
自己似乎是有些招人嫌弃了，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忽然明白为什么覃川会在半路下海，他果然看的比我透彻，而我还傻傻的在这里坚持着。
忽然间也有点想要放弃的意思，可是，看着这座城市中一座座高楼大厦，心里又有些不甘。明明已经打下了基础，却想着放弃，而那些连基础都没有的人，都还是努力的坚持着，真的没有理由让我选择放弃，我能做的，只有咬着牙。
郁闷，烦闷，让烟味儿更浓。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强烈，心情愈发的压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渺茫，而且，和米菓更走到最后。跟不用说夏云，似乎，她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远方，而我还在原地伫立眺望。
我真怕自己等不到最后，等不到见到朝阳的那一天。